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坦的耳朵微微抖動。它的尾巴輕輕拍打著地面,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嗚咽聲,仿佛在催促二六和陸千果行動。它的目光緊緊鎖定黑袍人消失的方向,鼻尖微微抽動,似乎在捕捉空氣中殘留的那股奇特香味。
二六和陸千果對視一眼,迅速跟上波坦的指引,朝著黑袍人離開的方向追去。穿過一片火紅的楓樹林,陽光透過層層紅葉灑下,地面上光影斑駁,仿佛鋪了一層金色的地毯。楓葉在秋風中輕輕搖曳,發(fā)出沙沙的聲響,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草木香氣,卻掩蓋不住一股隱隱的肅殺之氣。
突然,黑袍人從一棵粗壯的楓樹后閃出,冷冷地問道:“為什么跟蹤我?”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稍許不耐煩。
陸千果上前一步,語氣誠懇:“我們只想要一張‘印血楓’,并無惡意?!?/p>
黑袍人冷笑一聲,眼神中帶著輕蔑:“只想要一張?你們是想要我包袱里所有的‘印血楓’吧!”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短柄火銃,顯然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
陸千果還想解釋,但黑袍人已經(jīng)抬手,火銃的槍口對準了他。一聲槍響,子彈擦著陸千果的耳邊飛過,打在他身后的楓樹上,樹皮瞬間炸裂。黑袍人的動作干凈利落,火銃的使用極為熟練,顯然是個老手。
陸千果和二六對視一眼,默契地分開行動。二六拔出長刀,刀刃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迅速逼近黑袍人。他的步伐穩(wěn)健而迅速,源碼烙印瘋狂閃爍,仿佛在計算著每一步的距離和角度。他刀法凌厲而精準,每一刀都直指黑袍人的要害。
陸千果則退到一旁,手中的回旋鏢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直逼黑袍人的側(cè)翼。回旋鏢的速度極快,黑袍人不得不分心躲避,手中的火銃再次開火,卻被陸千果靈活地躲過。陸千果的回旋鏢不僅是一種武器,更像是一種藝術(shù),每一次投擲都帶著精準的計算和優(yōu)雅的弧度。
黑袍人見狀,迅速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匕首,刀身泛著幽藍的光芒,顯然涂有劇毒。他一手持火銃,一手握短刀,動作行云流水,竟在二六和陸千果的夾擊下游刃有余。黑袍人的戰(zhàn)斗風格極為靈活,短刀與火銃的配合天衣無縫。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波坦悄無聲息地繞到黑袍人身后,猛地一口咬住他的腳脖子。黑袍人吃痛,動作一滯,露出了破綻。二六抓住機會,長刀如閃電般直刺黑袍人的胸膛,刀刃穿透了他的黑袍,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襟。二六的這一刀干凈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黑袍人踉蹌后退,最終無力地倒在地上,手中的火銃和短刀也掉落在一旁。二六和陸千果迅速搜出他包袱里的“印血楓”,準備帶著戰(zhàn)利品返回。波坦則警惕地守在黑袍人身邊,耳朵豎起,神情警惕。
就在他們轉(zhuǎn)身準備離開時,黑袍人突然掙扎著抬起頭,嘴角溢出一抹鮮血,低聲念出一段晦澀的咒語。他的雙手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符文,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二六的身體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包裹,源碼烙印劇烈閃爍,卻無法掙脫。他的身影在空氣中逐漸模糊,最終消失不見,只留下一片空蕩蕩的楓樹林。二六的消失毫無預(yù)兆,仿佛被某種力量強行拉入了另一個空間。
陸千果和波坦面面相覷,眼中滿是震驚與茫然。波坦的尾巴低垂,耳朵也耷拉下來,仿佛在自責沒有提前察覺到黑袍人的意圖。陸千果握緊拳頭,低聲說道:“先回去找玉麟,她有辦法”
陸千果帶著印血楓回到瀾樓,徑直找到楊婉瑩。他將包袱輕輕放在桌上,語氣恭敬而溫和:“楊姑娘,這是汪少要的‘印血楓’,麻煩您轉(zhuǎn)交給他?!彼哪抗庹嬲\,嘴角帶著的笑意,顯得既禮貌又不失風度。
楊婉瑩接過包袱,指尖輕輕觸碰那些純白色的楓葉,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她抬頭看向陸千果,語氣里夾雜些許調(diào)侃:“沒想到你這么快就找到了,看來汪遠先生沒看錯人。”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卻帶著一種難以捉摸的深意。
陸千果微微點頭,語氣謙遜:“只是運氣好罷了,還請您代為轉(zhuǎn)交?!彼哪抗庠跅钔瘳撃樕贤A羝蹋S即轉(zhuǎn)身離開,步伐穩(wěn)健而從容。
回到房間,陸千果將剛剛的經(jīng)歷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花玉麟。他的眉頭緊鎖,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安:“我們雖然打贏了那個黑袍人,但二六卻突然消失了。他用了一種奇怪的禁術(shù),我們根本來不及阻止?!彼氖种笩o意識地摩挲著回旋鏢,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
波坦趴在一旁,耳朵耷拉著,尾巴也無精打采地垂在地上。它的眼神里充滿了自責,低聲嗚咽道:“都怪我,如果我能早點發(fā)現(xiàn)那個黑袍人的意圖,二六就不會……”它的聲音越來越小,仿佛在責怪自己的疏忽。
花玉麟聽完,眉頭微微皺起,輕聲安慰道:“這不怪你們,那個黑袍人顯然不是普通人。我們需要冷靜下來,想辦法找到二六?!彼穆曇魷厝岫鴪远ǎ路鹩幸环N安撫人心的力量。
花玉麟沉思片刻,忽然抬起頭:“如果我沒猜錯,二六很可能是中了夢魘族的禁術(shù)——‘絕望時空’。”她的聲音低沉而凝重。
她回想起阿哲曾經(jīng)提到過這種禁術(shù),語氣中帶著一絲回憶:“阿哲說過,‘絕望時空’是一種將目標傳送到未知空間的禁術(shù),中術(shù)者并不會死,只是被困在某個我們無法觸及的地方?!彼氖种篙p輕敲打著桌面,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復(fù)雜的情緒。
陸千果聽到這里,眼中閃過一絲希望:“那也就是說,二六還活著?我們還有機會找到他?”
