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感興趣的地方,她甚至拿出紙筆,將可解區(qū)域進一步縮小。
“大小姐,用餐了?!?/p>
“等會?!?/p>
容遇的筆尖在紙上唰唰唰寫過,一張紙寫滿了各種公式,她一氣呵成,寫下最后一筆后,臉上露出了笑容,這種久違的感覺,終于找回來了。
她走到餐桌邊坐下,拿起筷子,面剛送到唇邊,她的神色就變了。
容遇抬眼。
只見樓梯那,容慶安一臉不懷好意的笑。
她放下筷子:“你過來?!?/p>
容慶安冷哼道:“你叫我過去,我就過去,你是哪根蔥!”
容遇起身,拎起他的領子,就將他按在了餐桌邊上。
“你干什么,你放開我!你個鄉(xiāng)巴佬,哪來的膽子欺負我,放手!”
容慶安劇烈掙扎,可他的肩膀仿佛被兩只鉗子給按住,動彈不得。
緊接著,一雙筷子塞進了他的手里:“吃?!?/p>
容慶安瞪圓眼睛。
這碗面,在傭人端上桌后,他偷偷往里倒了半瓶鹽,半瓶醋,最關(guān)鍵的是,還吐了口水。
“我才不吃!”
容遇絲毫不慣著他,捏住他的嘴,將一筷子面塞了進去。
國人吃飽肚子才多少年,更別說,這世上還有無數(shù)人正飽受饑餓,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有人浪費糧食。
“放開我,嘔——”
“我要告訴爸爸媽媽……”
傭人們?nèi)俭@住了。
這位大小姐向來老實木訥,無論少爺說什么做什么,各種挖苦嘲笑,大小姐都是默默承受。
這是怎么了?
大小姐居然反擊了?
還不等傭人反應過來。
外面就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是容望天和沈琳回來了。
“爸爸,媽媽……”容慶安崩潰大哭,“容遇欺負我,她欺負我!”
“這是怎么回事?”容望天走進飯廳,見兒子滿身狼藉,頓時看向容遇,怒聲道,“這才幾點,下晚自習了嗎,你不在學校好好上課,這么早回家欺負慶安,你看看你,從頭到腳,有當姐姐的樣子嗎?”
“正因為是姐姐,所以才教育他,要愛惜糧食。”容遇將筷子遞過去,“爸要是心疼他,那不如替他吃干凈?!?/p>
容望天低頭一看,就知道這碗面有問題。
“這不是他第一回這么做了?!比萦雎曇羟宓凹热淮笕瞬还?,那就只能我來了,不是么?”
沈琳的臉立即沉下來:“容慶安,跟你大姐道歉!”
被連名帶姓的喊,容慶安嚇得都忘記哭了,縮著脖子道:“對、對不起……”
容遇拿起桌子上一個蘋果,抬步上樓了。
沈琳拉著容慶安進書房,冷聲道:“把捉弄人的時間,花在學習上,多考幾分很難嗎?她一個鄉(xiāng)下來的,你老跟她過不去干什么,再等兩年,她就嫁出去了,影響不了你什么!但如果你天天這么玩,成績上不來,你將失去繼承容家產(chǎn)業(yè)的資格!”
容慶安老實開始寫作業(yè)。
容遇看書解方程,一不留神就忙活到了凌晨兩點多,趕緊躺下睡一會,第二天頂著兩個熊貓眼去上學。
同桌紀舟野的位置是空的,一幫跟班也都不在。
看來是曠課了。
容遇并不在意,上課的時候,將最后一本書看完了合上,放在課桌上,打算中午去圖書館換書。
這會正好是數(shù)學課,數(shù)學老師叫吳素,是個四十多歲的戴眼鏡的男人,他站在講臺上,十年如一日,講著枯燥的高中數(shù)學知識,看著教室里一群學渣各干各的,沒幾個學生認真聽講,他不由深深嘆了口氣。
他眼尖看到容遇課桌上放了本高等微方程式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