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光嗎?”
魚吧里一條帖子徹底引爆話題,熱度穩(wěn)坐第一。
“兄弟們,你們信光嗎?”
“信我迪迦牟尼佛,保你長生不老!”
“哈哈,還長生呢,大司馬差點被熏死!”
“別亂說,大司馬差點掛掉恰恰說明他不信光,你看嫖老師多虔誠,這不就躲過一劫了?”
“厲害了,老嫖是逃了災(zāi),大司馬替他背了鍋哈哈!”
“想入教的注意,有人給你比中指可不是罵你,那是夸你‘大帥比’,別誤傷自己人!”
“對,我試過這么夸人,現(xiàn)在醫(yī)院里,網(wǎng)速還行~”
“……”
魚吧里熱鬧得像過年。
不光魚吧,網(wǎng)友聚集的地方都冒出了這類話題。
貼吧、論壇更是輿論主場。
在網(wǎng)友的惡搞下,迪迦牟尼佛的名氣像野火一樣蔓延。
不少人開始搶購這尊“神像”。
甚至有人為了弄到一尊,專門去買盲盒開。
大家想法很簡單:PDD那非酋都能開出來,他們沒道理不行。
可結(jié)果讓人傻眼了。
迪迦牟尼佛的出貨率低得離譜!
偏偏大家都愛這玩意兒,想收藏一尊。
這下,想買的人越來越多,事情開始失控。
魚吧最先亂套。
有人直接出價一千求購一尊迪迦牟尼佛。
開不到的網(wǎng)友甚至跑去私信PDD,想買他手里的那尊。
因為有這稀罕貨,PDD成了不少人眼里的香餑餑。
可PDD知道這事后,哭笑不得。
他可不想靠這個出名啊!
網(wǎng)友喜歡迪迦牟尼佛,是因為它夠怪,能滿足獵奇心。
很多人想買來當(dāng)擺件。
可對他來說,這玩意兒就是黑歷史!
更離譜的是,魚吧里還有人想要野原廣志的手辦。
這得多缺心眼???
當(dāng)然,這些事林白完全不知情。
或者說,他根本沒空搭理這些。
忙!
忙得要死!
PDD直播開箱帶來的廣告效應(yīng),加上其他主播跟風(fēng)湊熱鬧。
他這邊的訂單多得處理不下了!
他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兩半用。
“不行,得趕緊招人了!”
倉庫門口,林白幫快遞員搬完最后一批盲盒,扶著腰靠在門邊喘氣。
每天光處理訂單和發(fā)貨就占了他全部時間。
其他事更是想都不敢想。
幸好他是快遞站的老客戶,小哥也來搭把手。
不然就他一人,根本忙不過來。
招人這事刻不容緩。
忙了一天,等一切搞定,天已經(jīng)黑透了。
他隨便吃了口飯,洗了個澡,洗掉一天的疲憊。
“系統(tǒng),簽到!”
忙了一天,他終于有空歇口氣。
“叮~恭喜宿主簽到成功,獲得一級盲盒一個,是否領(lǐng)取?”
“是!”林白輕聲應(yīng)道。
一道白光閃過,他手里多了個巴掌大的盲盒。
看著這小盒子,他眉頭微皺。
這也太小了吧?
里頭能裝啥?
帶著好奇,他熟練地拆開盒子。
盒子一開,系統(tǒng)提示音響起。
“恭喜宿主獲得古錢幣‘咸豐重寶寶直當(dāng)十雕母’一枚,重量26.29克,尺寸38.5×3.5毫米,工藝官爐出品,銅制,包漿厚實,雕工精湛,帶開孔?!?/p>
聽著提示,林白從盒子里掏出一枚銅錢。
這錢幣透著歲月感,包漿很重。
但保存得極好,沒啥明顯裂痕。
拿在手里,比普通古錢厚實沉重不少。
正面刻著“咸豐重寶”,背面是“寶直當(dāng)十”。
林白對古錢了解不多。
他上網(wǎng)查了查,才弄明白來龍去脈。
咸豐重寶指這錢幣鑄于清朝咸豐年間。
“寶直當(dāng)十”則是鑄造它的寶直錢局的標記。
咸豐錢的種類繁多,光夏國博物館就藏了九百多種。
當(dāng)時錢局有“泉、源、直、福、昌”等。
這枚正是寶直局的產(chǎn)品。
而“雕母”是錢局手工打造的母版,用來批量鑄造其他錢幣。
這枚雕母還開了孔。
據(jù)說只有錢局有權(quán)給雕母開孔。
這說明它曾被選中,用來復(fù)制其他銅錢。
寶直局的錢幣本來就存世稀少,開孔的雕母更是珍品。
網(wǎng)上專業(yè)機構(gòu)的報價高達十二萬。
“嘶~這么值錢?!”
