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感到麻爪了——盜筆的世界!她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心中充滿了驚愕和惶恐。
更讓她崩潰的是,這次穿越居然還落到了混亂的時間線上,而這段時間僅僅在原作者的只言片語中有所提及。
對于盜筆中的老九門篇章,雷雨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面對如此復雜的情況,她深深地感受到了來自命運的滿滿惡意。
然而,抱怨并不能解決問題,雷雨深知只有努力活下去才是當務之急。
于是,她暗自下定決心,不僅要頑強地生存下去,還要想辦法勸說額娘搬離京都,遠離可能出現(xiàn)的危險。
目光落在手腕上那只精致的鐲子時,雷雨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默默地在心里又加上了一條重要任務:
“我必須盡快將潛雷拳修煉回到巔峰狀態(tài),這樣才有足夠的實力去尋找阿瑪。”
從那天起,雷雨不再像以往那樣得過且過、渾渾噩噩度日。
每天清晨,當?shù)谝宦曤u鳴響起,其他孩子都還沉浸在甜美的夢鄉(xiāng)之中,小小的雷雨卻已經(jīng)迅速起床,迎著晨曦開始認真地扎馬步。
待到太陽初升之時,她便調(diào)整呼吸,全神貫注地進行吐納練習。
即使是炎炎夏日的中午時分,酷熱難耐,別人都躲在陰涼處避暑休息,雷雨依然毫不懈怠,堅持前往書房閱讀各類書籍。
就這樣,一個年僅兩歲的孩子,每天所學習的東西甚至超過了許多成年人。
烏雅氏看在眼里,疼在心頭。每當她試圖勸阻雷雨不要過于勞累辛苦時,雷雨總是懂事地回答道:
“額娘,您別擔心,女兒一點事都沒有。女兒特別喜歡阿瑪留下的這些書籍呢。”
聽到這話,烏雅氏無奈之余,也只能吩咐下人多給雷雨準備一些美味可口的食物,希望能夠給她補充更多的營養(yǎng)和能量。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轉(zhuǎn)眼間雷雨已年滿十五歲。在這漫長的十數(shù)年里,她的阿瑪自從那天走了以后再也沒回來,從未有過只言片語傳回京城。
而她的姨媽也早已離開京都,跟隨姑父前往外地赴任。
與此同時,其他幾位伯伯家得到了風聲。
他們家的嬸嬸們紛紛將伯伯的妾室逐出家門,就連那些庶子和庶女也都分得了一份家產(chǎn),隨后便相繼離開了繁華的京都。
相比之下,雷雨家倒是顯得平靜許多。雖然她家并無妾室,但同樣收到了令人震驚的消息:
太后竟然悍然發(fā)動了一場戰(zhàn)爭!然而,戰(zhàn)況卻并不樂觀。為了確保家族血脈得以延續(xù),傳承不斷,所有雷家子弟,除了嫡出一脈外,皆被遣散至各地。
就在這樣一個看似平常的日子里,雷雨依舊如往常一般,靜靜地坐在書房內(nèi),翻閱著阿瑪遺留下來的書籍。
正當她沉浸于書中世界時,忽然聽到一陣輕微的敲門聲。緊接著,房門被緩緩推開,烏雅氏那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小雨啊,有人來找你玩耍啦?!睘跹攀厦鎺⑿Φ卣f道。
雷雨聞言,眉頭微微一皺,有些不耐煩地回應道:
“額娘,肯定又是那個小財迷來了吧?我才不想見他呢,他實在是太煩人了!”
烏雅氏掩唇輕笑起來,回想起當初小世子年僅五歲時發(fā)生的那件趣事。那時,雷雨將她精心制作的玩具小鳥送到了小世子手中。
自此以后,那小世子便像著了魔一般,隔三岔五地就讓張氏帶著前來尋找雷雨。
每次來都說要跟雷雨學習如何制作小鳥。起初,雷雨還有耐心應付,但時間一長,這小家伙沒完沒了的糾纏可真是把雷雨搞得煩躁不堪。
終于有一天,忍無可忍的雷雨直接對著巴音嘎就是一頓暴揍。
當時在場的烏雅氏和張氏都被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
待她們回過神來,只見可憐的巴音嘎已經(jīng)被打得鼻青臉腫,活脫脫成了一個豬頭模樣。
烏雅氏心中愧疚不已,連忙讓雷雨賠禮道歉。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天離開時還哭得稀里嘩啦、傷心欲絕的小世子,居然在第二天又頂著那顆腫脹如豬頭般的腦袋找上了門。
這次他不再提學做小鳥的事,而是改口說想要跟姐姐學習武藝。
烏雅氏看著站在一旁摩拳擦掌、拳頭緊握的雷雨,心里不禁一陣發(fā)毛。她趕忙好言相勸道:
“世子啊,您要是真想學武,烏雅姑姑這就派人去給您請最厲害的武師傅回來教導您,可好?”
