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鄉(xiāng)閨蜜怕懷孕不能返城,耐不住寂寞時便走后門。
我擔心她得病受傷,私下送她安全袋,讓她別另辟蹊徑。
她乖乖照做。
返城時卻孕吐不已,被人強行迎娶留鄉(xiāng)。
我因此寢食難安,用盡關系助她回城。
她卻勾引我老公,和他一起騙走我所有財產,將我分尸荒野。
“如果不是你,我早該回城,才不會受老男人的欺負?!?/p>
再睜眼,我重回知青點。
閨蜜趴在旁邊喊疼,要我拿工分給她換藥。
……
“我后面有點不舒服,你快幫我看看,是不是流血了。”
陳慧敏有些擔心地趴在床上,身上隱隱傳來惡臭。
最近年末,她為了偷工分,時常往記分員史友仁房里鉆。
我看她疼得厲害,托人買了安全袋和藥,勸她別為避孕傷害自己。
沒想到史友仁偷偷動了手腳,還是讓陳慧敏懷了孕。
被拒回城,她將一切都怪到我身上。
我在送禮求人保她回城,她私通孟九州,誹謗我為史友仁流氓罪的共犯。
團聚那天我喜極而泣,她卻將我迷暈拖至荒野。
“不是你出餿主意,我根本不會懷上史友仁的孩子,不會被那群鄉(xiāng)巴佬罵破鞋,更不會在鳥不拉屎的地方再待兩年!”
和我一起長大的未婚夫孟九州站在旁邊,漠然看陳慧敏割爛我的咽喉。
他說他失去摯愛都是因為我,肢解時硬生生扯出我的腸子,要我也體會被人強迫的痛楚。
我被分成十幾塊,點燃在荒山。
唯一陪葬的,是兩人下鄉(xiāng)時日夜往來的情書。
他們早勾結在一起,孟九州竊取我進部隊農場資格后,還要我給陳慧敏當保姆。
知青點的床鋪上,陳慧敏喊疼的聲音添上幾分埋怨。
往日我都會第一時間照看她的情況,今天卻只是轉過身,拔高聲音沖窗外大叫:
“什么,你說你后面流血了?!”
這聲讓門外的男女同志都看了過來,陳慧敏漲紅臉,惱怒地訓斥:
“你小點聲?!?/p>
我裝不懂她的意思,拽她的手大叫,“來人啊,慧敏流血了,誰有自行車,趕緊送她去衛(wèi)生院?!?/p>
“怎么了,慧敏,你不舒服嗎?”
同個知青點的男知青王亮走進來。
他剛用自行車從十幾公里外挑水回來,聽到有人生病,忙進來詢問。
陳慧敏臉更紅了,慌忙搖頭,“沒事,明熙開玩笑呢?!?/p>
她狼狽地縮在被子里,羞憤不堪的目光狠狠瞪著我。
我直接去拽她,“你剛剛不是還要我?guī)湍阗I藥?趕緊的,我這就送你去衛(wèi)生院?!?/p>
“我真的沒事!”
陳慧敏耳根都紅了。
她一激動有些控制不住,拉緊被子不敢動彈一下,吼人的語氣添上幾分氣急敗壞。
我也委屈起來:
“明明就是你說自己難受的,我想幫忙還有錯了?”
抱怨完,我故意朝王亮方向低聲埋怨,“不愧是要回城的人,對我們這些繼續(xù)插隊的,連句話都不稀罕好好說?!?/p>
陳慧敏回城的資格是孟九州幫忙安排的。
自清楚能回城,她便日夜在知青點炫耀,引起不少知青嫉恨。
他們不敢得罪有后臺的陳慧敏,便拿和她要好的我出氣。
陳慧敏不僅不攔,甚至還拿我毛票巴結她們,讓知青點小團體更加明顯。
直到最后,所有人都以為和史友仁不清不楚的是我。
他們合起伙偷我的東西,潑我臟水,在我獲得回城名額時使勁扔臭泥:
“她憑什么能回城啊,下鄉(xiāng)亂搞男女關系的破鞋,說出去都丟我們大隊的臉!”
“說是表現(xiàn)良好回城接她媽的班,其實又不知和哪個男人睡了吧?”
“女人就是好,曖昧的功夫,比男人下半年地都強。”
這些負面印象傳到媽媽的廠里,讓里面的工友也開始說我是個只會靠男人的草包。
想到這,我將食堂不要的壞牛奶全部帶回知青點,趁陳慧敏不在的空當?shù)乖谒蹭佅旅妗?/p>
秋季的悶熱很快就會讓臭味擴散。
陳慧敏和史友仁的惡心事藏不住,那些與孟九州私通的書信,也將讓我把她徹底釘死在恥辱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