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有進(jìn)展!”阿奎激動地跑進(jìn)了許白的宿舍,這是一棟七層樓高的公寓,大多數(shù)是提供給到許家內(nèi)部工作人員居住的。
像許白跟三愣子這種等級的,一般都有一個一居室,一房一廳,大約六十個平。
而像阿奎跟陳木這種,在許家內(nèi)部等級較低的,一般都是三四個人合租,如果有重大任務(wù)完成,對應(yīng)的等級會上升,薪資也會上漲,同等的待遇也會提高。
許白支撐著一根拐杖,靠在陽臺邊,抽著煙,“慢點(diǎn),整個公寓都聽到你的聲音了?!?/p>
“媽呀,蹲守了三天都沒消息,可急死了我。還是白哥你厲害,血庫那邊有進(jìn)展!我跟陳木去查了一下,姓孟周那個老不死的,在許淼消失那個晚上,偷偷從市醫(yī)院的血庫里調(diào)走了三包血?!?/p>
孟周?
許白幾日沒出現(xiàn),下巴的胡渣都長出來了,整個人一下子老了幾歲,“怎么又是他?”
“是呀?!卑⒖艘巫幼?,抓起桌子上礦泉水一擰,“咕咚咕咚”喝起水來,“渴死我了,那負(fù)責(zé)人也不知道收了孟周啥好處,嘴巴硬得很,幸好許醫(yī)生在,才幫我們解圍,問出了消失的三包血的去處。”
“真不愧是二先生的兒子,他一開口,那姓黃的都哆嗦了,沒幾下全交代了。說是孟周的秘書,一個叫楊大的來取的,送到哪里他就不清楚了?!?/p>
許白彈了一下煙灰,“難怪,他們住在富豪酒店,看來這孟周還真的是暗地里提供了不少幫助?!?/p>
“不僅如此,我還發(fā)現(xiàn)了那孟家不得了的東西?!卑⒖蝗豢聪蛑車_定沒人之后才小聲地說,“我聽那個姓黃的說,那血是一個女的指定要的,差不多二十來歲。孟周那個老不死只有一個小胖孫子,哪里來的女的?”
許白嗤笑了一下,“說不定這孟老頭有錢了,給自己找個伴,不稀奇,你看他老婆都死了多少年了?!?/p>
“不是不是,白哥,重點(diǎn)不是這個,那女的……那女的手上有個環(huán)?!?/p>
許白一聽,立刻扔掉煙頭,一把抓住了阿奎的衣領(lǐng),“這話當(dāng)真?”
“白哥白哥,別激動,真的,姓黃的自己說的?!卑⒖采厦忌遥拔疫€確認(rèn)了好幾遍,那環(huán)不是什么金環(huán)銀環(huán),就是青銅環(huán),只不過那個姓黃的沒看清圖樣,畫也畫不出來?!?/p>
許白一顆心砰砰地跳,這可是許家的絕密,一種抑制不住的興奮涌向他的四肢百骸,連帶著腳上的燒傷,都沒那么疼了,“沒事,有青銅環(huán)的線索就夠了,你想想這個年代,誰沒事還帶著一個青銅手環(huán)在路上?!?/p>
“但白哥,那個傳說是真的嗎?”這許家找了大半輩子的東西,線索就突然擺在他們面前,阿奎一下子有點(diǎn)難以相信。
許白深吸一口氣,平靜地說道,“許家的祠堂你進(jìn)去過嗎?”
阿奎搖搖頭。
“我小的時候跟在二先生身邊,無意中聽到大太太跟他吵架,具體內(nèi)容我聽不清,但,大太太說了一句話?!?/p>
“我記得那日……大太太情緒很激動問二先生,那個手環(huán)是祠堂那幅畫上面的那個嗎?后面二先生承認(rèn)了?!?/p>
“白哥,你的意思是,祠堂有那個手環(huán)的式樣!那我們驗(yàn)證一下,不就知道了?!?/p>
“嗯!但此事你先不要聲張,要是萬一被別人發(fā)現(xiàn)了,功勞就不是我們的了?!?/p>
“知道知道,陳木跟我說,最近大先生那邊的許磊好像也很積極,可能是快到了繼承人交接但時候了吧。不過,白哥,你說奇不奇怪,這許磊貌似對他弟不上心也就算了,怎么大太太死了,他也看起來不太難過,倒是小小姐哭得半死,我聽那頭的阿姆說,都鬧絕食了?!?/p>
許白點(diǎn)燃新的煙,一口吐上了阿奎的臉,熏得他直咳嗽,“不該知道的,不要知道那么多。你們在說這個手環(huán)的時候,許醫(yī)生在場嗎?”
“咳咳,咳咳,沒……沒,那時候就我跟陳木在?!?/p>
“行,這個事情絕對保密,就我們現(xiàn)在的實(shí)力,還不是孟老頭的對手,我們需要等一個合適的時機(jī),陳木那邊,你也跟他說清楚?!?/p>
“是!”
許白從柜子里拿出iPad,“這孟老頭在南州一共有十八處住址,除去富豪大酒店還剩下十七個地方,如果這女的跟許淼是在同一個地方,那應(yīng)該距離石子林不遠(yuǎn),那么這幾個地方就排除掉?!笨粗菑埫苊苈槁榈牡貓D,一瞬間,許白心中有了答案,“阿奎,這幾天酒店還有高鐵站那邊,二先生要是問起來,你就說照常在跟。其余的,你跟陳木抽時間,去這幾個地方看看,記住,千萬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p>
“好嘞,白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