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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如深冷著臉沖過來推開了保鏢。
他小心翼翼的扶起沈枝青,這才看到她垂在身側(cè)的右手已經(jīng)是青紫交加,腫.脹不堪,鮮血順著指尖在地上聚成一個小洼......
他徹底冷下了臉:“江思悅,給枝青道歉!”
江思悅卻梗著脖子不肯松口,對持幾秒后,她最終還是不情不愿的說了句:“對不起。”
然而沈枝青想要的卻從來都不是一句輕飄飄的道歉。
她掙開傅如深的手臂,拿起手機準備報警,可還沒等撥通,就被傅如深搶了過去。
“枝青,她已經(jīng)給你道歉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我?guī)闳グ鷤?,聽?.....”
說著,他走過來,不顧沈枝青的掙扎,強行抱起她朝外走去。
沈枝青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江思悅差點廢了她的右手,傅如深卻說就這樣算了?
手背和心底的疼痛讓她忍不住渾身發(fā)冷。
她紅著眼嘶吼“放開我,你滾!離我遠點!”
可不管她怎么撕咬,打罵,傅如深卻都沒有松手,一直到醫(yī)生給她包扎完......
接下來幾天,他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不僅換著花樣給她做飯,每天細心的檢查傷口,還想盡各種辦法哄她開心。
晚上十點,沈枝青正準備休息,傅如深的手機突然響了。
“如深,有個男人一直跟著我,我好害怕......”
江思悅的聲音中染上了一抹哭腔。
傅如深頓時變了臉色,“你別怕,我馬上就過來!”
說完,他毫不猶豫的大步朝外走去。
沈枝青始終沒吭聲。
只是在他離開后默默松了一口氣。
從前她很喜歡和他待在一起,如今,心里卻只剩下壓抑和煩悶。
接下來幾天,傅如深一直都沒再出現(xiàn)。
反而是江思悅開始每天不知疲倦的給她發(fā)消息發(fā)照片。
例如,傅如深帶她去海邊看落日,陪她去高級餐廳吃飯,或是因為她一句喜歡,就在拍賣會上一擲千金,接連拍了幾套珠寶......
沈枝青就只是沉默的看著。
出院那天,她自己辦理好手續(xù),打車回了家。
客廳已經(jīng)被打掃干凈了,她走到櫥柜前,看著滿滿當當?shù)募o念品,眼底劃過一抹譏諷。
就算是買來一模一樣的又能怎么樣呢?
破鏡不能重圓。
她和傅如深也回不去了。
沈枝青回到臥室,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所有跟傅如深有關(guān)的東西全都被毫不留情都扔進了垃圾桶。
幸好,江思悅已經(jīng)“幫”她提前處理了一批。
兩小時后,房間空出了一半。
傅如深開門時,沈枝青正抱著最后一個箱子朝外走。
兩人迎面相撞,箱子不慎摔落在地,里面的東西也全都滾了出來。
他下意識蹲下身幫她撿,卻在看到地上的情侶水杯、情侶手表時,心底猛地冒出一陣慌亂。
“枝青,你怎么把這些東西都給扔了?”
沈枝青頭也不抬地冷聲說道:“不想要了。”
傅如深愣了一瞬,但想起最近發(fā)生的事,以為她還在跟自己賭氣,又不自覺放松下來。
“沒關(guān)系,不想要就丟了吧,以后我再帶你去買新的?!?/p>
沈枝青扯了扯唇。
傅如深,我們沒有以后了。
“陸銘今天過生日,辦了一個聚會,我?guī)闳ネ嬉煌??!?/p>
說完,傅如深沒給她拒絕的機會,把箱子里的東西扔進垃圾桶后,就強行把她給拉上了車。
一路上他都在積極的找話題試圖跟她聊天。
沈枝青敷衍的應和了兩句后,實在不想再多說,索性直接靠在座椅上閉眼裝睡。
見狀,傅如深也只好悻悻的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