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能啊,我這些都是村里趕山隊去打的,一個月的貨都在這里了,山上的樹皮都被薅干凈了?!编囃叫πΓ_口說道。
“你是趕山隊的?行啊,小伙子。不過也沒事兒,我這兒正好需要熊皮,還有幾十張狼皮,要是你能搞到,我高價賣給你!”
華哥聽到這話,倒也不介意,只是笑笑,開口說道。
山就這么大,誰樂意和別人分東西?
人之常情罷了。
“高價?什么價格?”鄧望山一聽,也是來了興趣,他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假裝隨口一問。
“狼皮六塊錢一張,熊皮的話,一百五?!?/p>
天菩薩!
聽到這數(shù)字,鄧望山都覺得肉疼的不行。
那豈不是前兩天來賣狼肉的時候,還賣虧了不少?
連皮帶肉的,才十來塊呢。
現(xiàn)在光是一張狼皮,都能收到六塊錢去。
瞧見了鄧望山的神色,華哥也跟著笑笑,開口道:“你也別著急,這狼皮我是昨天才開始收的,現(xiàn)在嚴冬,野狼越來越少,不然價格也不至于給那么高。”
“反正我話撂在這了,有,那就是這個價,肉你要賣,就單算,不賣,就帶回去自己吃?!?/p>
......
從黑市出來之后,鄧望山心里倒是盤算起來。
要說找這些東西,倒也方便,去山上找上兩三天,總能碰到一兩條野狼。
但這樣找起來,太慢,還費鞋。
野狼還沒找到,鞋都跑爛了好幾雙了。
可雪山這么大,找東西的確不是件容易事兒,積雪蓋地,寸步難行,樹木還有格擋,視線也不好。
得想想別的法子才行。
一路往回走,一路琢磨下來。
直到走到一處林子的時候,被積雪蓋了一頭,鄧望山才醍醐灌頂,一拍大腿:“是啊!這有靈泉,有山神珠,搞只鳥來當(dāng)眼睛不就好了?”
反正都是找貨。
鳥兒飛得高,看得遠。
在天上找,總比他甩火腿滿山漫無目的的找要好吧?
既然要找個幫手,那肯定不能啥鳥都要,得來個霸氣的。
沉思了一路,直到回到村里的時候,一聲鷹啼傳來,倒是讓鄧望山突然靈光一閃起來。
老鷹好啊!
要是來只老鷹的話,不是就齊活兒了嗎?
收服一只老鷹,用來當(dāng)自己的眼睛,還能幫著抓抓野兔、跑山雞什么的,就跟別人家的獵狗沒啥區(qū)別了?。?/p>
甚至......更威武一點?
光是想想,都覺得激動。
他回到家里,屋子里已經(jīng)炊煙裊裊,是大白米的香氣。
連著吃了幾天肉,現(xiàn)在聞到大白米,肚子都“咕嚕嚕”叫了起來。
“媽,雪妮兒!”
鄧望山回到家里,把從城里買回來的東西放在桌子上,就鉆進了廚房。
“山娃子回來了?趕緊洗手吃飯,大隊長今天一早就把白米給送過來了,說咱們孤兒寡母的,又多送了一斤!”
張蕓慧笑笑,急忙拉著鄧望山回來吃飯。
大白米里面還摻著不少的麥殼,但吃起來卻香的出奇。
昨天烤的豬肉用來燉上酸菜,也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豬肉葷腥,但酸菜卻解膩,這一筷子下去,要剛好夾著酸菜包裹著豬肉,配上大白米,三歲的娃子都能干兩碗飯。
“好吃,太好吃了!媽,還是你手藝好!”鄧望山吃的滿嘴流油,還不忘給張蕓慧夾菜。
雖說這兩天他打了不少肉回來,但張蕓慧還是舍不得自己吃,有多的都留給他們兄妹倆了。
“媽也吃,媽也吃!”
鄧迎雪也很懂事,夾著一筷子五花肉,送到了張蕓慧的碗里。
“行行行,都吃都吃,別吃那么快,會噎著......”
“吃飯的時候別說話,容易嗆著。”
“雪妮兒乖,山娃子也乖,媽現(xiàn)在,總算是可以享????!?/p>
張蕓慧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欣慰的不得了。
要說現(xiàn)在萬年村最風(fēng)光的,就是他們家了。
鄧望山加入了趕山隊,那可是鐵飯碗,哪怕是不去山上打獵,也是餓不著的。
就算是荒年沒有大白米,玉米糠也是能發(fā)下來的。
再加上現(xiàn)在天氣慢慢溫?zé)崞饋?,地上的芽子也快發(fā)出來了,能抓的獵物多,日子也會一點點好起來。
“咳咳?!?/p>
見鄧迎雪只緊著老媽不緊著自己,鄧望山也是坐不住了,沖著鄧迎雪擠了擠眼睛。
這妮兒真是越大越不和自己親了!
連菜都不知道給他夾!
鄧迎雪鬼頭鬼腦的,看了鄧望山一眼,還不忘癟癟嘴:“阿哥,你眼睛咋啦?”
鄧望山只覺得胸口堵了一口氣似的,他抹了把眼睛:“沒咋,沒咋?!?/p>
剛把手拿開,碗里就多了一塊五花肉。
“阿哥多吃點!妮兒給你留著呢!”鄧迎雪嘿嘿一笑。
鄧望山頓時覺得心氣兒都順了,咧著大牙笑了起來:“我就知道妮兒不可能不管我!”
“媽,這是我去集市上換的工業(yè)券,一共有二十三塊錢,然后這是糖票,給妮兒自己拿著,還有這些......”
除了現(xiàn)金之外的票,鄧望山全都給了張蕓慧存著。
有時候村子大集的時候,供銷社拉貨到村子上來賣,還能去買買東西。
“阿哥最好了!”
有了糖票,鄧迎雪笑臉藏都藏不住,寶貝似的把票子往衣服的夾層里放好,還拍了拍,生怕被別人瞧見似的。
“咱們家現(xiàn)在的東西夠吃了,你又進了趕山隊,要我說,山娃子,你最近就別進山了,天氣熱起來了,各種山貨都要活躍起來了。”
“山里危險多,咱家不求大富大貴,只要你們倆平平安安的,媽就順心了?!?/p>
張蕓慧看著厚厚的一疊各種票,心里也不是滋味。
要不是當(dāng)家的去的早,哪能讓這才二十歲的娃子去吃苦。
別人都羨慕她兒子會打獵,進山打炮卵子,可天知道她心里有多擔(dān)心。
只要鄧望山去了山里,大半天了還沒動靜,她心跳就如擂鼓似的,做啥都心驚膽戰(zhàn),就怕村口來人報信。
村口報信,多是報憂的。
要么是別家打獵人上山瞧見了家人被困住,要么就是眼睜睜看著被熊瞎子拖走了。
“媽,你別擔(dān)心,我這不是找了粽子一起嗎?他呀,熟悉地形,沒問題的?!编囃叫π?,安慰道。
“你.....哎,人要學(xué)會知足常樂,你現(xiàn)在這樣,媽真的很高興了。”
張蕓慧嘆了口氣,開口說道。
“媽,你就放心吧,再過一個月,等我攢夠錢,咱們家就修新房子!”
安慰完老媽,一家人又聊了半宿,這才回到屋里,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人躺在床上,但他的神識卻到靈泉空間里去轉(zhuǎn)悠去了,好幾天過去了,不知道里面的作物長成什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