明白這枚古錢的價值,林白既震驚又糾結(jié)。
一塊小銅片就值十二萬,他得賣多少盲盒才能賺回來啊!
可系統(tǒng)出品的東西,他沒法直接賣。
只能裝進盲盒里銷售,就像之前的貝克漢姆簽名鞋和金絲楠雕像一樣。
接下來的幾天,林白依然忙得像陀螺。
每天處理訂單、打包發(fā)貨,腳不沾地。
周五中午,他忙完一上午,拖著疲憊的身子離開倉庫。
簡單洗漱后,他打車直奔魔都市區(qū)。
左岸咖啡廳,名字挺雅致。
他點了一杯拿鐵,坐在靠窗的位置,靜靜地看著窗外人來人往。
過了十來分鐘,一個穿職業(yè)裝的女人走了進來。
她氣場干練,一看就是職場精英。
進門后,她掃視了一圈。
看到林白后,眼神一亮,踩著高跟鞋走了過來。
“您是林白先生?”
聽到這話,林白轉(zhuǎn)頭打量了她一眼。
然后起身,微笑著點頭:“我是,你是阮清?”
“林先生您好,我是阮清?!?/p>
見他點頭,她笑著示意坐下聊。
兩人落座,阮清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到桌上。
“林先生,這是我的簡歷,您可以看看?!?/p>
沒錯,她是來面試的。
面試對象就是眼前這個年輕得有些過頭的男人。
這年紀,像是剛從大學(xué)出來沒多久吧?
阮清偷瞄了他一眼,心里嘀咕。
林白接過簡歷,認真看了起來。
阮清,27歲。
魔都經(jīng)濟大學(xué)畢業(yè),管理學(xué)和金融學(xué)雙博士,曾在魔都一家金融公司當(dāng)副總經(jīng)理。
她在職時,公司業(yè)績一路飆升。
后來因股權(quán)變動,她離職了。
目前待業(yè)中。
看完簡歷,林白有些感慨。
說實話,他壓力有點大。
這女人可是上市公司的前副總啊。
而他這邊,不過是個快倒閉的小廠子。
最近靠盲盒銷量翻身,賺了點錢。
但跟上市公司比,差遠了。
“林先生,怎么樣?”
見他不說話,阮清輕聲問了句。
林白回過神,輕笑:“抱歉,走神了?!?/p>
自己咋回事,上市公司又怎樣?
給自己時間,未必比不過!
想到這,他臉上恢復(fù)了自信。
他抬頭看向阮清,剛要開口,卻發(fā)現(xiàn)她眼神里透著點緊張和期待。
是錯覺嗎?
一個前副總,面試小廠的職位,咋會這樣?
帶著疑惑,他放下簡歷。
看著她問:“阮小姐,我們廠比不上你之前的公司,以你的能力完全能找更好的,為什么來我這小廠?”
不是他瞧不起自己廠。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這是常理。
像阮清這樣的人,反而顯得不正常。
聽到這話,阮清松了口氣。
似乎她早料到他會這么問。
“林先生,你認不認識這個?”
她從包里掏出一個手辦。
正是盲盒里才能開出的迪迦牟尼佛。
看到這,林白眼里閃過一絲驚訝。
“你也玩盲盒?”
