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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柔的話語卻是撩撥在男人最敏-感的神經(jīng)。
如果是以前,程時遇肯定已經(jīng)控制不住將女人壓在身下。
可今天,他卻是提不起半點(diǎn)興致。
他只是捉住阮惜薇的手指。
只見那原本嫩白的跟青蔥一樣的手指,真的有些燙傷的紅腫。
他的眸色幽暗,低聲開口:“說起來,結(jié)婚那么多年,你還沒給我做過飯吧?”
阮惜薇沒想到他會突然提到這個,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還是嬌哼一聲。
“我才不做飯呢,容易傷皮膚。不是你結(jié)婚的時候說的么,這輩子都不會讓我進(jìn)一次廚房。怎么,你又嫌棄我不會做飯了?”
阮惜薇總是這樣。
程時遇每次稍微說錯一句話,哪怕無心,她就會鬧脾氣。
程時遇以前覺得,小公主就是嬌氣,他哄著讓著都是應(yīng)該。
可今天看見言司耀面前的阮惜薇,他才意識到。
愛與不愛,原來這樣明顯。
他沉默的起身。
“我今天不太舒服,去書房睡,免得傳染給你?!?/p>
說著他轉(zhuǎn)身想要離開,阮惜薇這才回過神,拉住他的手不可置信。
“你......你不繼續(xù)?我都穿這樣了!”
程時遇抬頭,看向桌上早就已經(jīng)備好的鋼筆和白紙,嘴角嘲諷的勾起。
“不了,有點(diǎn)累?!?/p>
說著他頭也不回的離開,阮惜薇一個人被丟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
認(rèn)識十一年,她第一次被程時遇這樣丟下。
看著眼前男人的背影,她第一次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不太一樣了。
......
程時遇在書房睡了一夜。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涼,第二天直接變成了高燒。
阮惜薇一大早就不知道又去哪里逛街了,程執(zhí)念一個人渾渾噩噩的睡到深夜,直到被尖叫聲吵醒——
“不好了!著火了!別墅著火了!”
程時遇猛地驚醒,才發(fā)現(xiàn)面前早已是一片火海。
熱風(fēng)滾滾而來,他支撐著昏昏沉沉的身子想要趕緊離開。
可沒想到剛起身,旁邊的衣柜突然哐當(dāng)一聲,重重倒下。
不偏不倚,砸在他的腿上。
劇痛傳來,男人倒在地上,想再站起來卻是徹底無法動彈。
濃煙之中,程時遇正要失去知覺,不想耳邊突然響起熟悉的聲音——
“時遇!你在哪里!程時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