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四點不到，李榮昌派了兩個馬仔，開了輛豪車來接人。
港城的雨，還在下，林聽染從小巷子里走出來，就有馬仔過來給她打傘。
“林小姐，請上車。”
馬仔們拉開車門，讓她坐進(jìn)去后，也跟著一起上車。
車子很快啟動，在濕漉漉的地面上，壓下一道道印記。
沒過多久，車子來到淺水灣，停在一棟高級公寓前。
馬仔們把她帶進(jìn)去后，用卡刷開電梯，讓她自己上樓。
“林小姐，榮叔在頂樓，你直接上去找他吧?！?/p>
林聽染點了下頭，捏著手拿包，走進(jìn)電梯里。
這所公寓是大平層，每層一戶，電梯就是入戶門。
頂樓一到，門一開，就看到李榮昌坐在客廳里品茶。
他穿著寬大的浴袍，卻沒系帶子，就那么敞開著。
林聽染一眼看到那油膩膩的啤酒肚，心里抗拒的很。
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要想拿到錢，就得豁得出去。
林聽染深吸一口氣，邁開細(xì)高跟，從電梯里出來，喊了一聲。
“李伯伯?！?/p>
在電梯門開時，李榮昌就已經(jīng)抬了頭。
這會兒見她主動打招呼，忍不住嗤了一聲。
昨天還擺出清高自傲的姿態(tài)，搞得有多高貴似的。
現(xiàn)在還不是要為了幾個錢，乖乖臣服于他。
李榮昌鄙夷她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又對她感興趣。
嗤完，把手里茶杯放到桌上，朝林聽染招了招手。
“進(jìn)來吧。”
林聽染提步，上玄關(guān)，把鞋換好，朝李榮昌走過去。
“來?！?/p>
李榮昌抬起老繭遍布的手，拍了拍旁邊的黑色真皮沙發(fā)。
“坐伯伯身邊。”
林聽染到這一步，也沒有再抗拒，挨著他，乖乖坐下來。
她身段是出了名的好，前挺后翹，臀部有肉有料。
彎腰坐下來的時候，更是將s曲線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李榮昌瞧著有點心癢，沒等她坐穩(wěn)，就伸手?jǐn)堖^她的腰，把人往懷里帶。
老男人都喜歡噴濃郁的香水，以為很不錯，其實難聞又刺鼻，還蓋不住老人味。
林聽染驟然撲到他懷里、聞到那一下，差點沒忍住吐了。
她用手抵在他大肚子上，想拉開點距離，李榮昌卻把她摟得緊緊的。
“小染，你很明智，選擇跟伯伯，以后少不了你的榮華富貴?！?/p>
林聽染屏住呼吸，隔絕難聞的味道后，勉強扯開唇角，敷衍一笑。
“嗯……”
李榮昌見她比昨天乖多了，滿意得很。
“看在你這么乖的份上，送你幾樣見面禮?！?/p>
他說完，繞過林聽染的腰，伸手拿起桌上的文件袋。
從里面取出兩張房卡和一把法拉利車鑰匙遞給她。
“黑色房卡，是這個公寓的，你以后就住在這?！?/p>
“白色房卡，是給你家人的，讓他們別擠在旺角了?！?/p>
“另外，車鑰匙是給你的，以后出門，就開這個車?！?/p>
他給的這些，代表她以后就是他的情人，由他來包養(yǎng)。
林聽染知道規(guī)矩，但這不是她想要的，便試探性拒絕。
“李伯伯，我現(xiàn)在急缺的，不是這些。”
她話沒說太直白，暗示意味卻很明顯，就是在問，錢什么時候給我打？
李榮昌是個老狐貍了，又豈會聽不懂她話里的意思？
他沒打啞謎，很直白的，用手撩開她的衣服，放進(jìn)去摸她的背。
“先驗驗貨?！?/p>
“再給你想要的?！?/p>
李榮昌的手，滿是老繭，游走在光滑肌膚上時，就像被蛇爬過，惡心至極。
林聽染現(xiàn)在跟了他，理應(yīng)讓他摸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排斥得很。