阮清點點頭。
“林先生,我直說了,我很看好盲盒這新玩法?!?/p>
“我來面試,一是現(xiàn)在沒工作,二是我覺得盲盒未來能火遍市場?!?/p>
“我想親手把它推向全國,甚至全球,這挑戰(zhàn)性強,成就感也足?!?/p>
“我看好盲盒,想加入進來?!?/p>
說到這,她目光炯炯地盯著林白。
顯然在等他的答復(fù)。
林白笑了笑。
他承認阮清眼光毒,嗅覺敏銳。
沒錯,盲盒這新消費模式未來肯定會在年輕人中大爆。
前世的盲盒發(fā)展就是證明。
但他不會這么輕易錄用她。
“那你覺得該怎么把它推向全國乃至全球?”
他又拋出個問題,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阮清眼神一亮。
這是在考自己?
她嘴角微微上揚。
其實她早考慮過這問題。
“我不懂盲盒,但我懂管理、經(jīng)濟和營銷?!?/p>
“恕我直言,盲盒玩法設(shè)計得很妙,但你的規(guī)劃…挺普通的?!?/p>
她猶豫了下,才擠出個“普通”。
林白詫異地看著她。
“哦?哪普通了?”
見他沒生氣,阮清松了口氣,話也順暢了。
“首先,你選斗鯊平臺的PDD這些主播做初期宣傳,這步很妙。”
“盲盒的主力是年輕人,他們多少都看直播?!?/p>
“這種帶貨直播是成本最低的推廣方式?!?/p>
“但你可能漏了一點——品牌價值!”
“我看了些開箱直播,你的盲盒就是個黑盒子,品牌標識呢?”
“這么下去,一旦其他廠商加入,消費者怎么分辨?”
“到時候,你首創(chuàng)盲盒的優(yōu)勢就沒了。”
她盡量委婉了。
她承認林白開創(chuàng)盲盒的點子很天才。
但后期運營和營銷,在她這專業(yè)人士眼里,簡直一團糟!
聽到這,林白恍然大悟。
之前他還真沒考慮過品牌價值。
“還有嗎?”
他好奇地看著阮清。
專業(yè)人士就是不一樣,一眼就戳中要害。
“當(dāng)然!”
阮清有點看不下去,繼續(xù)說:
“其次,授權(quán)!”
“拿你的手辦盲盒來說,你拿到原著商的授權(quán)了嗎?”
“手辦有無授權(quán)差別巨大。”
“有授權(quán)是正版,沒授權(quán)再好也是盜版!”
“比如高達手辦,大家首先想到的是萬代的產(chǎn)品?!?/p>
“這就是品牌和授權(quán)的力量,我看國內(nèi)手辦廠商在這塊很欠缺?!?/p>
“你完全可以搶先一步。”
林白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前世他也玩過手辦,知道這里頭的門道。
盜版手辦也不是沒好貨。
但正如阮清所說,再好也是盜版。
況且盜版質(zhì)量參差不齊,買盜版跟抽獎似的。
運氣好還行,運氣差能氣死人。
這情況下,正版自然是首選。
“還有噱頭!”
見他不吭聲,阮清接著說:
“盲盒推廣離不開爆款噱頭?!?/p>
“你在這塊做得很好,非常好,甚至像在做公益。”
公益?
林白愣了下。
“啥意思?”
阮清見他還沒明白,嘆了口氣。
“貝克漢姆簽名限量鞋,金絲楠雕塑,隨便一個拍賣都能賺翻,為啥放盲盒里賣?”
她真搞不懂。
噱頭重要,也不至于這么揮霍吧?
“林先生,你老實說,你是不是來體驗生活的富二代?”
她好奇地盯著林白。
林白哭笑不得:“你見過我這樣的富二代?”
他總算明白為啥她說自己像做公益了。
確實,簽名鞋和金絲楠價值不菲。
可他也沒辦法??!
他不知道這些東西值錢嗎?
要不是系統(tǒng)限制,他才不會這么“敗家”!