花玉麟點了點頭,語氣堅定:“是的,只要我們找到破解禁術(shù)的方法,就能把二六帶回來?!彼哪抗鈷哌^陸千果和波坦,聲音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心:“不過,我們需要更多的線索,尤其是關(guān)于那個黑袍人的身份?!?/p>
波坦的耳朵微微豎起,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花玉麟語氣果斷:“先去找汪遠,他既然讓我們?nèi)フ摇⊙獥鳌?,或許知道些什么。另外,我們還需要調(diào)查那個黑袍人的來歷,他使用的禁術(shù)和武器都不簡單?!?/p>
陸千果被引入汪遠的書房,房間內(nèi)陳設(shè)奢華卻不失雅致。墻上掛著幾幅古畫,書架上擺滿了古籍和珍玩,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檀香。汪遠坐在一張紅木書桌后,手中把玩著一枚玉扳指,見陸千果進來,微微一笑,語氣平和:“陸公子,辛苦了。這是八萬海拉,作為你找到‘印血楓’的酬謝。”他輕輕推過一個精致的木盒,里面整整齊齊地碼放著金燦燦的海拉幣。
陸千果接過木盒,微微點頭致謝:“汪少客氣了,這是我應(yīng)盡之事。”他的語氣恭敬卻不卑不亢,目光直視汪遠,顯得坦蕩而堅定。
汪遠笑了笑,繼續(xù)說道:“陸公子,我很欣賞你的能力。如果你愿意,我們可以長期合作,報酬絕不會讓你失望?!?/p>
陸千果沉吟片刻,語氣堅定:“感謝汪先生的賞識,但我的同伴二六在尋找‘印血楓’時中了夢魘族的禁術(shù),如今下落不明。我必須先找到他,才能給您答復(fù)?!彼难凵裰型嘎冻鲆环N不容置疑的決心,仿佛在告訴汪遠,同伴的安危比任何利益都重要。
這時,王德海從一旁走出,雙手背在身后,語氣沉穩(wěn):“陸公子,夢魘族的禁術(shù)不過是一種空間術(shù),中術(shù)者并不會死,只是暫時被困在另一個空間。只要你們在這里多待上一段時間,你的朋友自然會找上門來?!彼淖旖菐е唤z淡淡的笑意,顯得胸有成竹。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而且,你的小女友現(xiàn)在也需要好好靜養(yǎng),不宜再奔波勞累。”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調(diào)侃,卻又不失關(guān)切。
陸千果聽到這里,眉頭微微皺起,語氣堅定:“多謝王先生指點,但我需要先和玉麟商量一下,才能給您答復(fù)?!彼哪抗庵型嘎冻鲆环N責任感,仿佛在告訴王德海,他不會輕易做出決定。
回到房間,陸千果將汪遠的提議和王德海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花玉麟?;ㄓ聍肼犕辏p輕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我的身體確實需要靜養(yǎng),而且我不能再連累大家了?!彼哪抗鈷哌^陸千果和波坦,眼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歉意。
她沉吟片刻,語氣堅定:“我同意你和汪遠達成協(xié)議,但必須約法三章?!彼穆曇綦m然輕柔,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陸千果點頭:“你說?!?/p>
花玉麟緩緩說道:“第一,我們有權(quán)選擇接不接他的任務(wù);第二,他不能限制我們的人身自由;第三,我們需要一個汪家的臨時身份來執(zhí)行任務(wù)?!彼哪抗庵型嘎冻鲆环N冷靜與智慧,仿佛已經(jīng)為接下來的行動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陸千果聽完,眼中閃過一絲贊許:“好,我會把這些條件轉(zhuǎn)告汪遠。”他的語氣中帶著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