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老夫人擦了把眼淚,道:
“小乖乖,來姥姥抱你去車里找你娘親?!?/p>
紀衍這才反應過來,怕老娘再摔倒了,上前說道:
“娘,我來?!?/p>
然后又露出狼外婆的笑容道:
“寶貝兒,我是二舅舅,走,二舅舅抱你上馬車,你娘在馬車上呢!”
‘哇,好帥??!’
當看到紀衍的時候,紀茜不由得發(fā)出一陣驚呼。
現(xiàn)代的明星都沒有眼前的男人帥,可惜是自己的舅舅。
紀茜嘆了一口氣,她忘了自己還是個三歲的小豆丁。
任憑紀衍抱著自己,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占美男便宜,不占白不占。
在她的注視下,哥哥也被外公抱到了車上,接著就是山娃子,然后又是姥姥被扶上車。
此時,傻娘正躺在車里,還沒有醒來。
她上前看了一眼,沒有危險,就是連餓帶凍才暈的。
等幾個老小都進入馬車里,馬車顯得很擁擠。
老爺子也沒上車,剛才忙著大小三人,也沒顧上和張大叔說話。
他急走上前,拽著張大叔的手說道:
“老哥,我可聽山娃子說了,這幾年,他們沒少對她們娘仨照顧。
你就是我們紀家的大恩人??!”
張大叔一臉慚愧的擺擺手說道:
“哎。謝我什么?實話跟您說呀!這仨孩子可憐吶。
我們老兩口也沒兒沒女,家里沒有個來錢道,也是吃了上頓沒下頓。
不然我早就把她們領回家了。
家里再多三個人,我實在是養(yǎng)活不起呀!
先把三個孩子帶到我家吧,他們住的豬圈,實在是不擋風?!?/p>
老爺子氣的緊握著拳頭道:
“我紀遠春的女兒,沒想到會流落到這種地步?!?/p>
心里暗道:‘哼!欺負我女兒,我會讓他們?nèi)腋冻龃鷥r?!?/p>
倆人一邊走一邊聊,跟在馬車后邊。
紀茜被姥姥抱著,閉眼假寐,她想捋捋思緒。
既然都穿過來了,也穿不回去,那就既來之、則安之吧!
怎么說自己也占了二十年便宜不是。
就是不知道本尊的芯子換了,會不會被細心的哥哥看出端倪。
還好哥哥才六歲,好忽悠。
姥姥家倒沒什么,畢竟他們跟自己不熟。
想到這,她用意識在自己的空間里掃了一圈。
自己上大學時,和室友一起去夜市。
有一個擺攤的小販賣玉質(zhì)物件,上百到幾十不等。
她當時囊中羞澀,只花二十元挑了一個看起來有點古樸的玉墜。
回來后就用細繩串上戴在脖子上。
有一次,脖子上有個小包癢癢,被自己撓破皮了,血沾到玉佩上,然后她就有了空間。
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什么傳承,她對整個空間了如指掌。
就像熟悉自己的臉一樣。
不去看,她也知道,空間哪里有什么以及東西的用途。
空間里有幾間房子和一個院子,院子里還有一口井,上面冒著白氣,是靈泉水,
可以起到洗筋伐髓,解百毒的功效。
可讓人百思不解的是,房子不知用什么材料做的,是透明的。
也就是說,從視覺上看,就像用塑料布建造的房子一樣,但是又非常結(jié)實。
你想用刀扎破它,那是不可能的,里面還具有保鮮功能。
房子的前面都是大片的土地,地里的莊稼又要成熟了,
一條小河把土地和房子隔開,用這水澆地,莊稼是嗖嗖的見長。
遠處是大片的山林,山上什么藥材都有。
像人參,大的能有千年了,就連最小的,都成人型了。
臉盆大小的靈芝,更是遍地都是。
還有別的山上是各種果樹,可以說是應有盡有。
紀茜看著自己儲存的土豆、地瓜、玉米等高產(chǎn)種子,不由得暗暗慶幸。
幸虧從小自己就落了這么一個毛病,總害怕挨餓,能儲存的東西都盡量放空間一些。
現(xiàn)如今,在這個古代,可沒有這些東西,說不定自己還能立個奇功呢!
想到這,她不由得嘴角彎起。
紀老夫人看著懷里的小丫頭,怎么看怎么招人喜歡,瘦點不怕,回家養(yǎng)養(yǎng)就胖了。
馬車趕到張大叔院里,張大嬸急忙出來說道:
“快進屋,暖和暖和,這三個孩子凍壞了吧?”
眼里的真誠不似有假。
老夫人暗暗點頭,這老兩口倒是好樣的。
明里暗里的看顧女兒一家,自家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以后看顧點就好。
當孩子們被一個個抱下馬車時。
瘋女人猛然睜開雙眼,她茫然的環(huán)顧四周,眼神從幾個孩子身上略過,沒有一絲停留。
當看到滿頭銀絲的老夫人時,一臉震驚,隨即又是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嘴唇微顫著輕聲叫道:
“娘,是你嗎?”
老夫人身體一顫,多少年了,自己是多少年沒聽到這個聲音了?
她立刻喜極而泣,也不管閨女身上臟不臟,一把抱住穿著單薄的女兒,嘴里呢喃著:
“柔兒,柔兒,我的柔兒回來了?!?/p>
“娘,你、你怎么老了?”
“柔兒,娘想你想的心疼??!”
娘倆在車上抱頭痛哭。
石頭拉著妹妹的手,臉上的笑漸漸凝固。
以前娘雖然傻,但是看見他們兄妹時,總會發(fā)出嘿嘿的傻笑,以示親近。
現(xiàn)如今怎么了?娘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掃過,一臉漠視,像是不認識他們一樣。
石頭小小的心里感覺得到,娘還是那個娘,又似乎不是那個娘了。
紀茜心里更是咯噔一下,看娘這樣子,似乎并沒有瘋,但是,又似乎忘了他們兄妹。
突然,她想到以前哥哥曾經(jīng)說過,娘以前失憶了。
她瞬間把小嘴兒張成了o型,不會吧?畫本子都不敢這么寫的。
接下來事情很快就驗證了紀茜的想法。
這時,紀遠春說道:
“夫人,柔兒,下車暖和暖和吧。”
紀冰柔看著兩鬢斑白的老爹,心里一陣酸楚。
爹娘為什么會在這短短一個月里,頭發(fā)都白了?
“爹,你和娘的頭發(fā)怎么都白了?!?/p>
紀遠春摸了摸頭發(fā),笑得一臉和藹,說道:
“我覺得白發(fā)挺好,看起來仙風道骨的?!?/p>
紀衍:老爹的笑,就對著妹妹時,能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