哪知那小世子卻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撅起小嘴堅決說道:
“不要!我才不要什么武師傅呢,我只要姐姐教我!”
一旁的張氏見狀,也趕緊蹲下身子,輕聲細語地哄著巴音嘎:
“乖孩子,聽額娘的話,額娘保證給你找全天下最好的武師傅過來,肯定比姐姐教得要好得多喲?!?/p>
可是任憑兩人如何苦口婆心地勸說,小世子依舊不為所動,嘴里不停地嚷嚷著:“不要!不要!我就要姐姐教我嘛!”
說著,干脆往地上一躺,開始撒潑打滾,哭鬧個不停,一時間場面好不熱鬧。
只見張氏面帶微笑地將目光投向烏雅氏,而此時的烏雅氏則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不遠處的雷雨。
此刻的雷雨正高舉著她那粉嫩的小拳頭,氣勢洶洶地對著前方大聲喊道:
“你是不是真的就不怕挨揍?嗯哼!”
聽到這聲怒吼,原本還站在原地的小世子瞬間像一只受驚的兔子一般,“嗖”地一下便躲到了張氏的身后。
他探出半個腦袋,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應道:“我……我才不怕呢……我以后一定要學會你的本事,然后徹底打敗你!”
說罷,還用力地握了握拳,仿佛給自己打氣一般。
雷雨見狀,不僅沒有絲毫畏懼之意,反而輕笑出聲。
緊接著,她伸出那雙白皙的小手,隨意地擼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一截蓮藕般白嫩的小臂,一臉不屑地說道:
“想超過我?呵呵……居然還妄言要打敗我?”
話音未落,小世子已然嚇得臉色發(fā)白,扯著嗓子高呼起來:
“額娘……額娘快救救我呀!”
伴隨著呼喊聲,雷雨如同一陣疾風般迅速朝著巴音嘎沖去,看那架勢,似乎非要狠狠教訓他一頓不可。
小世子則一邊拼命逃竄,一邊嘴里不停地大喊著“救命”。
一時間,整個庭院里充斥著兩人追逐打鬧的歡聲笑語。
張氏與烏雅氏看到這一幕,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便心領(lǐng)神會地對視一眼,而后不約而同地掩嘴輕笑起來。
盡管小世子拜師學藝之事最終未能成功,但自那之后,他幾乎每日都會前來找雷雨玩耍。
只不過,每一次他都是興高采烈而來,最后卻被揍得鼻青臉腫、如同豬頭一般狼狽而歸。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某天小世子竟然央求張氏為他聘請了一位武藝高強的師傅。自那以后,雷雨終于得以享受了三四年難得的清靜時光,不再受到小世子的頻繁騷擾。
可誰能想到,就在去年,那個出了名的小財迷——沒錯,就是這位平日里一毛不拔、只進不出且聲名遠揚的小家伙,不知怎的又盯上了雷雨。
而且更讓人哭笑不得的是,就連聰明伶俐的雷雨也沒能逃脫這家伙的算計,被他狠狠地坑走了不少白花花的銀子。
巴音嘎學會了一身本事,信誓旦旦的跑過來挑釁雷雨,沒過上招又被雷雨按在地上摩擦。
十二歲可以議親的巴音嘎那天是哭著跑回去的,巴音嘎的額娘張氏又心疼又好笑
“你沒事又去招惹雨格格干嘛,”
“兒子想武師傅都不是自己的對手,終于可以找那個丫頭片子報仇了,誰知道她還是這么厲害?!?/p>
張氏瞥了他一眼
“你應該叫姐姐,什么丫頭片子,沒禮貌?!?/p>
“哼,今天是我大意了,明日我再去,一定能打敗她?!?/p>
“行了,你愿去便去吧,不過要是又被揍成豬頭,可不要再回來哭了。”
自此之后,雷雨原本平靜安寧的日子徹底一去不復返了。
每日清晨,那可惡的巴音嘎便如同幽靈一般準時出現(xiàn)在她家門前,擾得她不得安生。然而,面對這無賴般的糾纏,雷雨始終選擇置之不理。
可巴音嘎卻像個不知疲倦的小丑,一個勁兒地犯賤挑釁。
每一次,當雷雨忍無可忍追上去教訓他時,這家伙總是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癱軟在地動彈不得。
最后只能由旁人將其抬回家中,這場鬧劇方才罷休。
但令人哭笑不得的是,不過短短一兩日,這家伙便又如沒事人一樣再次登門造訪,然后重復著之前的劇情——被雷雨暴揍一頓再被抬走。
有那么幾回,雷雨實在不堪其擾,心生妙計在自己的房間內(nèi)設(shè)置了各種精巧復雜的機關(guān)陷阱。
本以為這下能讓巴音嘎消停一陣子,沒想到僅僅只困住了他兩日時間,那些看似天衣無縫的機關(guān)就被他輕而易舉地破解開來。于是乎,巴音嘎依舊大搖大擺地前來騷擾,然后不出意外地再次遭受皮肉之苦,最終落得個被人抬走的下場。
正因如此,當雷雨聽聞那令人憎惡的二世祖又一次來訪時,心中的怒火瞬間熊熊燃燒起來。
只見她眉頭緊蹙,咬牙切齒地說道:“額娘,您快幫我想想法子,就跟他說我不在家,出門辦事去了!”
