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得這么嚴實你都認得出來?”
“廢話,當年我跟著城哥的時候沒少和她接觸,這女人跟蒼蠅似的,無處不在,我熟的很!沒想到她從改造院出來了啊?!?/p>
“她來這里干嘛?”
“還能干啥?肯定是打聽到城哥經(jīng)常來,就追著過來吧!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不對吧,這好像是在面試,最近月下招新人,老面孔都看膩了?!?/p>
“所以她是來面試的?好家伙,這女人真的陰魂不散啊,沒了黎家大小姐的身份,她進不來月色,就走歪路,想當公主?!?/p>
“不如我們替城哥整整她?省得她讓城哥不高興。”
幾個人嘀嘀咕咕商量了后,露出充滿惡意的笑容。
樓下,正準備領(lǐng)水就走的蘇棠被攔下了。
“你,過來。”
蘇棠遲疑,“我嗎?”
“對,就你,快點過來,還要不要面試了?”
她慢吞吞的上前,動作遲緩,看著不太靈光的樣子。
領(lǐng)班心生憐憫,這人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偏偏得罪了那幫公子哥,但他只是個小嘍嘍,不敢多管。
“你被錄用了,清潔工,薪水三千,干不干?”
她的眼睛亮了亮,連連點頭,“干,干的?!?/p>
工資很低,但已經(jīng)是她能找到最好的工作了。
“帶她去換衣服?!?/p>
月下每一個工作人員都有專門的工作服,清潔工也不例外。
但是分給蘇棠的工作服卻是別人穿過的,又臟又臭。
她也不嫌棄,直接套上了。
“一二層的衛(wèi)生間歸你了,記住,不能有丁點臟,明白嗎?”
她認真點頭。
夜幕降臨。
俱樂部開始熱鬧起來。
門口聚集了大量豪車,出入的人都是會員制,沒有點家底都進不來。
江晉城臨時接到電話。
“城哥,今天我生日,請您賞個臉來一下唄?就在月下,我還邀請了黎逍?!?/p>
他本想拒絕,但這幾日心情莫名煩惱,便應(yīng)了下來。
當江晉城推開包廂門時,聽見里面?zhèn)鱽砗逄么笮β暋?/p>
“哈哈哈哈,你們看她!真的趴著當小馬!真賤啊!”
“來來,爬到爺這里來!不就是錢嗎?爺有的是!”
“堂堂曾經(jīng)的黎家大小姐現(xiàn)在居然學馬走!快拍下來,我要發(fā)到群里給大家看看!”
他的眉頭慢慢隆起,視線一掃,一眼看見被人群包圍的蘇棠。
此刻她正跪在地上,雙手撐地,四肢并用的緩緩挪動,右手里還抓著一塊抹布,慢慢擦著被故意弄臟的地板。
周圍的人肆意嘲笑,拍照,污言碎語組成了密密實實的網(wǎng),將她罩住。
她卻像是感覺不到一樣,只認真的擦著地板。
有人惡意將酒灑在自己的褲子上,位置尷尬,指著那兒,吹了聲口哨,語氣齷齪的說:“來,給爺擦擦這里,這兒臟了。”
蘇棠頓了頓,捏緊了抹布,一動不動。
“聽不懂人話嗎?滾過來給也擦擦,對了,用手擦。”
周圍的起哄聲更大了,更是舉著手機準備錄像。
“擦!”
“擦!”
“擦!”
蘇棠的眼神空洞了,慢慢靠近。
人群嘲笑聲更大了,滿是期待。
忽的一下,江晉城涌出無法控制的慍怒。
他一腳踹翻了旁邊的椅子,發(fā)出巨大聲響,瞬間將眾人嚇了一跳。
“城,城哥?”
“是江少來了!”
尤其是坐在中間濕了褲子的趙泉更興奮,嚷嚷著:“城哥你來得正好!”
下一刻,江晉城隨手拎起旁邊放著的熱水壺走過去,一把澆下。
滾燙的熱水澆了滿褲子,某個脆弱的東西大抵熟了。
趙泉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捂著褲襠滿地打滾。
江晉城丟下水壺,一腳踩著他的后背,笑容冷厲,“怎么不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