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君,女君,你醒醒該起床了,”大早上小侍樂文就連續(xù)叫了沈嘉儀好幾次了。
“女君,今天是你成親,迎娶溫公子進門的日子,你要再不起床,溫家的花轎就要到滕王府門口了,”樂文永遠都是順著沈嘉儀,另一個小侍樂音說話凈扎她的心。
“起了,一大早就開始一遍遍的叫,啊哈~”沈嘉儀揉揉沒睡醒的眼睛,閉著眼睛叫,“更衣”
洗漱干凈的沈嘉儀被樂文按在銅鏡前裝扮,由著樂文和樂音給她梳妝打扮,就是這樣她還迷糊著呢!
“女君,你看看這樣子可以吧!”
“嗯,好”又想去揉眼的手被樂音給拉了下來,“娘來,不能揉了我好不容易給你裝扮好的?!?/p>
“叫娘也沒用,我沒有你這么大的兒子,”沈嘉儀說順嘴了,自然的就給接了下來。
“行行行,你說叫啥就叫啥,你快看看自己這樣可以嗎?”樂音發(fā)現(xiàn)沈嘉儀變得不一樣了,以前是天天圍著那幾人打轉,想著法的討好,就是每次都是熱臉貼上冷屁股。
現(xiàn)在也會逗著他和樂文笑了。
沈嘉儀被擺布的也差不多醒了,睜開眼看到銅鏡里的大臉盤子和吃人的血盆大口,把自己嚇了一跳,“樂音,我非得頂著這張臉出去嗎?”
“那你說呢!”
“說什么呢別在說了,女君,快來吃東西了,你昨天晚上沒吃就睡了,以后不能這樣了,不吃東西睡覺會對身體不好?!?/p>
樂文從外面端進來一碗蓮子羹,小籠包子和原本喜歡的鮮肉小餛飩,放在桌子上。
還在悠哉悠哉喝著蓮子羹的沈嘉儀,快急壞了樂文他們兩個。
滕王府大門外,大紅的花轎已經(jīng)停在這里半個時辰了,就等著女君過來踢轎門把新人迎進府。
已經(jīng)在轎里睡醒一覺的溫時漾,“嬤爹,是不是那個女人不喜歡我了,怎么這么長時間也不來迎我進去。”
滕王府的管家忙里忙外的,“怎么回事,女君還沒來,王君和王夫已經(jīng)在前廳等著新人敬茶?!?/p>
“溫公子,女君正在準備還要等一會,”管家親自解釋。
沈嘉儀擦掉臉上厚厚的一層,擦掉唇上艷色口脂,穿著禮服由兩個小侍陪著來到滕王府府門。
“女君,”管家看到沈嘉儀到現(xiàn)在才出來,“女君,該踢轎門了,溫公子已經(jīng)等了半個時辰,可能要稍微快一點,吉時快要到了。”
“管家我知道了,踢個轎門很快的,等下我走快點就行了,你放心吧!”管家從小看著她長大,知道管家是為了她好。
府門口停著一個大紅的花轎等著她去踢轎門,后面還排著長長的嫁妝隊伍,樂文扶著沈嘉儀來到花轎前。
“砰砰砰”接連踢了花轎三下,溫時漾的嬤爹掀開轎簾,扶出溫時漾,門口看熱鬧的人等到看見溫時漾的樣貌,開始議論了起來。
“這個公子長的可真是俊美,”就是下面一句沈嘉儀配不上這個郎君的話沒人敢說。
確實溫時漾面如冠玉,皮膚吹彈可破,著一身紅色的衣袍更顯得俊美,讓站在他身旁又胖又矮的沈嘉儀一比較,就更讓人覺得可惜。
一根紅綢溫時漾與沈嘉儀一人牽一頭,由沈嘉儀帶著走進了騰王府的府門。
溫家一眼看不到頭的陪嫁箱子,一抬一抬從藤王府的側門抬了進去。
新人一路無話,因為娶的是側君,又是溫家直接抬進來的,滕王府也沒有下帖請客人,來的只是自己熟悉的客人,例如不請自到的將軍府女君劉雨桐。
下人早就過來通報沈嘉儀帶著新人進門,騰王帶著王君和側君早已坐在前廳等著新人過來拜見行禮。
宮里的侍者主持儀式,“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拜送去洞房,新人行跪拜禮。”
只見溫時漾規(guī)規(guī)矩矩的雙膝跪地,雙手觸地,一個頭磕在地上,一個動作做了三次,跪拜禮才算是完成。
“嗯乖,以后進門了好好照顧你的妻主,早日為騰王府生個貴女,”滕王笑瞇瞇的,一點也不像外人說的不茍言笑。
“管家,把東西給溫側君吧!有了這件東西以后你就是嘉儀名正言順的側君。”
“是王君,”管家把一個托盤里像是身份文碟樣的東西捧到溫時漾面前,上面還有一個男子束發(fā)的玉冠。
溫時漾雙手接過,“時漾多謝母親,時漾會照顧好妻主的。”
把托盤交給陪嫁的嬤爹,一個頭磕下去,扶起沈嘉儀,由小侍帶領著送去溫時漾以后要待的院子。
溫時漾的嬤爹端著溫時漾的身份文碟,笑容滿面,太好了他從小帶大的公子出嫁了,并且進了王府。
來到溫心苑,與沈嘉儀臭味相投的將軍府女君劉雨桐,吵著要鬧洞房,“嘉儀,你這側君長的可真好,哪里找到的,怎么沒聽你說過,你也太不把我當朋友了?!?/p>
“虧我還帶你去逛樓子,”劉雨桐看沈嘉儀不理他詳裝生氣,她們兩個同年出生,從小也是一起長大一起調皮惹禍,長大了也是一起相約逛樓子喝花酒。
像是一對親姊妹花,在沈嘉儀躺床上不動的三天,哭的最多的就是她這個損友了。
“雨桐,他就是大街上碰到的,”自從劉雨彤看到溫時漾的長相,嘴巴就在嘰喳著不停,說沈嘉儀有好的目標不透露。
沈嘉儀擔心她在口無遮攔說出不能說的,拉著她要請她喝酒。
“今天你也累了好好歇著,這個院子你要覺得住的不滿意,滕王府還有不少院子,你自己選一個搬進去吧!餓了讓人去幫你叫吃的,這個院子里有個小廚房,你們也可以自己做著吃?!?/p>
沈嘉儀說完也沒在管溫時漾,拉著劉雨桐的手出了喜房,出了溫心院。
等沈嘉儀一離開,溫時漾也就不再緊張,反正答應嫁進來他就想好了,只是他的嬤爹放好他的身份文碟。
“公子,你的嫁妝單子為何沒交給女君,你忘記你出門時家主怎么跟你說的了,趁現(xiàn)在府里只有你自己,你一定要抓住機會?!?/p>
溫時漾掏出自己長長的嫁妝單子親了一口,“這個是我的,她沈嘉儀又沒跟我要?!?/p>
說著跟自己的文碟放在了一起,嬤爹還想說話也被他給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