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提起傳音符,我突然怔忪起來。
其實,我叫過他的。
剛被關進鎖妖塔那天,守塔弟子以送飯為由,在我的餐食里下了藥,趁機拿走了我的劍和所有傳音符。
我渾身癱軟地倒在地上,因為藥物原因,根本無法調動靈力。
我眼睜睜看著那些女鬼挖開我的肚子,掏出金丹,分食地一干二凈,以此增進自己的修為。
守塔弟子是秦蔓的仰慕者,他解氣地笑道:
“讓你欺負小師妹,活該,等你被同化為邪祟,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么臉擺師娘的架子!”
他離開時,不小心掉了一張傳音符。
我聯(lián)系上沈確,跟他說明一切,哭著求他救救我。
沒想到被折返的守塔弟子發(fā)現(xiàn),他跟沈確說我受不了鎖妖塔的寂寞,哭著鬧著要出去。
我拼命嘶吼解釋,沈確卻說:
“姜苒,你什么時候才能學得像蔓蔓一樣懂事?你做出那種事,我只把你關進鎖妖塔,那里的邪祟不但無法傷你,還能幫你練習劍法,你撿了這么大的便宜,怎么就不知足呢?”
“你好好在里面磨煉道心和品性,反思一下自己的行為,我要閉關了,不要再來打擾我。”
而秦蔓歡快地聲音響起:
“師父,蔓蔓的金丹果然修復好了呢,咱們現(xiàn)在就閉關雙修吧?!?/p>
“好~”
傳音符時效已到,守塔弟子冷笑離去,我徹底掉進地獄。
在我慘遭折磨的時候,我的夫君,正在和別的女人雙修。
我被沈確猩紅的雙眼嚇到,那些怪物饑餓到狂躁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眼神。
我拼命擠壓胳膊的傷口,希望能擠出些血來,結果因為太過恐懼用力,硬生生撕下來一塊皮肉。
我跪在地上,將那塊血淋淋的東西捧到沈確嘴邊,怯懦地說:
“您是餓了嗎?這個請您享用,求你別殺我……”
沈確愣了下,反應過來就一把拍開我的手:
“姜苒,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我還沒找你算和邪祟通奸的賬,連你的佩劍都嫌你臟,不愿意讓你握,你不懺悔自己的罪過,還有臉自殘博取我的同情?!”
我見他并不是餓了,突然想到另一種可能。
鎖妖塔里的邪祟,除了把我當口糧,就是把我當發(fā)泄欲望的玩物,彌補活著時沒盡到的樂趣。
我顫顫巍巍去解沈確的衣帶,卑微道:
“是奴婢的錯,奴婢這就伺候您,您今天想用什么樣的姿勢?奴婢一定盡心伺候您……”
“如果您覺得滿意,可以把剛剛那塊皮肉賞給奴婢嗎?奴婢真得很餓……”
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似得看著我,沈確更是被刺激地不清,他用力攥住我的手腕,咬牙切齒道:
“姜苒,你是修煉邪術修煉瘋了嗎?為什么變得如此淫蕩犯賤?!”
“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想要用人血走邪魔歪道嗎?好,我倒要看看,你是真的自甘墮落,還是在裝瘋賣傻!”
沈確像是氣得失去了理智,竟然命所有弟子,每人放一碗血。
當然,秦蔓除外,沈確說她身體不好,不宜放血,而秦蔓可以說是宗門團寵,其他人也并無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