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祈家軍事基地。
封懷年已經(jīng)在角斗場打了四個小時。
周圍的地上已經(jīng)躺了十來個基地里最勇猛的戰(zhàn)士。
基地指揮官看著眼睛赤紅,下手速度絲毫不減的封懷年,還是撥打了祈中將的電話。
封的體能太逆天了,而且他血液里的嗜血因子一旦不受控制,后果不堪設(sh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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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秦瀾出院在家休養(yǎng)。
宋逐月除了每周一次去針灸,其余時間都在家陪同母親。
看著小兒子乖巧懂事的模樣,秦瀾不再小心翼翼,于是問道:
“月月,你真的喜歡現(xiàn)在的工作嗎?要不要媽媽給你投資?我們做個一線大明星?”
宋家早年是做實業(yè)起家的,后來隨著時代發(fā)展,雖然也涉足了多個領(lǐng)域,但是娛樂影視圈這方面沒有摻和。
只是聽說這個圈子亂,沒有后臺關(guān)系想混的好,想紅很難。
一年前因為孩子叛逆,他們也沒敢多插手,現(xiàn)在孩子回家了,作為母親肯定是想為孩子保駕護(hù)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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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現(xiàn)在就挺好,工作不多也不累,還有時間陪著您,等我有需要會找您的?!彼沃鹪滦π?,彎起的嘴角好看又溫柔。
秦瀾心里柔軟一片,她拉住小兒子的手,心里滿滿的。
“行,那我們先看眼睛,等你眼睛康復(fù)了,想做什么就跟媽媽說,媽媽永遠(yuǎn)支持你?!?/p>
“嗯嗯,我知道的,謝謝媽?!?/p>
宋逐月雖然對做大明星沒什么想法,但是他更擔(dān)心自己暴露,而且去公司上班什么的,直覺比娛樂圈更難應(yīng)付。
更重要的一點是,他現(xiàn)在的工作地點不在景城,不用天天回家,暴露的機(jī)率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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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莫家中醫(yī)館門前有棵老銀杏樹,樹冠又高又大,像是一把金色的大傘。
一陣風(fēng)吹過,金色的銀杏樹葉飄飄灑灑落下來。
像是金色的蝶,打著旋落在少年的肩膀與腳邊。
一縷陽光透過樹冠縫隙灑在男孩瓷白的臉上,遠(yuǎn)遠(yuǎn)看去,他的臉好似透明般發(fā)著光,美好到不真實。
封懷年一下車就看見這一幕,他腳步微滯,好像他們的每次遇見都是如此的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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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總,前面就是了,這位莫老是中醫(yī)界的泰斗,找他調(diào)理身體的人......”徐特助一頓。
他不知道為什么英明神武的老板忽然站著不動了。
“嗯,走吧?!狈鈶涯甏箝L腿一邁,徑直走向銀杏樹下的少年。
宋逐月今天穿了一件姜黃色的毛衣,外面是一件質(zhì)地柔軟的淺米色羊絨大衣。
配上他的發(fā)色,襯得他整個人暖融融又軟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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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徐特助也看到了宋逐月,他激動道:“哎,這不是......”那個美少年嗎?
封懷年淡淡一個眼神掃過去,徐特助住了嘴。
宋逐月好像聽到了動靜,他微微側(cè)頭聽著。
封懷年大步過去,在距離少年三米處站定。
宋逐月微微朝門口的反方向挪了兩步,似是怕?lián)趿藙e人的路。
封懷年看在眼里,忽然心里有些發(fā)酸,他上前一步開口道:“宋先生,又見面了?!?/p>
男人的鳳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少年的臉,直到看見對方臉上露出一個驚喜的表情,他不自覺跟著笑了。
“護(hù)工先生?是你嗎?”少年的嗓音干凈清透。
封懷年唇角微彎,聲音里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喜悅,“嗯,是我?!?/p>
“好巧呀,你怎么也來莫老的醫(yī)館?是有雇主也來看病嗎?”
封懷年:“......”
護(hù)工的身份是誤會,他該怎么說?
沉默兩秒,宋逐月敏感的察覺到什么,他立刻道:“我是不是打擾你工作了?”
看他又要退后,封懷年連忙道:“沒有,我今天是陪朋友來的?!?/p>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樹下剛巧有塊小石頭被樹葉遮住,宋逐月沒站穩(wěn),身子朝左邊傾倒。
“??!”
“小心?!?/p>
挺拔健碩的男人眸子一凜,一個跨步上前,長臂一撈。
宋逐月驚慌一瞬,下一秒預(yù)想的疼痛并沒有到來,而是落入了一個溫暖又寬厚的懷抱里。
不知是因為驚慌還是什么,他的心在砰砰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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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懷年抱住少年的一瞬間,只覺得心里柔軟一片,少年很瘦小小的一只,又軟乎乎。
他一低頭,鼻尖剛巧嗅到少年的發(fā)香。
是類似佛手柑,橘調(diào)的淡香,還有隱約的藥香和奶香。
幾種不相干的味道同時出現(xiàn)在少年身上,意外的好聞,絲絲縷縷鉆入他的每一寸肌膚。
封懷年有種恍惚的錯覺,少年身上的這股藥香,好像能安撫他的頭疼癥。
察覺到懷中人貓似的動了動,他立刻扶著人站好,然后收回手。
“嗯~,謝謝?!彼沃鹪卤羌馑崴岬模瑒倓偤孟袷亲驳搅四腥说男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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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圍觀了這一切的徐特助:“......”
Σ(゜ロ゜;)驚呆了!
他一臉懵逼,二臉八卦。
這這這,這,是什么情況?
老板什么時候成護(hù)工了?
還主動去抱了人家?
還說話這么溫柔?
還眼神那么寵?
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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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少年低著頭,淺金色的短發(fā)中間一個可愛的發(fā)旋,封懷年放緩聲音問:“嚇到了?”
宋逐月揉揉發(fā)紅的鼻尖,“沒有的,只是剛剛撞到鼻子了?!?/p>
痛到流眼淚,他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岔開話題問道:“護(hù)工先生你好像長的很高?”
封懷年垂眼看著剛剛到他胸口位置的少年,忍住想要揉一把他頭發(fā)的沖動,“嗯,還行。對了,還沒謝謝你送我的茶?!?/p>
少年語氣透著輕快:“你收到了?太好了,我還怕李姑娘忘了,或者找不到你。”
畢竟我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不過這句話聲音很小的。
封懷年低笑一聲,“嗯,味道很好,我很喜歡?!?/p>
徐特助心里腹誹:何止是喜歡,簡直當(dāng)成寶了。
誰都別想喝一口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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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懷年淡淡看向徐特助,徐特助一驚,以為自己剛剛說出了心里話。
在對上老板嫌棄的眼神后,徐特助機(jī)靈一回,他上前道:“那個你們聊,我先進(jìn)去了?!?/p>
封懷年滿意的點點頭:“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