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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刀絞。
喬以鶴看著秦謁舟的大手在洛心棠的身上四處游走,他貪戀著那滑膩的觸感,甚至在洛心棠的鎖骨上留下了梅紅的痕跡。
他所謂的恐女和念佛受戒,不是沒有欲 望,只是對她沒有而已。
從鎖骨到脖子,再到下巴,在即將吻到唇瓣時,秦謁舟猶豫了。
可洛心棠猛然間摟住他,深深地吻了下去。
僅存的理智被欲 望沖垮,秦謁舟用力地回應(yīng)著她,仿佛在享受這世間最極致的快樂。
喬以鶴的雙眼不經(jīng)意間落下淚來,她想要擦干,卻越擦越多。
踉踉蹌蹌地走到浴室,她打開冷水開關(guān),給自己澆了個透心涼。
不要痛苦,不要流淚,不要......再想他了。
明明五年的相處,她早該看出來的,秦謁舟喜歡洛心棠。
每次洛心棠生日,他都會準備比他弟弟還有奢華的禮物。
而她的生日,他總是記不住。
每次洛心棠生病,他都會在第一時間趕到醫(yī)院照料。
而她生病,他總是在一旁誦經(jīng)念佛。
每次看到洛心棠和他弟弟恩愛,他都會刻意與她十指相扣,待她親密異常。
只是,他戴了手套。
低低的哭聲被水聲淹沒,喬以鶴洗完澡后清醒了許多。
沒事,這不是為他流的淚。
這是她雕玉累壞了眼睛,好好休息就好。
等離婚后,她就可以帶著玉蓮和喬母一起生活,不再當一個寄人籬下的“妻子”。
就算秦謁舟要娶成了寡婦的弟妹,也與她無關(guān)了。
第二日喬以鶴醒來卻覺得渾身發(fā)燙,身體又酸又痛。
秦謁舟來為她涂藥時發(fā)現(xiàn)了不對,拿來溫度計一量這才發(fā)現(xiàn)她發(fā)了高燒。
他立刻放下了所有的工作,為她冰敷,親自煮粥,喂她喝藥。
洛心棠聽說后也湊了過來,打量著秦謁舟喂喬以鶴喝藥的親密場景,忽然間紅了眼眶。
“哥,你對嫂子可真好,讓我想起了阿川,如果阿川還活著的話......”
喬以鶴聞言劇烈地咳嗽起來,秦謁舟趕忙輕拍著她的后背,把她輕柔地放回床上。
明明平日里她生病秦謁舟只會誦經(jīng)請護工,今日不知道吃了什么錯藥,讓洛心棠都能心生嫉妒。
秦謁舟卻沒多解釋,他還有事要趕回公司一趟。
喝過藥后喬以鶴睡得很沉,醒來后已經(jīng)是晚上。
她想起自己玉蓮花的雕刻進度太慢,現(xiàn)在還只是粗胚,必須抓緊時間。
強撐著身體走到工作間,卻看到洛心棠正站在玉蓮花的面前,手里拿著一柄錘子。
“你要干什么?離開那兒!”
喬以鶴眼眶微紅,聲音都在顫抖。
洛心棠看到她的一瞬間嘴角就勾起笑,隨后在喬以鶴崩潰的呼喊聲中一錘砸落。
砰!
玉蓮花的花瓣盡數(shù)碎裂,洛心棠還覺得不過癮,又用力來了兩錘。
看到喬以鶴撕心裂肺地趴在地上抱著碎片哀嚎,她笑得更大聲了。
“誰讓你總是陰魂不散,看不出來謁舟根本不愛你嗎?還不早點滾蛋!”
憤怒的火焰充斥了整個胸膛,喬以鶴一把抓住洛心棠的腳踝將她拽到地上。
然后用碎片刺入她的胸膛。
鮮血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