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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時遇的心又抽痛了一下。
無論是阮惜薇還是她的閨蜜,都認定他對阮惜薇死纏爛打,是為阮家的財產(chǎn)。
其實不然。
程時遇來自北城程家,那可是華國首富,
哪怕阮家是南城首富,也不能和北城程家相提并論。
只是當年程時遇來南城上學,對阮惜薇一見鐘情。
后來阮父想將阮家交給他打理,他不想惜薇想太多,這才沒公布自己程家繼承人的身份。
這些年,他對阮家盡興盡力,用所有的人脈資源供養(yǎng)阮家,自己卻連工資都不拿。
可沒想到,這一切阮惜薇不僅不感謝,還設(shè)計讓他簽下一個億的債務(wù)。
程時遇低頭苦笑。
一個億。
以他的身價,他其實并不放在眼里。
真正讓他痛心的,是阮惜薇想對他趕盡殺絕的態(tài)度。
更心痛的是,她拿這些錢去給別的小白臉!
“爺爺?!背虝r遇果斷開口,“三天后我就回北城,而且從此以后,我都不會再離開了?!?/p>
“真的么?”電話那頭的老人又驚又喜,“你妻子呢?她也跟著一起來么?”
想到阮惜薇,程時遇心口又是一疼。
“不?!彼吐暤?,“我和她,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p>
掛斷電話,程時遇給自己的律師打了個電話,讓對方準備離婚協(xié)議。
他將保險柜里的胚胎小心翼翼的取出,找到南城最好的墓地安葬。
然后又將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放進保險柜。
三天后就是他和阮惜薇的結(jié)婚紀念日。
到時候阮惜薇想來保險箱里拿胚胎的時候,就會看見這份離婚協(xié)議。
而那時候的他,卻是應(yīng)該已經(jīng)坐上回北城的飛機。
從此以后。
天高海闊,他們倆,再不會有任何瓜葛。
......
半夜時,阮惜薇才喝的爛醉的回來。
她倒頭就睡,第二天中午下樓時,程時遇已經(jīng)在吃午餐。
她在桌上坐下,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少了什么,嬌滴滴的開口。
“時遇,今天你沒給我煲湯么?”
軟膩撒嬌的語氣,程時遇以前聽見,恨不得天上的星星都給她摘下來。
可現(xiàn)在,他只是淡淡道:“忘了。”
阮惜薇一愣,隨即從鼻子里哼了一聲。
“什么嘛,才堅持了幾個月就堅持不住了?也不知道當初是誰那么粗暴,才害的我們的孩子沒了的。”
程時遇不自主的捏緊手里的筷子。
自從三個月前流產(chǎn),阮惜薇總說這樣的話,讓他愧疚至極。
可現(xiàn)在,他卻知道那孩子明明是她自己打掉的。
“阮惜薇你......”
程時遇忍無可忍的想要開口,可不想這時,電視里傳來新聞的聲音——
“我國籃球選手言司耀,前兩日已經(jīng)回國,作為華國在NBA最年輕的選手,今日下午的友誼賽備受關(guān)注......”
程時遇的話立刻頓住。
抬頭看向屏幕里熟悉的身影,他頓了片刻才開口。
“今天下午有你弟弟的比賽,你要去看么?”
阮惜薇眼底閃過一絲雀躍,可不過一秒,她就淡淡開口。
“有什么好看的,他又不是我親弟?!?/p>
話是那么說,可程時遇卻是看見她匆匆吃完飯出門,手機上她車子的導航定位,顯示到了體育場。
嘴角勾起諷刺的弧度,程時遇也出發(fā)去體育場。
當初為了把言司耀送去NBA,他投資了很多籃球項目,今天也會作為贊助商出席。
可沒想到來到體育場后臺,他就聽見熟悉的聲音響起——
“姐姐,你煲的湯也太好喝了!我從沒喝過那么好喝的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