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賀川立刻松開我單膝跪地,“哪里不舒服?”
他托著她后腰的動作嫻熟得刺眼!
而這雙手臂,也曾在我每次試管后高燒的深夜,給我當(dāng)過一整夜的人肉枕頭啊。
“寶寶踢得好厲害,我有點害怕。”
溫晴月是個很會裝柔弱的女人,抓著他的手掌就往小腹上摸。
隨即楚楚可憐的抬頭望著我。
“夫人,您雖然沒有生育過,不懂為人母的辛苦,可也是切切實實體會過懷孕的艱辛?!?/p>
“周總說你的子宮三年前就廢了?!?/p>
“我年紀(jì)輕輕未婚先孕,還懷上孩子,也是為了您和周總??!”
“我發(fā)誓,我從未想破壞您和周總的家庭,等我替您生完這個孩子,我一定會瀟灑離開的!”
“我真的太愛周總了……”
我沒想到溫晴月敢這樣挑釁我。
憤怒徹底沖破理智,我抬手就將桌上常備的溫水端起往她的頭上澆去。
“我需要你替我生孩子嗎?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實在讓我作嘔!”
周賀川怒目圓睜的攥住我手腕,將我狠狠甩開。
“許星染!別在這里發(fā)瘋。”
“是我想要發(fā)瘋嗎?”
我扶住桌沿才勉強(qiáng)穩(wěn)住身形,足以見得周賀川剛剛的力氣有多大。
他是多么珍視溫晴月和她肚子里的種?。?/p>
“周賀川,我沒想過你是這么的卑鄙無恥,哪怕是找人領(lǐng)養(yǎng)一個孩子,也不該是你親力親為吧!”
被我這樣言辭犀利的嘲諷,周賀川的耳廓紅了,“星染!”
“我們回家慢慢說!”
他意識到場合不對,站起身朝我伸出手,卻被我毫不猶豫的避開。
“家?我們還有家嗎?周賀川,現(xiàn)在一個月下來,你回過幾次家啊?”
多少個日夜的委屈和痛苦涌上心頭,我哽咽道:“你說過,哪怕我永遠(yuǎn)不能生育,你也不會背棄我的,這些話難道你都忘記了嗎!”
周賀川聽著我的聲嘶力竭,緩緩低下了頭。
在一旁哀嚎的溫晴月見縫插針,“太太,您也得為周家傳宗接代考慮啊?!?/p>
還不等她說完,我厲聲打斷。
“閉上你的嘴!溫晴月,我的話就放在這。即便是周賀川斷子絕孫,只要我還是他妻子一天,就絕不會讓你肚子里的孽種進(jìn)門!”
話雖如此,可一回家我就開始準(zhǔn)備起了離開的事宜。
梅老師那邊已經(jīng)給出了同意的答復(fù),畢竟我是她曾經(jīng)最得意的門生。
為了能有拿得出手的代表作,我在書房查找圖紙,卻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溫晴月的產(chǎn)檢報告。
還有我一次一次試管失敗當(dāng)天,周賀川和溫晴月的開房記錄。
周賀川有親自記生活賬單的習(xí)慣,所以這些支出都被他的助理打印出來,整整齊齊擺在臺面上。
我像是一條瀕死的魚。
看到這些,連一滴淚都流不出了,只想拼命掙扎遠(yuǎn)離。
“老婆,八周年快樂?!?/p>
書房的門突然被推開。
周賀川環(huán)住我的腰,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似的,在我耳畔說著情話。
“最近你瘦的厲害,我給你辦了一張‘薈食園’的卡,記得去試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