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佛并沒有立馬回答陳紅軍的話,反而低頭點了一根煙,認真思考了起來。
“大哥,你還真想破案?。俊标惣t軍沒想到夏佛竟然認真了。
“破案,找證據(jù)是警察的事兒?!毕姆鹜铝艘豢跓熿F道:“最近多注意一下王一,我對他很有興趣?!?/p>
“行吧?!标惣t軍開口道:“答應陳子陽的事兒,什么時候辦?”
“對了,正準備給你說這個事兒呢。”夏佛笑了笑道:“這人生還真奇妙,你猜猜這個馬玉峰背后的人是誰?”
“不會是李景平吧?”
“對嘍!”夏佛開口解釋道:“馬玉峰的大哥是李景平,李景平背后站著的是長治地頭蛇滿氏集團,針對陳子陽的也是滿氏集團,剛好對上?!?/p>
“有意思了。”陳紅軍開口道:“看起來我們和王一那個小子,還真有緣分呀?!?/p>
“現(xiàn)在說緣分還太早了?!毕姆痤D了一下道:“這段時間沒事的話,你去聯(lián)系一下車隊,先把前期工作做好?!?/p>
“行?!标惣t軍點了點頭道:“啥時候對付馬玉峰啊?”
“不急。”夏佛回了一句道:“等利益最大化的時候,我們再動手,土方的活利益還不夠?!?/p>
“拖太久了,陳子陽找其他人怎么整?”
“背后是滿氏集團,長治本地人誰敢招惹?”夏佛撇了撇嘴道:“我夏佛看上的活,誰也搶不走!”
“馬玉峰,李景平等人好對付,都是跑江湖的,難對付的是滿氏集團?!?/p>
“想和滿氏打擂臺,上面關系不能少?。 ?/p>
“所以,我得再查一下陳子陽的背景,以免他打腫臉充胖子!”
“讓萬盛給我們介紹一個關系啊?!标惣t軍開口道:“萬盛的商場和五星級酒店都在長治開盤了,他們肯定不缺關系,剛好他們不是欠我們?nèi)饲槁?!?/p>
“人情不是這樣用的?!毕姆饠[了擺手道:“你不懂,別瞎指揮!”
……………
青春和成年最大的區(qū)別就是,一個肆無忌憚,無所畏懼,另外一個畏手畏腳,心有牽掛。
當然,畏手畏腳并不是一個貶義詞。
之所以畏手畏腳是因為懂得了責任,明白了擔當。
王一確實不想連累常子兵等人,因為大家都成年了,都有自己的生活,所以,才會說出這番話。
“得了,別叨叨了!”沈威將包子塞進嘴里,含糊不清的說道:“你踏馬要被欺負了,我們還能看著不成?”
“沈威說的對?!背W颖恿艘痪涞溃骸岸际浅赡耆肆?,我們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你不用那么大的心理負擔?!?/p>
“在社會上這幾年,我算看明白了,單打獨斗的人永遠成不了大器,特別是我們這些窮人,想成事兒,想發(fā)財,必須抱團?!?/p>
“我還是那句話,王然也是我妹妹?!标愱莆姆隽朔鲅坨R開口道:“我不沖你,我沖的是我妹妹。”
袁文君不知道王一等人在說啥,也不接話,只埋頭干飯。
“有需要幫忙的,我會說的?!蓖跻活D了一下道:“你們先休息吧,我回家拿點錢,把住院費繳了?!?/p>
“不用拿了?!背W颖鴱纳砩咸统鲥X包道:“我卡上還有點錢。”
“我身上也有點?!鄙蛲矎纳砩先〕鲢y行卡。
“我這個月還沒發(fā)工資,算算住院多少錢,回頭我補上?!标愱莆耐Σ缓靡馑嫉慕恿艘痪?。
王一猶豫了一下,拿起銀行卡開口道:“這錢算我欠的?!?/p>
“艸!”常子兵和沈威兩人異口同聲的爆了一句粗口。
王一退伍的費用,大部分都打發(fā)外債了,陳昶文實習一個月三百塊錢根本不夠花,常子兵和沈威兩人工作了好幾年,手頭多少有點積蓄,但是也不多。
身上沒錢,心里就沒底,這也是王一不想讓常子兵等人摻和的原因。
萬一真出事兒了,他也沒想平事兒的能力。
吃過早餐之后,王一離開醫(yī)院,坐上公交車回家,他母親一個人在家,他實在不放心。
因為現(xiàn)在他母親的情緒不穩(wěn)定,處于特殊的時間節(jié)點,王一必須放一點精力在家里。
下午,兩點鐘左右,沈威,常子兵,陳昶文三人正在病房打牌的時候,沈威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浩哥,咋了?”沈威接通電話。
“來一趟廠里?!?/p>
“我在醫(yī)院呢,啥事兒?。俊?/p>
“急事兒,趕緊!”對方扔下一句話,直接掛斷電話。
沈威聽著電話中的忙音,煩躁的罵了一句道:“我回一趟廠里,浩哥找我!”
“他找你干啥?”常子兵開口罵道:“你這住院了,他一個屁都不放,就這B樣的,你還跟著他玩啥?。俊?/p>
“不跟他玩,我踏馬拿啥泡妞?。俊鄙蛲@了一口氣道:“人在屋檐下,沒辦法,為了我二弟,還得忍耐?。 ?/p>
“去吧!去吧!”常子兵擺了擺手道:“小君,你來玩!”
“拜拜!”沈威起身,一瘸一拐的離開病房。
昨天他被揍的也不輕,一走路渾身都疼。
沈威離開沒一會,陳昶文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張主任,你好!”
“來一趟醫(yī)院,我在辦公室等你?!?/p>
“我今天夜班啊!”陳昶文回了一句。
“我知道你夜班,有其他事兒!”
話音落,對方不等陳昶文回話,也將電話掛斷。
“我也玩不了了!”陳昶文將電話揣進兜里,嘆了一口氣道:“領導讓我去醫(yī)院,不知道啥事兒?!?/p>
“得,我還是睡覺吧!”常子兵將牌扔在床上道:“你那個破班兒,不上也罷!”
“不上班干啥去?!标愱莆娜讨弁聪麓驳溃骸拔易吡?!”
“你踏馬行不行啊?別暈在路上!”
“沒事?!标愱莆臄[了擺手,邁步離開。
“哥,要不咱們回去開店吧!”袁文君試探著問了一句。
“開個幾把,老子自己說的算?!背W颖缮媳蛔拥溃骸八X!”
飛翔啤酒廠,位于長治東邊,占地百十畝,廠里有四五百名工人,年利潤得兩三百萬。
秦浩家上下三輩兒都是釀酒的,經(jīng)過三代人的努力,才將啤酒廠干成這個規(guī)模,在長治的市場占有率達到百分之七十五。
一個小時后,沈威到達啤酒廠,徑直去了秦浩的辦公室。
他剛一推開門,看著辦公室的人瞬間愣在原地。
“呵呵,又見面了!小崽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