“這個…噱頭嘛,得大點,有噱頭才能吸引人,細水長流,總能賺回來~”
無奈,他只能含糊其辭。
阮清沒多追究。
“好,就算噱頭要大,還有最后一個問題?!?/p>
“還有?”林白懵了。
自己問題這么多?
阮清瞥了他一眼,仿佛在說:你以為呢?
“公司!想把盲盒推向全國乃至全球,必須建公司?!?/p>
“公司能打造品牌價值,也方便談授權(quán)?!?/p>
公司和加工廠,差距天壤之別。
提到公司,大家想到的是正規(guī)企業(yè)。
提到加工廠,腦子里是小作坊。
就像嘲笑某人游戲菜,會說“這么菜去廠里吧”。
沒人會說“去公司吧”。
這是根深蒂固的偏見。
改不了,那就適應(yīng)。
啪!啪!啪!
聽完,林白佩服地鼓掌。
“阮小姐,你通過了,歡迎加入!”
他笑著起身,伸出手。
阮清一臉驚喜。
“林先生…哦不,現(xiàn)在該叫老板了!”
她伸出手跟林白握了握。
面試職位是廠主管,年薪五十萬,獎金另算。
談妥后,兩人都是爽快人。
確認合同沒問題,簽下名字。
事畢,林白帶阮清來到郊外的加工廠。
廠門口,阮清看著冷清的廠子,心里升起不妙的感覺。
“老板,今天工人放假?”
她僵硬地轉(zhuǎn)頭看向林白。
卻見林白淡定地掏出鑰匙,插進大門鎖里。
他推開鐵門,轉(zhuǎn)頭笑著說:
“不是放假,是沒工人?!?/p>
沒工人?!
阮清傻眼了。
再看他熟練開門的動作,她結(jié)巴地問:
“那…保安、門衛(wèi)呢?”
“也沒!”
轟??!
這話像晴天霹靂。
她猜過這是小廠,但沒想到寒酸到這地步。
突然,她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老板,這廠現(xiàn)在有啥?”
“有你啊?!?/p>
“就我?!”
“也不算,還有我這廠長。”
阮清:“……”
完了!
被坑慘了!
“老板,現(xiàn)在辭職還來得及嗎?”
她無語地看著林白,臉上滿是絕望。
林白轉(zhuǎn)過身,燦爛一笑。
“晚了,合同都簽了?!?/p>
兩人走進廠內(nèi)。
阮清本以為他會帶她參觀廠子規(guī)模。
誰知這家伙一點不拿她當(dāng)外人。
直接把她拉到倉庫,發(fā)了一下午快遞!
好家伙,真是一分錢不白拿啊!
接下來的日子,阮清算是體會到啥叫“壓榨”。
上午處理訂單,下午打包發(fā)貨。
連她那輛代步車都被林白征用,成了廠里公車。
沒事就幫他送貨或當(dāng)司機,油錢還不報銷!
這幾天吃飯都是她掏錢,那摳門老板一個子不出!
一段時間下來,她忙得腳不沾地,身心疲憊。
干的活跟主管沒半毛錢關(guān)系!
終于,她忍不了了。
她先招了幾個工人,負責(zé)倉庫存儲和運輸。
又找了個看門大爺。
網(wǎng)店客服也請了專人處理訂單。
一番操作,她和林白總算喘口氣。
廠子也像點樣子了。
不然,一個廠就一廠長一主管,成何體統(tǒng)?
這天下午,阮清照常來廠里處理雜務(wù)。
為方便工作,她還在附近租了房。
另一邊,多虧阮清,林白也閑下來。
廠里事務(wù)有人打理,他不用再像頭牛一樣忙。
辦公室里,他靠在老板椅上瞇著眼。
“叮~恭喜宿主累計銷售一萬件商品任務(wù)完成,獎勵發(fā)放,是否領(lǐng)取?”
熟悉的聲音響起,林白猛地睜眼。
任務(wù)完成了?
這么快?!
