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符水的制作過程是在所有人面前弄的,里面的佐料是什么大家也看的清清楚楚。
此時聽吉康要龐海輝把符水喝下,龐海輝眼睛的瞪大極大,指著那碗水要說話,
但是脖子被鬼勒的受了傷,只發(fā)出兩聲沙啞的聲音。一旁的張淑嫻確是明白老公的意思的,
叉腰上前道:“你,你沒安好心,讓我老公喝有你唾沫的水,門都沒有。
”并且作勢要掀翻那碗水。好在吉康動作不慢,往左邊一側(cè),躲過了她掀碗的手。
吉康捉鬼在行,和潑婦爭辯卻是弱項。茵茵看不得師兄被這女人欺負,
起身從師兄手中接過那碗符水就往樓上走,邊走邊說道:“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我?guī)熜质顷柲觋栐玛枙r生辰的人,別說是用唾沫摻血寫符了,就是用尿來寫,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求著呢,給還不喝,那就等著鬼氣蔓延滿身,成活死人吧。
”吉康眼底的光閃了閃,無奈的在心底搖頭,這個丫頭,又胡說八道。
什么陽月陽時生辰的人,還什么用尿?qū)懛际窃陧樋诤a。鬼氣上身,
用人血摻朱砂畫符燒成灰飲下就能解,并且無論是男女老少,誰的血都可以用。
他方才不過是個人習慣,咬破舌尖和著唾沫寫符比較省時間也比較省血。既然她都這么說,
他總不能出來否認拆她的臺,而且這丫頭又是在幫自己,吉康便靜靜的站在一旁沒出聲。
張淑嫻聽到茵茵說的最后一句:那就等著鬼氣蔓延滿身,成活死人吧。心里有些害怕了,
家里接二連三出事,又聽龐晉宇復(fù)述當時的情景,確實離奇的很。
萬一龐海輝真的鬼氣蔓延滿身成了活死人,她豈不是要守活寡,那可不行,“你等等,喝,
喝還不成嗎!”終于服了軟。茵茵走到了樓梯的中間位置,聞言冷哼一聲定住腳步,
“現(xiàn)在想喝了?哪那么容易?!睆埵鐙箍粗状砂愕拿嫒荩瑲獾醚腊W癢,“我們不白喝,
買總行了吧?”茵茵舉起一只手指在空中晃了晃,“不賣。”“你!”張淑嫻活了這么多年,
眼前這個野丫頭是她遇見最難纏的人?!耙牒冗@碗水,以后我在的時候,
你乖乖閉嘴一句話也不許說,你要是能做到這一條,我就把水給你。
”茵茵覺得這女人實在是聒噪,得想個法子讓她閉嘴,起碼在她跟前的時候閉嘴。
張淑嫻怎能受了這委屈,眼睛一瞪,“做夢!”茵茵也不和她多說,聽到她這句話,
臉上浮出氣死人不償命的笑容,端著水繼續(xù)往樓上走。龐龍清在一旁氣得直跺拐杖,
平日里他是知道他兒媳婦這種得理不饒人的性格的,上幾天家里來了一個幫忙的小和尚,
她活生生把人家給罵跑了。這回倒好,來了個更牙尖嘴利的,竟然掐起來沒完了。
眼看著躺在長椅上的龐海輝青紫已經(jīng)要從脖子蔓延到臉上,龐龍清心里這個急呀,
他可不想失去兒子,喝道:“淑嫻!”張淑嫻脖子一橫,她才不要讓那個野丫頭得逞呢,
委屈的道:“爸!”龐龍清用力跺著手中的拐杖:“你想守寡,我還不想失去兒子呢!
”張淑嫻聞言去看老公的臉,眼見著脖子上青紫往上下同時蔓延,照這個速度,
用不了多久就會蔓延全身的,如果蔓延全身,會不會像那野丫頭說的那樣,
就變成了活死人呢?“好好,我答應(yīng)你?!睆埵鐙寡劬飵缀跻獓娀?。林茵就知道會這樣,
嘴角的笑容更大,動作也不耽擱,扭身就往樓下走,邊走還邊說:“這才乖嘛。
”“你……”這野丫頭欺人太甚。沒想到她口中的‘你’字剛出口,
茵茵那頭就做了個要把符水倒在地上的動作,嚇得她連忙捂住了嘴。
龐海輝現(xiàn)在也沒有力氣計較那碗水里是不是有唾沫了,
在傭人的幫助下才勉強坐起來將那碗水喝下。那符水還真管用,喝下去不一會,
已經(jīng)蔓延到鼻尖處的青紫慢慢往下退,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
全身只剩下脖子處有一道深深的青紫色痕跡。見兒子有好轉(zhuǎn)的跡象,龐龍清放下些心來,
才分出神關(guān)心其他的事情,“大師,我家宅院里,真的有鬼嗎?
”雖然他心里早已認定這件事,但一直不迷信的他,還是有些難以相信。
吉康十分肯定的點點頭,“不僅僅是鬼,而且是厲鬼,大家一定要小心一些,非常危險,
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我給大家的黃符一定要隨身帶著。
”說著從口袋里取出一張黃符放在黃海輝的身上,今天龐海輝之所以成為了攻擊對象,
就是因為分發(fā)黃符的時候,忘了在偏宅院靈堂里守靈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