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予安怕她難受,在她背后放了個抱枕。
林晚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起身老老實實坐在沙發(fā)上,臉頰泛紅。
像個鵪鶉一樣低著頭啃自己手里的烤雞腿,剛才顧予安給她撕下來的。
為了湊滿配送費,林晚點了兩杯奶茶,恰好顧予安來了,這第二杯自然成了他的。
顧予安平時喝的最多的除了水便是美式,手里的奶茶只是聽過,但他從未喝過。
“我點的少糖,不會很甜的。”林晚見他看著奶茶遲遲不喝,“我再給你點個別的吧。”
“不用,喝這個就好。”
顧予安拆開吸管尾部,插入杯子后揪著頭部的吸管紙,整個吸管都沒有接觸過手指。
茶足飯飽后,林晚覺得自己有些困。
顧予安也看了出來,便說自己要離開。
“你住在哪兒?”
“也在這兒?!?/p>
顧予安提前訂好了酒店,就在她樓下,幸好訂的時間早,不然趕在假期酒店全都爆滿。
顧予安收拾好桌上的垃圾,便下了樓。
林晚用涼水洗了把臉,降低自己臉上的溫度。
【顧予安今天來找我了。】
【?!】
孟曉月立馬給她發(fā)來視頻,詢問兩人進(jìn)展如何。
“林晚晚!顧予安都主動了,你就別再當(dāng)縮頭烏龜了!”
林晚充耳不聞,繼續(xù)當(dāng)自己的鵪鶉。
實在不愿繼續(xù)聽她叨叨,林晚悄無聲息的掛斷了電話。
孟曉月沒注意到,對著鏡子卸妝正講的起勁兒呢,“主動才會有故事,聽到?jīng)]林晚晚?”
回應(yīng)她的是一片寂靜。
她又叫了林晚一聲,還是無人應(yīng)答,她抹了下眼睛去看手機(jī),屏幕早已暗了。
“靠!我白說這么多!”
掛掉電話后林晚便給她發(fā)了自己睡覺的信息,當(dāng)然這么做以后是要哄回來的。
第二天早上,兩人一起在酒店吃早飯。
林晚專門訂了提前一個小時的鬧鐘,化了個淡妝出門。
她本想送顧予安去機(jī)場,但回來時她自己,顧予安說不放心她。
送走顧予安后,林晚準(zhǔn)備出去一趟,給孟曉月挑挑禮物。
昨天晚上掛了她的電話,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
林晚進(jìn)了商場,打算去雅詩蘭黛專柜店給她買個粉氣墊,再挑個香水。
這一套下來,不得迷死她!
五月中旬,《風(fēng)吹過》殺青,林悅給林晚準(zhǔn)備了個禮物。
她們下次見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呢。
“可不能忘了我??!”林悅給她戴上一條項鏈,這是她送給她的禮物。
兩人同款。
“當(dāng)然不會啊,閉上眼睛!”林晚神神秘秘的說。
她也給林悅準(zhǔn)備了禮物。
一本她們兩個的照片書,她制作了三個晚上,擔(dān)驚受怕了三個晚上,生怕林悅突然襲擊。
這兩個月來,兩人有不少的合照,林悅本身就是一個愛拍照,愛拍視頻的人。
“我一定好好收著!”
在林悅翻看照片時,林晚悄悄放在前面一個盒子,“還有一個,打開看看?!?/p>
“哇塞!你怎么知道我想要這個?”林悅抱著她親了一口。
林晚趕忙將其推開。
是一只銀白色的壯錦包。
林悅當(dāng)時在她旁邊刷視頻,看到這個包的視頻后點了下收藏,林晚便給自己在廣西的同學(xué)發(fā)了信息,讓她幫忙找人做一個。
正巧同學(xué)認(rèn)識一位,便二話沒說答應(yīng)了。
“和你的項鏈比起來,我這個價格確實不高,我還給你準(zhǔn)備了一個?!?/p>
“哪有!誰在乎價格啊,我在乎的是心意?!?/p>
林晚拿出一條手鏈,和她手腕上的一樣,這是她自己編的,林悅說想要,她便又做了一條。
“你送的都是我想要的,倒顯得我的禮物俗氣了?!?/p>
“哪有,我自己可舍不得買這么貴的項鏈!”
殺青宴定在晚上,林晚回酒店換了一身舒適的休閑服,倒是和祁言的衣服撞了色。
兩人的衣服都是黑白配色,乍一看還以為是情侶裝。
“喲!你倆這么默契呢!”林悅一手搭在林晚的肩上。
三人聊著天進(jìn)了餐廳,林悅問林晚什么時候走。
“我明天走,上午的飛機(jī)?!?/p>
“那我不能送你了,我吃完飯就要走了?!绷謵傋鞒鲆荒樛葱牡哪?。
晚上祁言送她回了酒店,兩人一起從地下停車場直接上了樓。
【明天接你回家?!?/p>
林晚收到顧予安的這條信息,嘴角忍不住向上勾起。
祁言看到她這個樣子,問:“什么事兒這么開心?”
林晚收起手機(jī),“不告訴你?!?/p>
顧予安和林晚確定了她回來的航班時間,早早的在江都機(jī)場等她。
推著行李箱出來后,林晚眼神四處飄散,她在找顧予安。
手上的行李箱被人拉了一下,林晚立馬抓緊往自己身邊拽。
怎么滴?光天化日之下當(dāng)這么多人嗎搶她行李?。?/p>
“你……”林晚抬頭發(fā)現(xiàn)人之后,有病二字被她咽了下去。
是顧予安。
從她出來,顧予安就看到了她,奈何這人都走到他面前了都沒看到他。
他這才伸手?jǐn)r了一下。
“看到啦?”
林晚不好意思的點點頭,“看到了?!?/p>
“走吧,回家?!?/p>
林晚跟在他身后懊惱,不戴隱形就算了,眼鏡也不戴,又鬧笑話了。
時間剛好是中午,上車后顧予安問她餓不餓。
“我在飛機(jī)上吃過了?!?/p>
她現(xiàn)在只想著趕緊回家,離開芋泥面包兩個月,她快要想死它們了。
麻糍在上車前就被她抱出來,這會兒正躺在她腿上呼呼大睡。
“你要不要上去喝杯茶?”林晚問。
總不能人家去接她還送她回家,她連杯茶都不給人家喝吧?
“好?!?/p>
行李都在顧予安手上,林晚只負(fù)責(zé)抱著麻糍。
門剛被打開,面包就撲了上來,林晚沒穩(wěn)住向后倒去,腰間被一只手穩(wěn)穩(wěn)托住,她的頭抵在顧予安的胸膛。
麻糍被面包的熱情嚇得有些應(yīng)激,在林晚懷里逃竄。
一邊安撫熱情的面包,一邊安撫應(yīng)激的麻糍,林晚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顧予安怕麻糍會傷到林晚,便從她懷里把貓給提溜出來。
林晚這才有了反抗面包的能力,“面包!”
芋泥很是高冷的坐在玄關(guān)柜上,看著這一幕。
麻糍應(yīng)激很嚴(yán)重,林晚便先把面包關(guān)在了臥室,為了不讓它亂叫,還給了它一根磨牙棒。
從臥室退出來后,林晚看到顧予安抱著麻糍坐在沙發(fā)上,陽光透過窗戶打在他身上,林晚突然覺得自己回到了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