算算時間,從任務(wù)發(fā)布才十幾天。
看來這段時間盲盒賣得不錯?。?/p>
“領(lǐng)?。 ?/p>
“叮~獎勵發(fā)放中…發(fā)放完畢,請查看?!?/p>
大師級繪畫技能,這就是任務(wù)獎勵。
系統(tǒng)話落,林白感覺腦海里多了股奇妙的感覺。
回過神時,腦子里已塞滿繪畫知識。
水墨畫、油畫、壁畫、工筆畫、寫意畫、抽象畫,信手拈來。
細筆、粗筆、勾勒、五色、十八描,技巧爛熟于心。
“嘶~這就是大師級繪畫?太強了!”
此刻,他看任何東西都能在幾秒內(nèi)腦海成畫。
從布局到細節(jié),像是刻進骨子里的本能。
跟上次的大師級雕刻一樣,他手癢得不行。
他在辦公室找了張A4紙,拿起鉛筆,想試試新技能。
沙沙沙~
筆尖在紙上跳躍,沒多久一幅國風(fēng)畫成型。
畫里是條躍馬澗,兩旁點綴幾棵松樹。
幾筆勾勒出深山幽靜,層次分明。
澗上,一美髯大漢手持大刀跨馬飛躍,須發(fā)飄揚,霸氣十足。
正是林白最愛的三國人物——關(guān)公!
“嘖嘖,大師級技能就是牛!”
一眼看去,林白都被自己驚艷了。
布局、細節(jié),完美無瑕。
尤其是細節(jié)處理,簡直變態(tài)。
關(guān)公的眼睛,幾筆而已,卻透著“雖千萬人吾往矣”的豪氣。
這絕不是隨便學(xué)幾天能畫出來的。
“嘶~老板,有這手藝還當(dāng)啥廠長,去美院當(dāng)教授吧!”
林白正沉浸其中,阮清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咋在這?”
這聲音嚇了他一跳。
阮清翻了個白眼:“我來了半天了,你畫得太入迷,敲門都沒聽見?!?/p>
林白尷尬地笑了笑。
大師級技能啥都好,就是太容易沉迷。
之前雕金絲楠也是,早上開始,雕完天都黑了。
“沒想到老板還有這絕活!”
阮清拿起畫作,嘖嘖稱奇。
眼里滿是震撼。
她不懂畫,但好壞還是能看出來的。
雕刻、繪畫,這兩樣隨便一項都得練幾十年。
大師多是年過半百。
可林白才二十多歲,功力卻不輸大師。
這就是天才嗎?
她放下畫,感慨地看著林白。
可惜,天才也有短板。
比如企業(yè)管理,他就是個菜鳥!
“有啥事嗎?”
林白疑惑地問。
“三件事?!?/p>
阮清伸出三根手指說:
“一,這是今天的財務(wù)報表,我給你送來了。”
“二,我建議把網(wǎng)店改成‘林白盲盒直營店’?!?/p>
“三,迪迦牟尼佛我覺得你可以多雕點?!?/p>
除了報表,她解釋了后兩件事。
改成直營店,表面看區(qū)別不大,其實門道深。
專賣店可能是品牌店,也可能是代理店。
直營店就明確是企業(yè)自營。
這能增強品牌價值。
再說迪迦牟尼佛。
隨著魚吧“迪迦教”興起,這玩意兒炙手可熱。
一尊價格炒到上萬。
手辦誰都能做,沒啥技術(shù)門檻。
但林白靠大師級雕刻,能在這市場殺出血路。
機器做的誰都會,手工打造你比得了嗎?
這是他的優(yōu)勢,也是阮清給手辦盲盒設(shè)的第二噱頭!
純手工手辦,只在盲盒里開!
時間長了,提到手工手辦,大家先想到林白。
這也是她的目標。
辦公室里,林白聽完阮清的話,再次震驚。
專業(yè)的事果然得專業(yè)的人干。
換他自己,壓根想不到這些。
“行,你看著辦吧?!?/p>
對廠子有益,他沒理由拒絕。
阮清無語地白了他一眼。
她發(fā)現(xiàn)林白這人,老板的活沒學(xué)會。
甩手掌柜倒是學(xué)得爐火純青。
“那迪迦牟尼佛的雕刻,別忘了啊。”
怕他忘記,她特意提醒。
提到這,林白心里也挺無語。
當(dāng)初雕這玩意兒純屬惡趣味。
誰想到它現(xiàn)在這么火?
