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家門口,老槐樹下。
王一坐在凳子上,一邊抽煙,一邊看著遠(yuǎn)處的天空,他正在思考如何對付李景平。
當(dāng)兵時候,王一就明白一個道理,這個社會上并不是拳頭越硬就越有道理,而是要保證拳頭打出去之后,自己不會受牽連。
說實話,王一現(xiàn)在沒有任何思路!
因為王一的社會人脈和資源,和李景平相比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
唯一能拿出手的人脈,應(yīng)該就是張野!
王一的母親坐在王一旁邊,雙眼無神,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充滿了厭世感。
她還在深深的愧疚與自責(zé)之中,無法自拔!
兩人正坐在樹下無所事事的時候,一陣發(fā)動機的轟鳴聲引起了王一的注意。
只見一臺金杯車緩緩行駛而來,在王一家門口停止。
當(dāng)時是,王一內(nèi)心之中泛起一陣不好的預(yù)感,還沒等他有所動作的時候,金杯車門拉開,緊跟著七八個人手中拎著兇器邁步下車。
帶頭的人王一見過,不是別人,正是遲龍!
“艸!”王一罵了一句,立馬起身,拿起凳子,站在自己母親面前。
“讓他躺下說話!”遲龍吐了一口煙霧吩咐了一句。
“去泥馬的!跪下!”
“干他!”
“…………”
人群瞬間沖了上來,直奔王一。
“媽,你去一邊!”王一吼了一句,拎著凳子迎著人群沖了上去。
他不能后退,也不能逃跑,因為他母親在他身后。
雙方接觸,三四根棒球棍沖著王一的頭頂砸了下來。
王一舉起凳子擋了一下,還沒等他下一步動作,側(cè)面兩人舉起棒球棍狠狠砸在王一腿部。
沒辦法,四周沒有任何遮擋物,也就意味著王一四面八方都是敵人,他根本沒有閃躲的空間。
腿部被兇器砸中,王一身體瞬間失去平衡,身體前傾往地上倒去。
倒地的瞬間,王一雙手撐地,瞬間起身。
“澎!澎!”
這個時候,無數(shù)根棒球棍落在王一背部,頭部。
饒是王一的身體素質(zhì),一時間被干的也有點懵逼,只感覺頭腦模糊,身體站立不穩(wěn),頭部位置出現(xiàn)一道猙獰的傷口,鮮血順流而下。
“澎!澎!澎……”
就這一瞬間,棒球棍再次落下,王一再也撐不住直接倒在地上。
“干他!干他!”
“往死干他!”
“…………”
王一下意識的用雙手抱著腦袋,蜷縮著身體,保護(hù)身體的致命部位。
“啊,來人?。⑷肆?!出人命了!”
王一的母親短暫愣了一下之后,直盯盯的沖向人群,試圖將對方推開。
“滾一邊去!”
其中一人瞬間回頭,一腳踢在王一母親肚子上。
王一母親不過一百斤,身體本來就不好,哪里能承受住如此重?fù)簟?/p>
當(dāng)時是,王一母親身體瞬間倒飛而出,重重摔在地上。
“媽!”
王一怒吼一聲,情緒瞬間上頭,雙手撐地想要強行起身。
但是,遲龍等人怎么可能讓王一如愿!
“給我趴下!”
“去你大爺!趴下!”
“…………”
兩根棒球棍砸在王一手臂之上,一根砸在王一頭上,其他的棒球過砸在王一的后背之上。
四面受敵,王一根本無法起身!
如果剛一開始,王一就選擇邊戰(zhàn)邊退,王一可能還能應(yīng)付這點人。
但是,王一母親在后面,他只能如此選擇!
又一次被棒球棍砸中腦袋,王一再也沒有反抗的力氣,徹底脫力。
這群人圍著王一打了足足一分多鐘,遲龍見王一不在動彈之后,這才開口道:“行了!”
眾人聞聲,這才停止手中的動作。
此刻的王一,臉上全部都是鮮血,意識模糊,看周圍的人都是重影。
遲龍緩緩走到王一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王一,出言嘲諷:“你不是挺能打的嗎?怎么躺在地上了呢?”
王一瞇眼看著遲龍,沒有回話。
“我就在夜色沉淪等你,有本事你還去!”遲龍指著王一說道:“我踏馬混子一個,沒事就來折騰你家里人,不信我們試試!”
“走了!”
話音落,遲龍邁步上車。
片刻后,車輛啟動,遲龍等人揚長而去!
一直等遲龍等人徹底離開之后,王一家周圍的鄰居這才走了上來。
“報警!快報警!”
“王一,你沒事吧?”
“燕子,燕一,你怎么了?”
“叫救護(hù)車!快點,叫救護(hù)車!”
“……………”
此刻的周燕躺在地上,已經(jīng)徹底陷入了昏迷之中,她的嘴里,鼻子里出現(xiàn)大量鮮血,根本止不?。?/p>
王一聽見有人喊自己母親的名字,強撐著一口氣扭頭看去,一看之下,王一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連滾帶爬的起身,慌張的跑到周燕身邊,語氣慌張的說道:“救護(hù)車!快點叫救護(hù)車!”
……………
陳昶文的父母經(jīng)營了一家午餐店,賣賣牛肉面之類的,店面不大,只有不到五十平方。
陳昶文到達(dá)自家店面的時候,入目一片狼藉,警察正在店里給陳昶文父母做著筆錄。
剎那間,陳昶文內(nèi)心之中升騰起一股怒火和愧疚之感。
“爸,媽!”陳昶文低著頭,邁步走了進(jìn)去。
“你就是陳昶文?”
“對!”
“你得罪誰了?”警察開口問道:“你父母說,剛剛那群人指了你的名,所以才砸店的!”
陳昶文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夜色沉淪的李景平!”
“仔細(xì)說說?!?/p>
陳昶文組織了一下語言,將事情簡單概括了一遍。
半個小時后,警察做完筆錄,開口道:“我們會找到案件相關(guān)人詢問的,如果有結(jié)果,會通知你們的!”
扔下一句話,四名警察邁步離開。
“唉!”
陳昶文父親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拿起掃帚,彎著腰開始打掃房間。
陳昶文母親盯著陳昶文看了一會,伸手摸了摸陳昶文臉上的傷口,流著淚說道:“小文,疼不疼?”
“不疼!”陳昶文紅著眼睛回了一句。
“聽媽媽的,別惹事了!我們普通人家經(jīng)不起事兒?。 ?/p>
陳昶文聞聲,內(nèi)心的愧疚更加嚴(yán)重。
另外一邊,常子兵和袁文君兩人到達(dá)自己的臺球廳,此刻的臺球廳被砸的面目全非,一片狼藉。
“艸泥馬的!”常子兵罵了一句,陰沉著臉就要離開。
“踏踏踏……”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出,緊跟著七八名中年壯漢出現(xiàn)在臺球廳門口,將臺球廳堵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