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滿微微一笑:“沒錯,我知道夫人是極其喜歡孩子的人,司先生只有一個私生子,您可以選擇把孩子接進(jìn)家門,當(dāng)然也可以選擇其他方式,比如,領(lǐng)養(yǎng)……”
“只是不同的選擇,會早就不同的結(jié)果?!?/p>
薄雅云抿唇,半晌才重新抬起頭,面上已經(jīng)帶上了和善的微笑:“我明白了,多謝小先生!”
到底是出了這么大事,薄雅云已經(jīng)沒心情參加拍賣會,匆匆離開了會場。
有了司家夫婦珠玉在前,加上喬慎言剛才相護(hù),眾人對于這個小丫頭片子,也有了一定改觀。
此時,從人群中走出一個衣著不凡的男子,眼疾手快掃描了二維碼,隨后指了指自己,說道:“小先生卜卦如此靈驗,不如給我算算?”
他說話時,站在身旁的女伴不滿的皺起眉,小聲道:“噯,你還真給她轉(zhuǎn)呀?要我看,這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信不得的!”
“那又怎么樣?五萬塊錢而已,咱們在場的哪個不是非富即貴?就算打了水漂也無妨!”
男人出手如此闊綽,說話又是豪邁非凡,看來,又是一筆有賺頭的買賣!
姜小滿對他很是滿意。
至于喬慎言,在一旁倒是沒說話。
姜小滿滿意一笑:“多謝這位先生信任,那就請先生告訴我,你的生辰八字吧!”
可那人聽了這話,卻是擺擺手,笑道:“我已經(jīng)見識過你卜算的能力,只是,還未見識過你相面的本事,干你們這行的,不就講究個全能?不如你給我算算面相吧!”
見他這樣說,姜小滿也絲毫不虛,雙手在眼前結(jié)了個印,口中默念口訣。
“……開!”
隨著口訣念完,她看向男人的目光愈發(fā)嚴(yán)肅。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男人頭頂上方,正有一道金光籠罩,是妥妥的富貴之氣!
從古至今,皆有相士替人相面之說。
其實,“相面”一詞并不十分準(zhǔn)確。
面相易損,易生變數(shù),但人周身之氣,才是決定此人命格走向的關(guān)鍵。
因此,相士觀面時,多先觀其氣,之后才是面相。
眼前之人,周身縈繞金光,是富貴命格。
而其臉型端方,一雙劍眉下,兩只眼睛格外明亮,是留財相。
因此,她可斷言,此人日后定是富可敵國。
只是……
她微微蹙眉,徐徐開口:“這位老板福緣深厚日后定有大作為,但還需常積福行善,且千萬注意遠(yuǎn)離小人。”
“你看,我就說她是唬人的,這樣模棱兩可的話,誰不會說?”女伴聽了這話,開口抱怨道,“都叫你別試,看看,被騙了吧?”
“哎,不過五萬塊錢,就當(dāng)買個吉祥話了,小先生,那我就借你吉言啦!”
男人安撫似的拍拍女伴的手背,隨后對著姜小滿爽朗一笑。
姜小滿聞言并不氣惱,而是笑瞇瞇地送了他一句箴言。
“急功大夢空,清風(fēng)將徐來?!?/p>
男人摸了摸后腦勺,似乎是沒聽懂她言下之意,但還是對她道了謝。
見姜小滿接二連三地給人測算,喬慎言眉頭輕皺。
他仍然懷疑,這樣一個小丫頭片子來到他身邊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可以目前的形勢來看,一來她并未展露半分野心,充其量算個財迷,二來她也的確有些本事,留著她說不定真有奇效。
如此思量之下,喬慎言還是放棄了開口阻攔。
這頭慈善拍賣會還沒開始,便因姜小滿測算行徑而熱鬧非凡,另一邊的沈知宇便沒那么幸運(yùn)了。
夜色漸濃,一輪明月高懸天際,微涼月光灑落池塘,滿池池水迸發(fā)出慘白的銀光。
一輛越野車行駛在郊區(qū)泥濘的小路上,車內(nèi)狂放不羈的曲調(diào)飄揚(yáng)。
坐在駕駛座上的沈知宇兩根手指夾著香煙,半截胳膊晃蕩在車窗外,口中吐出濃濃煙霧,好不自在。
“沈哥,那小丫頭片子真那么說?”
“可不是么?說瞎話的我見的多了,像她這樣大膽的,我還是第一次見?!?/p>
面對電話那頭的提問,沈知宇冷笑一聲。
“說起來,辦事兒之前聽人說這樣晦氣的話,也實在難受,你就一點(diǎn)不怕?”
“怕屁呀,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懂不?”
說著,他將煙頭從車窗扔出,恰巧落入路面的水坑中。
“混了這么多年,我要是還信這些牛鬼蛇神,我沈知宇三個字就倒著寫!”
話音剛落,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一團(tuán)黑影倏然從上方落下,嚇得沈知宇猛踩一腳剎車。
“我×!什么東西突然掉下來了?”
他定睛一看,卻發(fā)現(xiàn)車前擋風(fēng)玻璃上赫然是一只松鼠,此刻它正四仰八叉地躺在那里,一動不動,腹部滿是血污。
“真晦氣!怎么遇到這種事!”
沈知宇忍不住叫罵一聲,剛想跟小弟吐槽,藍(lán)牙耳機(jī)里卻突然傳來嗡嗡的電流聲,刺得他耳膜生疼。
“媽的,這荒郊野嶺就是垃圾,連信號都沒有!”
他咬牙切齒,狠狠罵道。
為了不影響視線,他只得停了車,將前玻璃上的死松鼠清理干凈。
可當(dāng)他將松鼠尸體扔在路邊草叢里時,卻覺得脊背生寒,森森冷意攀上心頭,令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見鬼了,這荒郊野嶺,大晚上的還真是瘆人!”
于是乎,他迅速處理完了那只松鼠,便匆匆忙忙上了車,繼續(xù)向前行駛,一路猛踩油門,只求趕緊離開這鬼地方。
一朵烏云飄來,漸漸遮蔽了月光,發(fā)動機(jī)的轟鳴聲在林中環(huán)繞。
車子不停地向前行駛,可過了整整半個小時,還沒走出這片密林。
可他分明記得,下午來的時候,穿越這片樹林只用了十五分鐘。
縈繞在沈知宇心中的不安感愈發(fā)清晰,他額上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
該死,不會真讓那丫頭片子說中了吧?
他下意識地攥緊了方向盤。
當(dāng)那棵半腰纏著紅線的樹第三次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時候,他徹底慌了。
“該死的!是鬼打墻!”
他憤怒地砸了一下方向盤。
從前他只在都市傳說中聽說過這種情況,誰曾想,有朝一日竟會自己碰上。
可按理說他是男人,陽氣重,怎么會平白無故遇上這種事呢?
況且,他來的時候也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座山有什么詭異之處啊!
雖然不敢置信,但事實擺在面前,他不得不服輸。
他連忙按下車載電話的通話按鈕,想要給姜小滿打去電話,誰知信號竟憑空消失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