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帶著五六個廠工站在門口,橫眉怒目的樣子讓知青們立馬停下手上動作。
陳慧敏離得最近,見書記指著鼻子罵她,
忍了許久的眼淚最終還是掉下來:“書記......”“你給我閉嘴!
”李書記早知道陳慧敏和史友仁那點破事,看在她是女同志又要回城的份上,
替她留了點面子。沒想到如今她竟敢當眾欺辱人,他氣得不輕,
罰所有知青蹲在又硬又冷的地面上。陳慧敏試圖辯解:“不是我們欺負她,
是向明熙故意往我床底下潑臭牛奶,還把我們的水都用了,
害得我們好多同志嗓子都咳出血了?!薄笆菃??”李書記冷笑一聲,
掏出兜里香水放在陳慧敏面前。“既然她故意整你,又為什么在我辦公室外面苦站一個小時,
就為給你們爭取些香水回去?”“如果她是故意,又為什么三番五次申請雷管和火藥,
甚至不顧生命安全親自打鋼釬,硬生生從枯水井的巖層挖出水,
只為給知青點的同志們一個驚喜?!”“向同志已經(jīng)確定可以離開知青點了,
她根本沒必要打穿枯水井,可你們呢!你們栽贓陷害,搞小團體霸凌這么好的一位同志!
”李書記的話說得在場所有知青臉上無光。我站在一旁,
學前世陳慧敏綠茶模樣道:“是我沒跟各位同志說清楚,小敏要是心里不舒服,
我愿意和她換位置?!蔽抑皬臎]提過自己要挖穿枯水井。陳慧敏又震驚又生氣,
顯然是覺得我背叛了她。但其實能一次成功挖開水井,靠的不是運氣,
而是前世一次又一次的經(jīng)驗。我為讓她生活得更好,回城后三次下鄉(xiāng),挖水井送衣服買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