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給爹娘換一口薄粥,我將自己賣給了當朝攝政王。
向來冷傲自持的他發(fā)了狂……
等我捧著粥趕回家中,只看到爹娘早已涼透的尸體。
我跪在攝政王面前,求他施舍一口棺材。
他卻掐著我的脖子,將我抵在床榻間。
“當年我的確只是個賣油郎,你看不起我沒關系?!?/p>
“可你不該縱容你爹辱我親姐,逼她投河,殺我全家。”
“父債子償,我留你一命,就是為了讓你好好嘗嘗姐姐死前受到的恥辱!”
他逼我為妾,對我百般羞辱。
我本想一死了之,卻在死前查出了身孕。
為了留住崔家最后血脈,我咬牙堅持了下來。
可攝政王卻為娶花魁過門,強行灌我喝下墮胎藥。
血染長裙,我心如死灰。
在他大婚之日,我登上城樓想要以血點綴他的婚禮。
這個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男人,卻跪地求我回來。
太醫(yī)將一碗腥臭滾燙的墮胎藥端到我面前。
神色猶豫道:“王爺,這是第三次了,若再強行打胎,崔姑娘將再無生育的可能……”
顧辭安冷笑一聲。
捏著我的下巴,將那碗滾燙的湯藥灌了下來。
“我答應了鶯鶯,在嫡子出生之前,不許任何一個孩子降生?!?/p>
直到那碗滾燙的墮胎藥一滴不漏的灌進我的肚子里。
顧辭安才甩開我,拿起手帕仔細的擦了擦手。
“鶯鶯雖是青樓女子,卻也懂得自珍自愛,比你這種自薦枕席,賣身為妾的賤貨要強上百倍!”
“崔夕顏,你好好看看自己,你這般低賤的血脈,怎么配生下我的孩子?!?/p>
那條手帕落在地上。
很快被我身下流出的血所染紅。
鴛鴦戲水如此溫情的圖案,此刻卻是如此觸目驚心。
當年我以青絲為線,扎破手指,繡出這條手帕。
期盼著,我能與顧辭安。
結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可惜,多年的愛與恨,都隨著我腹中的孩子,化成一灘血水。
我顫巍巍伸出手想要撿回那條手帕。
顧辭安突然抬腳,踩在我的手上。
他眼神冷漠,如看螻蟻一般輕蔑。
“崔夕顏,你又想耍什么花樣?”
“鶯鶯還有三日就要過門了,收起你這副矯揉造作的下賤模樣,若是敢惹主母不快,我定饒不了你!”
十指連心的痛苦,都抵不上顧辭安這短短幾句話。
我含淚點了點頭。
“王爺放心,賤妾明白。”
自我入王府以后,顧辭安最愛在床事上折辱我。
鞭子,鎖鏈,什么都用過。
有時候興起,還會打開門窗。
讓來來往往的丫鬟小廝看我狼狽的模樣。
或是將一個又一個女人帶到王府。
逼我跪著守夜,聽他們糾纏到天明。
在這些女子中,唯有柳鶯鶯是個例外。
她是顧辭安心尖尖上的人。
顧辭安愛她,疼她,小心翼翼的呵護著她。
不僅為她遣散府中姬妾,還親自下聘,許諾十里紅妝迎娶這位青樓花魁為正妃。
我不知道柳鶯鶯有何能耐。
我只知道,顧辭安愛極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