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漾與沈嘉儀在滕王的院子吃了一頓食不知味的晚飯,總的來說,滕王和王君對溫時漾的樣貌和品性都很滿意,還賞下了不少東西。
從滕王的院子回來,兩人一路無話,走到容華院,“要不要進來坐一會聊聊?!?/p>
溫時漾眼底閃過疏離,“沈嘉儀你就別裝了,不該打的主意就不要在癡心妄想,”伸手指著空著的幾個院子,“沒有必要互不不打擾?!?/p>
啥意思呀!她好意請人進去坐坐又沒想干啥,再說這幾個院子礙著你了。
“哎,你啥意思,”沈嘉儀這個命哦怎么這么苦,別的女君都是主君側(cè)君伺候妻主,她倒好,一個兩個是這樣的就不說了,這都第五個了怎么她還要熱臉貼人的冷屁股。
“女君,今晚要去溫心院過夜嗎?”樂文還是遵循身為一個小侍該做的,還有他聽滕王的,這樣王府才能有個小貴女。
“你是傻的,你沒聽人家說互不打擾,我又不是有受虐傾向,”沈嘉儀快氣死了,哼,我還不伺候了呢!我自己更自在。
本來想著明天是溫時漾的三天回門,問要不要她陪著去,哪里知道她還沒問出口呢!就被撅回來了。
本來今天晚上拒絕不了她那個美男爹的投食,吃的就不少,現(xiàn)在是氣都?xì)怙柫恕?/p>
不行,在撐也要運動,誰都不能擋住她的減肥大業(yè),原主就是因為太胖稍微運動一下就喘不上氣,后來就死翹翹然后她就來了。
換上被自己截斷的里衣,在臥房的地上鋪個大號毯子,開始她的日常打坐加室內(nèi)瑜伽,雖說沈嘉儀比較胖,因為年輕柔韌性是特別好,基本的瑜伽動作都難不住她。
看著沈嘉儀抬胳膊伸腿奇形怪狀的動作,樂文是驚的一頭汗,這怎么還倒立了,趕緊護在一邊別摔了。
“樂文,你說女君這是在干嘛,好奇怪,”沈嘉儀不是今天才奇怪,從她決定減肥開始就每天的堅持運動,同時改變飲食習(xí)慣。
接過樂音遞過來的帕子,擦去臉上的汗,穿上一件薄衫,“我去院子里轉(zhuǎn)轉(zhuǎn),”終于覺得差不多了。
“女君,沐浴要用的東西給你準(zhǔn)備好了,今天還是你一人沐浴嗎?要不我進去幫你?!?/p>
這幾天沈嘉儀洗澡沐浴都是自己一個人,就差在門口豎一塊男人止步的牌子。
“不用,老規(guī)矩在外面守著,好了我在叫你們,”沈嘉儀的老規(guī)矩?fù)Q來樂音的不滿,“以前的老規(guī)矩就是我們在里面伺候,現(xiàn)在可好現(xiàn)在是站在外面喂蚊子?!?/p>
“少說兩句,要是你在口無遮攔,以后女君身邊人多了有你受的,”樂文和樂音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性格。
運動完在睡覺,那是一覺到天亮,沈嘉儀還是被樂文給叫醒的,“女君,今天溫公子三日回門,你別睡了。”
一夜睡的好也不想在賴床,一日之計在于晨,沈嘉儀繼續(xù)為了自己的減肥大業(yè)奮斗,她已經(jīng)圍著院子跑了五六七八圈,正累的呼呼喘氣,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樂文急匆匆過來,“女君,溫側(cè)君已經(jīng)走了,聽府里的門房說走了有一會了,他這回門就自己一人回去,他那些兄弟肯定是要笑話他的?!?/p>
樂文有點后悔,早知道就早點過去了,要是被王君知道他沒有處理好女君的事,自己肯定又要受罰。
“都怪女君你,都起來了也不過去看看,就會在這院子里跑,要是我倆受罰,你要幫我們,”樂音想起他們兩個被罰去洗衣房,洗整個府里的衣服,到現(xiàn)在都會覺得手疼。
“你們不要操心了,既然選擇一人回去那就是有了打算。”
樂音說完話就后悔了,他家女君是最好的女君,從來不打罵,從宮里得了好東西還會給他們,看到現(xiàn)在沈嘉儀是真的生氣了,主動的把頭伸過去讓女君打。
當(dāng)然沈嘉儀不舍得打,外面都說沈嘉儀是花癡,而且霸道心狠手辣,不拿小侍當(dāng)人看,其實只有容華院里的人才知道,女君大方會跟他們玩在一起。
出府的馬車在云雀大街上晃悠,溫時漾又來到當(dāng)初遇見沈嘉儀的地方,那張胖臉上厚厚的一層粉涂著明艷的唇脂,在加上五顏六色的衣裙,突然冒出來,真的嚇了他一跳。
馬車?yán)飲叩呀?jīng)說的口干舌燥,“公子,你為何不去女君的院子等她陪你一起回門,現(xiàn)在就你自己回去,家主會不高興,別的未出嫁的也會酸你?!?/p>
一路被念叨,溫時漾都聽的耳朵嗡嗡響,“嬤爹,咱們都出來快到府門了,別說了?!?/p>
確實快到溫府了,今天他出來的還挺早,不想太早去看那些兄弟的嘴臉,“阿原,現(xiàn)在不去溫府,去玉石鋪子看看去?!?/p>
溫家的公子都會做生意,可以說每個人的手里都有明面暗地里的生意,這個要去的玉石鋪子就是他自己的產(chǎn)業(yè)。
“公子,太晚回去家主肯定會生氣的,”溫時漾的嬤爹為了溫時漾真是操碎了心,之所以讓他做陪嫁也是因為他真心為主子好。
早回去晚回去都會挨罵,那他還是晚點回去吧!
坐在鋪子的后院,查看這個月的生意盈利情況,溫家現(xiàn)在是府門大開,溫家女家主溫頌帶著自己的主君和側(cè)君在門口,已經(jīng)等了有半個時辰。
“怎么樣,看到滕王府的馬車了嗎?”溫頌已經(jīng)問了好幾遍。
“回家主,還是沒有看到,”下人苦著臉,這已經(jīng)是他第五次看了。
“去,守著街口,只要看到滕王府的馬車,立即來報,”溫頌是真著急了,她是真的擔(dān)心滕王府不來人。
其實不光是只有溫家在看,還有不少人家都盯著呢!盯著溫家攀上高枝,就是不知道這個高枝會怎么對溫家,只因溫家今年該孝敬的銀子還沒有影。
在玉石鋪子喝茶的溫時漾看看天色也不早了,抬腿出了鋪子上了馬車,“阿原回溫府?!?/p>
鋪子離溫府不是很遠(yuǎn),馬車也就是轉(zhuǎn)過一條街,溫家的下人揉揉眼睛,自己沒看錯吧!來的不是滕王府的馬車,來的是他家公子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