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個月,喬知棠進(jìn)了三次醫(yī)院。每次,都是她孤身一人回家。畢竟她的丈夫,
從懷孕到流產(chǎn),一心一意陪著她的大嫂,哪怕孩子不屬于他。甚至把唐青梔失去孩子的錯,
不分青紅皂白地扣在她頭上。接到大使館的電話,喬知棠搖了搖頭,
強(qiáng)迫自己忘掉那些糟心事。一切都很順利,她先拿到簽證,又辦好值機(jī)。
看著銀行卡里冰冷的幾個零,喬知棠有些恍惚。或許這段充滿謊言的婚姻,
季宴清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在錢財上從不吝惜。越是這么想,回到家后,
她收拾行李的速度就越快。喬知棠環(huán)顧這間熟悉的臥室,
季宴清曾在這里與她無數(shù)次交頸而眠。她拆下書架的裝飾,因為太過用力,
手肘砸落一個花瓶,掉出一本厚厚的日記。心下疑惑,她緩緩翻開,
入眼便是季宴清凌厲的筆跡。扉頁精心裱著一張情書,不出意外,主人公是他和唐青梔。
喬知棠靜靜翻著,可手早就抖得不成樣子。日記里,
幾近癡狂地記錄著他和唐青梔相處的每個瞬間。十八歲,他們逃課去巴黎,
在埃菲爾鐵塔下一吻定情。二十八,唐青梔另嫁他人,季宴清買醉到胃出血住院。三十那年,
他向喬知棠求婚,許下默默守護(hù)唐青梔的心愿。喬知棠大腦突然宕機(jī),愣愣捂上胸口。
想不通,為什么明明不愛了,心卻還是會痛。她把日記歸回原處時,季宴清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