明明在周簡綏那里，她都能做到主動獻(xiàn)吻，怎么到李榮昌這，就不行了呢？
她抬眸，看了眼李榮昌坑坑洼洼、堆滿橫肉的臉，覺得應(yīng)該是他太丑了。
她沒法直視那張老臉，移開視線，強忍著不適感，任他亂摸。
在那只手即將摸到胸上時，她還是沒忍住，一把按住他的手。
“李伯伯，我……”
她婉拒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打斷。
“現(xiàn)在還叫什么伯伯，應(yīng)該叫干爹?！?/p>
李榮昌說完，撅起那張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煙的臭嘴，湊到她的耳邊，油膩喊她寶貝。
“來，bb，叫聲干爹來聽聽。”
林聽染被那股味道沖到眼睛發(fā)酸，說話的語氣，便有點冷。
“我還是習(xí)慣叫你李伯伯。”
李榮昌聞言，瞇了瞇危險的眼睛，卻沒有當(dāng)場教林聽染做情人的規(guī)矩。
只是抬起那只起滿繭子的老手，放到她的腰下方，用力拍了一掌。
“行，待會兒，我讓你心甘情愿喊干爹！”
說著，一把抱起林聽染，就往臥室方向走去。
幾個快步來到床邊，抱起她，往床上一扔。
他長得不高，卻一身肥肉，壓下來，跟千斤壓頂沒區(qū)別。
林聽染嬌小的身子，幾乎埋沒在他身軀之下，連氣都喘不過來。
她很清楚，這是一場交易，只有讓金主驗了貨，才能得到想要的。
但看到李榮昌把浴袍脫掉，把她身子轉(zhuǎn)過來，她還是接受不了。
“李伯伯！”
在李榮昌一手按著她，一手扒她褲子之際，林聽染連忙出聲阻止。
“我……沒做過情人，沒有經(jīng)驗，你可不可以先給我點適應(yīng)的時間？”
李榮昌聽到這句話，有點急不可耐的，掃了她一眼。
“等我做完，你爽到了，就有經(jīng)驗了。”
林聽染側(cè)過來的余光里，看到李榮昌滿手臂的青龍白虎紋身，驚得眼睫發(fā)顫，卻仍舊鎮(zhèn)定相勸。
“李伯伯，你就看在我跟你女兒差不多年紀(jì)的份上，先讓我適應(yīng)適應(yīng)，再做這種事好嗎？”
她現(xiàn)在是接受不了，但為了錢，這一關(guān)以后無論如何都是要過的。
她便沒有當(dāng)下就撕破臉把人給強行推開，反而放下身段好言好語。
“李伯伯，你這樣強來，會影響你的體驗感，先讓我跟你相處出感情再來行不行？”
也不知道是提到他的女兒，還是因為體驗感，李榮昌在沉默幾秒后，收回了扒褲子的手。
但他沒有立即放開林聽染，而是用那只皺紋遍布的手，放到她的臉蛋上，輕輕拍了幾下。
“這樣，我先帶你去玩玩，放松放松，我們再來?！?/p>
這話意味著，他不愿意給她太多時間，頂多在放松過后，就要酣暢淋漓來一場。
林聽染緊繃著的弦，因為這句話，沒有松懈下來，卻在他起身時，驟然松了口氣。
無論怎么樣，先逃過這一劫再說吧。
李榮昌把浴袍披好，鞋子穿好，轉(zhuǎn)身出了臥室。
沒多久，他又拿了條裙子過來，扔到林聽染面前。
“換上這套衣服，干爹帶你去看看維港的夜景?！?/p>
美其名曰是看夜景，其實就是去玩女人。
先營造玩的氛圍，等女人放松了，就把人往房間里一推。
林聽染從小在這個圈子里長大，知道這些老男人的玩法。
也知道他們玩起女人來，不僅花樣多，還很變態(tài)。
她心里怕得很，可現(xiàn)在的她，還有資格說‘不’嗎？
沒有。
她坐在水床上，望著那套深V長裙，靜默半晌后，伸出絕望的手，拿起來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