此時,坐在一旁的烏雅氏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水,隨后慢條斯理地回應道:
“哎呀,閨女啊,這回怕是來不及嘍。他呀,早就進來了?!?/p>
雷雨聞言,急忙轉(zhuǎn)頭朝門外望去,果不其然,一眼便瞧見了那顆形如葫蘆瓢般滑稽可笑的腦袋正晃晃悠悠地朝著這邊走來。
緊接著,巴音嘎那張讓人厭惡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還嬉皮笑臉地沖著雷雨喊道:
“嘿嘿,雨姐姐,我可想死你啦,這不,我又來找你玩咯?!?/p>
見到此景,雷雨蹭地一下站起身來,對著烏雅氏匆匆丟下一句:
“額娘,我先去收拾這個家伙,去去就回?!?/p>
說完,便怒氣沖沖地向著門口走去。而烏雅氏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對于這樣的場景似乎早已司空見慣。
她與一旁的小丫頭相視苦笑一聲,暗自感嘆:
誰叫這位世子如此頭鐵,簡直就是打不怕的小強呢?
果然不一會時間,外面?zhèn)鱽戆Ш康穆曇?,烏雅氏點評
“不錯,今日堅持了1柱香時間,”
雷雨一屁股坐在趴在地上巴音嘎的背上,
“你就不能消停會嗎?”
巴音嘎嘴里含糊不清的說道
“今日也是最后一次了,我阿瑪去了戰(zhàn)場,額娘家族出了問題,額娘要帶我回去幫助家族,再見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雷雨也不太清楚書里張家究竟出了什么事,但是能到最后還有不少族人活到了新時代,說明張家底蘊不低。
雷雨也不知道說些什么,把那個張瑞桐給自己的黑金匕首給了巴音嘎
“你要保護好自己,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不要傻了吧唧的讓人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十年報不了那就二十年,有命在才能有機會,不要太顧及臉面,臉面值幾個錢,和命相比一文不值。”
“你先起開”
巴音嘎撅了撅屁股,示意雷雨讓開,
雷雨站起身,伸手把他拉起來。
巴音嘎看著雷雨,把一個吊墜遞給她
“這是什么,一個鐵片?”
“這是阿瑪給我?guī)У幕疸|上面的貼片,我把它做成了牌子,我原本想做玉的,我想著萬一要是碎了怎么辦,所以我把阿瑪給我的火銃拆了做成了牌子,你看上面我用蒙語寫了喜塔臘.齊巴音嘎,我的名字,以后要是有事你讓人拿著這個找我,我一定幫助你。”
雷雨面帶微笑地接過禮物,小心翼翼地將其戴在了自己那修長白皙的脖頸之上。
一時間,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著,周圍一片沉寂。
過了好一會兒,男子終于打破了這份沉默:
“那個……我的額娘還在家里等著我呢,我就先告辭了?!?/p>
說罷,他轉(zhuǎn)過身去,緩緩地邁開步子。然而,由于之前受傷的緣故,他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看起來十分艱難。
雷雨默默地注視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她原以為這個整天纏著自己、讓人心生厭煩的家伙離開了之后,自己會感到無比輕松和愉快。
可此刻,望著眼前那個略顯孤單和落寞的身影,她只覺得心頭像是被什么東西緊緊揪住了一樣,難受極了。
帶著滿心的煩悶,雷雨轉(zhuǎn)身回到了書房。剛一進門,正在整理書籍的烏雅氏便抬起頭來,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之色。
因為她發(fā)現(xiàn),平日里每次教訓完別人后都會變得神采飛揚、心情舒暢的雷雨,今天卻顯得格外陰沉和煩躁。
烏雅氏好奇地問道:
“小雨,這是怎么了?往常您揍完人回來可不是這樣的??!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面對烏雅氏關(guān)切的詢問,雷雨只是皺了皺眉,“沒事,額娘”
說完,便一頭撲倒在書桌前,用手撐著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