只因女兒弄臟了老公小青梅的裙子,老公就把她按進泳池里。
看著女兒嗆水窒息,我哭嚎著跪下求饒:
“孩子不會游泳,會留下陰影的,她可是你親生女兒啊……”
老公卻毫不在意地說:
“還不是你驕縱孩子,才讓她這么沒大沒小的,你當(dāng)媽一點不稱職,以后我教育孩子你不準(zhǔn)插手!”
女兒在水里泡了十幾個小時,肺部積水昏迷。
我守在急診室心驚膽顫時,小青梅在曬新收到的項鏈。
老爺子趕到時,我哭倒在他腳邊:
“欠傅家的,我已經(jīng)還完了,放我和女兒走吧……”
五歲的女兒躺在搶救床上,小臉泛著可怕的青紫色,胸口的起伏微弱的看不見。
她昏迷中還在無意識地呢喃:
“媽媽……好冷……”
我再也忍不住,跪倒在急診室門前,哭得撕心裂肺。
三個小時前,女兒在自家游泳池里玩耍,濺濕了李婉婉的裙擺。
就被她按進水里“學(xué)規(guī)矩”。
等我聞聲趕到時,女兒的鼻腔已經(jīng)嗆滿了水。
手機在口袋里震動。
是傅硯深發(fā)來的消息:“晚上不回去,有應(yīng)酬。”
我盯著屏幕,突然笑了。
笑著笑著,眼淚砸在了屏幕上。
我點開朋友圈,最新一條李婉婉十分鐘前發(fā)的動態(tài)。
李婉婉發(fā)了一條定位在酒店的動態(tài)。
照片里,兩只手交握在一起,配文“久違的獨處時光”。
我在急救室門口滿心煎熬的時候,兩人在酒店里奮戰(zhàn)。
像是怕我看不到,她還特意錄了一段激吻的視頻私發(fā)給我。
簡直囂張到了極點。
要是以前,我或許會拿著視頻質(zhì)問傅硯深。
但現(xiàn)在,我早已沒有力氣去管這些了。
老爺子還在勸我:
“囡囡,硯深這孩子本性不壞,只是有點頑皮,我會好好管教他的?!?/p>
“你放心,傅家的兒媳婦,我只承認你一個?!?/p>
我苦笑著搖頭,正準(zhǔn)備說些什么,急診室的門開了。
主治醫(y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
“紀(jì)女士,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p>
我站在太平間里,輕輕撫摸女兒冰涼的小臉。
終于支撐不住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醒來時,老爺子就在床邊,一臉心疼地看著我。
我努力坐起身,聲音平靜得可怕:
“爺爺,放我走吧?!?/p>
老爺子皺眉:
“別說傻話,硯深那個混賬我會處理,你先——”
我沒有說話,把手機里的激情視頻給他看。
畫面里,傅硯深和李婉婉糾纏在酒店大床上,時間顯示正是女兒搶救的那一刻。
老爺子的臉?biāo)查g黑了,拐杖“咣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他停頓了半晌,終于開口:
“先處理后事吧,其他的事以后再說?!?/p>
我嘆了口氣,他還是不肯放我走。
老爺子叫來了殯儀館,處理后事,一直忙活了好久。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別墅時,已是深夜。
主臥傳來曖昧的聲音,李婉婉夸張的呻吟像是一把鹽撒在我血肉模糊的傷口上。
我徑直走向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