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婉的高跟鞋還故意“不小心”踢翻了供桌上的香爐,灰燼撒了一地。
葬禮結(jié)束,我獨自站在空蕩蕩的靈堂里,看著滿地狼藉。
女兒的遺照被踩咧咧一道痕,我輕輕擦去玻璃上的灰塵,低聲說:
“暖暖,媽媽帶你回家。”
回到別墅,我沉默地收拾行李。
把女兒的玩具,衣服,畫冊都一樣樣收進箱子。
最后,我拿起茶幾上的離婚協(xié)議書,一筆一畫地簽下名字。
傅硯深,從此你我,生死不見。
離開前,我回頭看了一眼這個曾經(jīng)被我稱為家的地方。
泳池的水面平靜無波,仿佛從未吞噬過一個孩子的生命。
我關(guān)上門,頭也不回地離開。
我抱著女兒的骨灰盒,輕輕說:
“暖暖,我們自由了?!?/p>
宴會里觥籌交錯,水晶燈熠熠生輝。
“傅總,恭喜啊,聽說李小姐有喜了?”
某位老總笑著跟傅硯深敬酒。
傅硯深唇角微勾,指腹摩挲著李婉婉的腰,點了點頭。
李婉婉嬌羞地低頭,撫過平坦的小腹,眼底卻閃過一陣慌亂。
就在這時,沈氏集團的總裁沈墨舉著香檳,走向這邊。
傅硯深皺著眉看著這個商業(yè)死對頭。
他之前用卑劣手段截和過沈墨的海外合作,導(dǎo)致沈家損失數(shù)億。
現(xiàn)下自然對他有些防備。
沈墨眼神冷漠,嘴角卻帶著勢在必得的笑容。
“聽說,傅總千金下葬那天,您正陪著新歡試婚紗?”
傅硯深臉色驟沉:
“沈總,造謠是要負法律責任的?!?/p>
沈墨輕笑,抬手示意。
下一秒,宴會廳的巨屏亮起——
急診室搶救的監(jiān)控視頻一點點播放,直到宣布死亡。
死亡證明上白紙黑字地寫著:
姓名:傅暖
死亡原因:溺水導(dǎo)致的急性呼吸衰竭
而死亡時間,正是他小小懲罰女兒的那日!
屏幕上傅硯深掛斷的十幾個電話里,最后一個通話錄音僅有幾秒。
紀晚舟哭喊著給他打電話,他卻冷漠地說了句“要死就死遠點”。
傅硯深踉蹌后退,撞翻了香檳塔。
他沖到屏幕前面,聲音嘶?。?/p>
“這……這不可能!”
傅硯深猛地推開李婉婉,踉蹌著撲到屏幕前:
“紀晚舟根本沒有告訴我,你……肯定是造謠!”
可說出口的話卻那么心虛,紀晚舟明明告訴他了,是他沒信。
他死死盯著屏幕,突然想起他把女兒按進游泳池那天。
李婉婉跨坐在他腿上嬌笑時,窗外似乎傳來救護車的鳴笛聲。
但他絲毫沒有在意。
傅硯深聲音發(fā)抖,伸手去抓沈墨的衣領(lǐng):
“不,不可能,這視頻肯定是合成的!紀晚舟在哪?讓她出來!”
沈墨狠狠甩開他,眼神厭惡:
“骨灰盒都被你摔碎了,現(xiàn)在裝什么父愛?”
李婉婉想拉他,卻被一把掐住手腕,目眥欲裂:
“你當時不是說,暖暖只是裝暈嗎?”
李婉婉臉色慘白,突然尖叫:
“那孩子自己手賤,我懲罰她一下,她死了關(guān)我什么事?”
沈墨嗤笑,又播放了一段她和閨蜜的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