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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我的目光,女兒還在狡辯,“要不是你搶怎么會碎!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配這個衣服的首飾現(xiàn)在又沒了,都怪你!”
我氣憤地恨不得甩她一巴掌。
關(guān)鍵時刻,老公白啟銘回來了,見我們爭吵,毫不猶豫地就擋在女兒的身前。
他不但沒有批評女兒,反而指責(zé)我小氣。
“你的東西不就是微微的東西嗎?反正你死了這些東西也都是要留給她的,你有什么好生氣的?!?/p>
“本來還以為你同意讓微微去參加漫展是開竅了,這么看你還是那么迂腐?!?/p>
“做家長的不就是要支持孩子嗎?你給不了微微的,我給!”
他看著我滿臉鄙夷,又向白微微保證她參加漫展的花費他都包了。
聞言,我心里冷笑。
白啟銘雖然有工作但賺的沒我多,這么多年也沒有攢下多少錢。
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負(fù)擔(dān)女兒那些高昂的支出。
上一世我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家庭。
這一世我想為自己而活,我主動聯(lián)系了出版社編輯,打算重拾畫筆,將自己曾經(jīng)沒畫完的漫畫畫完。
每天奔波在出版社和家之間,沒有時間顧得上白微微。
距離漫展只剩一周,她每天都在想該以什么樣的造型出席,吸引到她偶像。
不是換各種各樣的裙子,就是在畫奇形怪狀的妝容。
她沉迷于此樂此不疲。
就連她的同學(xué)們來勸她回學(xué)校她也置之不理,甚至埋怨我怎么把他們放進來了。
“這是我的事跟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你們這群書呆子就是嫉妒我敢于追夢!”
她狠狠砸上門,將門反鎖,不見任何人。
幾個同學(xué)站在門口有些手足無措,我主動上前安慰。
其中一個女孩我認(rèn)識,是她的同桌。
她看向我扯了扯我的衣角,小聲道,“阿姨,你不能再這么放縱微微了,這樣下去她會毀了的,怎樣都得讓她參加高考啊!”
看著她擔(dān)憂的模樣,我思緒萬千。
作為一個母親,我自然希望我的女兒有光明的前途,所以從小到大我都嚴(yán)厲要求白微微。
希望她可以越來越優(yōu)秀。
可后來我才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在她那里卻被稱為迂腐。
所以,相比于我,她總是更喜歡什么都不做只會對她畫大餅的白啟銘。
不想重蹈覆轍,也不想牽連別人,我看向女兒的同學(xué)們寬慰道:“這是微微自己的想法,有熱愛是好事,每個人的理解不同?!?/p>
“微微想?yún)⒓勇?,會和偶像簽名合照,我祝她永遠(yuǎn)都能保持這份熱愛?!?/p>
“而你們參加高考,阿姨祝你們?nèi)〉煤贸煽儯巴舅棋\!”
送走了同學(xué)們,女兒的動漫搭子梅霜霜來到了家里。
她和女兒穿著一樣的超短裙,畫著一樣夸張的妝容。
她比女兒大幾歲,每次見到我都會甜甜地喊我阿姨。
可就是這樣一個女生,卻早在很久之前就和我的丈夫勾搭在了一起。
女兒見她來了,立馬將她拉到臥室里一起試衣服,沒過一會兒,老公也借著給她們送水果進去。
我見女兒一個人走了出來,心下一沉。
女兒照著鏡子毫不思索道,“霜霜買了新裙子,爸爸給她參考一下?!?/p>
看到我質(zhì)疑的目光,她朝我嗤笑一聲。
“我爸和你這種傳統(tǒng)型家長可不一樣,他懂得可多了,會給我們提意見,哪像你,只會掃興!”
可能因為我最近對她的放縱,讓她對我的態(tài)度越來越惡劣,毫不掩飾。
我冷笑,回到房間,打開了女兒房的監(jiān)控。
這個監(jiān)控還是她怕別人偷她那些丑衣服才安的。
第一次打開,卻是看自己丈夫偷情。
監(jiān)控里,白啟銘和梅霜霜已經(jīng)抱坐在了一起。
兩人差了二十多歲,梅霜霜長得又顯小,看起來就好像是父女倆。
白啟銘油膩的手在她身上胡亂摸了一通,她笑著順勢倚靠在他肩上,兩人氛圍曖昧不已。
我看著十分心寒。
我和白啟銘大學(xué)相識,在一起七年,他為人懶散做事不認(rèn)真,家里都是我在操持。
可我的付出沒有得到回報,他還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不知過了多久,我看著剛走出來的梅霜霜,目光停留在她脖子間的紅印上。
她沒有注意到我的視線,自顧自地挽住女兒的胳膊,看著我笑嘻嘻道,“阿姨,我最近想在你家住幾天,和微微一起準(zhǔn)備漫展,你不會不同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