還冒出個“迪迦教”,離譜!
這屆網(wǎng)友真會玩!
“對了,我想推個新盲盒,你覺得咋樣?”
他看著阮清,輕聲說。
“新盲盒?”
阮清挑眉:“啥盲盒?”
“古玩盲盒?!?/p>
林白瞥了眼自己的畫作,嘴角上揚。
有雕刻和繪畫,不搞古玩盲盒太浪費了。
“古玩盲盒?”
阮清低頭思索。
目前他們有兩種盲盒。
一是鞋子盲盒。
但供不應(yīng)求,廠里鞋子生產(chǎn)線沒開。
現(xiàn)在全靠網(wǎng)上拿貨打包賣。
出貨量看進貨多少。
阮清計劃招人開生產(chǎn)線。
廠子以前代工過鞋子,設(shè)備齊全。
但啟動需要資金,林白掏不出來。
這事還在籌劃中。
二是手辦盲盒。
靠噱頭宣傳,銷量一直火爆。
每天平均一千多單。
雖說她吐槽林白用金絲楠做噱頭太敗家。
但效果確實顯著。
不過手辦盲盒也有授權(quán)問題。
她在跟進這事。
這時搞古玩盲盒…可行!
她很快理清思路。
古玩盲盒和手辦盲盒不沖突,分屬不同領(lǐng)域,不搶飯碗。
再說,廠子資金缺口大。
古玩是個特殊存在。
有眼光的能一夜暴富,沒眼光的也想撿漏。
利用大眾僥幸心理拉銷量。
加上盲盒玩法,刺激加倍!
“能搞,但沒宣傳噱頭?。俊?/p>
她狐疑地看著林白。
古玩盲盒得有個讓人掏錢的理由吧。
話剛出口,她看到林白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一愣:“老板,你有招了?”
林白點頭,從抽屜掏出那枚古錢。
“咸豐重寶寶直當(dāng)十雕母,網(wǎng)上報價十二萬多。”
阮清接過看了看,眼里滿是震驚。
她不懂古玩和古錢。
但她懂價格!
“老板,你還說不是體驗生活的富二代?!”
她盯著林白,表情麻木。
十二萬的東西就這么塞盲盒了?
不過比起金絲楠,這算小兒科了。
“有了這個,古玩盲盒可以試試?!?/p>
她把古錢還給林白,問:“前期宣傳咋辦?還找主播?”
林白點頭。
“不會又是PDD吧?”
阮清狐疑地盯著他。
林白又點頭。
“天!PDD被你盯上真是倒了八輩子霉?!?/p>
她一拍額頭,無語地說。
好歹換個人坑啊。
沒見PDD都被整出盲盒陰影了嗎?
林白也很無奈。
沒辦法,PDD人氣高,效果好。
讓他宣傳,穩(wěn)賺不虧!
不找他找誰?
兩人又聊了些細節(jié),各忙各的。
阮清去弄授權(quán),林白準備古玩盲盒和雕迪迦牟尼佛。
當(dāng)天,林白盲盒直營店上架了古玩盲盒。
那枚“咸豐重寶”被掛在店里,作為宣傳噱頭。
可不知是不是沒宣傳,銷量不咋樣。
不過也有人試著買了。
當(dāng)晚,林白又溜進PDD直播間。
照舊送了個火箭,刷了條顯眼彈幕。
“嫖老師,古玩盲盒了解下?”
正在跟水友聊天的PDD看到這彈幕,臉綠了。
“啥?又是你個老六?!”
看到熟悉的ID,他胖胖的身子一抖。
“我不買盲盒!不買!”
“哎喲,你能不能換個人坑,逮著一只羊薅咋行呢~”
直播間里,PDD反應(yīng)激烈。
顯然,他對盲盒有了深深的陰影。
也難怪,誰經(jīng)歷過那幾次。
誰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