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嚇了一跳,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娘已經(jīng)死了,爹……不將軍你快跟我去看看她吧?!?/p>
梁澤野像聽到什么笑話,不屑的嗤了一聲。
“蕭棠雪那女人又在耍什么把戲?”
“像她這樣罪孽深重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輕易就死?!?/p>
聞言我低頭苦笑一聲。
這七年我?guī)锥入U些喪命,但每一次都頑強(qiáng)的挺了過來。
許是因此,他才忘了我也是血肉之軀,我也會痛,自然也會死。
蘇若惜眼神閃了閃,柔聲道:“夫君,許是姐姐有什么要緊事要跟你說,要不你和安安去看看她吧?!?/p>
梁澤野哼的一聲,眼神輕蔑的掃了安安一眼:“他差點害死你腹中的孩子,你還替他說話?!?/p>
“小小年紀(jì)心思如此惡毒,還撒謊成性,定是蕭棠雪那女人指使的。”
“既然她教不好孩子,我替她教?!?/p>
說著他冷冷的吩咐:“從今日起將蕭子絕養(yǎng)在蘇姨娘名下,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他和蕭棠雪見面?!?/p>
我臉色一白。
蘇若惜視我和安安為眼中盯肉中刺,甚至幾次暗算我和安安,把安安交到她手上與死無異。
他怎么折磨我都可以,但安安是無辜的啊。
我急得就差哭出來。
也是這時,安安才想起血書的事,他拉著梁澤野剛要把血書拿出來。
“爹,娘讓我把……”
梁澤野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jī)會,冷眼一掃:“還不把他帶下去?!?/p>
安安死活不肯離開,被侍衛(wèi)捂著嘴拖了下去。
安安還記掛著我,想回去找我。
可他終究只是一個孩子,侍衛(wèi)狠狠一推,將他扔在房中鎖上了門。
哭累了,安安縮在地上昏睡過去。
第二日,蘇若惜命人將他潑醒。
安安哆嗦著醒來,看到她一臉恐懼的縮在墻角。
蘇若惜拿了一碟點心,逗狗一樣在他面前晃了晃:“想吃嗎?”
安安已經(jīng)一天一夜沒吃東西,早就饑腸轆轆,他舔了舔唇,滿臉戒備的看著她。
蘇若惜笑著誘哄道:“只要你說蕭棠雪是個賤人,我就給你。”
安安小臉一皺:“我娘是全天下最好的娘,不許你這么說她,你這個壞女人?!?/p>
蘇若惜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消失。
她驀地將糕點扔到地上,用力碾了碾:“不識好歹的小雜種,跟你那個娘一樣,都是廢物?!?/p>
“落到我手上,我看你能嘴硬到幾時?!?/p>
她一個眼神過去,侍女將安安押著跪到蘇若惜腳下。
蘇若惜猛地拽起他頭發(fā),咬牙切齒道:“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說,蕭棠雪是這個世界上最惡毒最該死的人?!?/p>
安安閉著眼,一臉倔強(qiáng):“不說不說,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說。”
蘇若惜冷哼一聲,居高臨下看著他:“本來還想留你這條狗命取悅將軍,但既然你這么不識抬舉,我成全你?!?/p>
“你就在這屋里給我好好待著,誰也不許給他送水送飯,我看你能撐幾天?!?/p>
說著她抬腳就要出去,安安猛地掙脫侍女,跳起來一口咬到她手上。
這一口差點沒咬下她一塊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