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鐵嘴摸了摸沒什么感覺的腦袋,只是覺得腦袋清明了不少,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是什么?”
雷雨無所謂的站起身,把額娘給的燒雞取下來,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好東西,保命。”
雷雨小心翼翼地從包裹里取出干糧和用荷葉精心包好的燒雞,她熟練地將燒雞拆開,香氣瞬間四溢開來。
雷雨微笑著先給小官扯下一只肥美的雞腿,然后又給金算子撕下另一只同樣誘人的雞腿。
接著,她把兩個雞翅分別遞給了自己和齊鐵嘴,再每人分了一塊鮮嫩多汁的雞肉。
金算子接過那只碩大的雞腿后,臉上露出些許難為情。
他低頭看看手中的美味,猶豫了片刻說道:
“兒啊,這雞腿還是給你吃吧?!闭f著便要將雞腿遞還給雷雨。
然而,一旁的齊鐵嘴見狀連忙伸手?jǐn)r住,并用力一拍,將金算子的手打了回去。他一臉認(rèn)真地說:
“給什么給呀!他日后里吃香喝辣的時候可多著呢,您是長輩,理應(yīng)享用最好的食物?!?/p>
聽到這話,齊鐵嘴趕忙點頭附和道:
“沒錯,爹,我吃這些就足夠啦?!?/p>
說完,他眼巴巴地盯著手里那只油亮的雞翅咬下去。
此時,小官默默地伸出手,將雞腿緩緩伸向雷雨,似乎想要把這份美食分享給她。
雷雨見狀,溫柔地笑了起來,輕輕地刮了一下小官的鼻子,輕聲說道:
“小官乖,自己吃哦,你現(xiàn)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呢,需要多多補(bǔ)充營養(yǎng)?!?/p>
小官心里明白雷雨其實是在哄騙他,但他依然堅定地高舉著雞腿,不肯收回手。
雷雨見此情形,無奈地捏了捏自己圓潤的臉頰,假裝苦惱地說道:
“哎呀,你看姐姐都胖成這樣啦,如果再吃這么多好吃的,以后怕是連夫君都找不到咯。”
盡管如此,小官依舊不為所動,他那雙清澈而堅定的眼睛直直地望著雷雨,
仿佛在告訴她,無論如何也要讓她品嘗到這美味的雞腿。
“我娶你”
小官的話讓雷雨瞳孔地震了,有些驚訝的問道
“什么?”
小官鄭重的看著雷雨說道
“丑了,我娶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
雷雨笑得花枝亂顫,身體不由自主地前傾后仰著,仿佛要把所有的歡樂都釋放出來一般。
一旁的金算子和齊鐵嘴見狀,嘴角也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只聽雷雨故作嬌嗔地問道:
“小官弟弟呀,聽說你們家族可是明令禁止與外族通婚呢!那可怎么辦才好喲?”
她眨動著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好奇地盯著小官。
小官一臉堅定地回答道:
“我愿意自斷一臂來換取與你在一起的機(jī)會!”
他小小的身軀里似乎蘊(yùn)藏著無盡的勇氣和決心。
雷雨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后用沾滿油漬的雙手輕輕地捏了一下小官粉嘟嘟的臉蛋,笑著說道:
“哎呀呀,我的小官弟弟真是可愛極啦!不過姐姐我今年已經(jīng) 15 歲嘍,而你才只有 6 歲而已呢。
要是真等你長大成人娶我進(jìn)門,那可得足足等上 9 年吶!到那個時候,姐姐我恐怕都變成一個老姑娘咯!”
小官眨巴著眼睛,認(rèn)真地糾正道:
“6年”
雷雨再次被小官的話弄得有些迷糊,不解地問:
“什么6 年?姐姐我可不太明白。”
只見小官閉了閉眼,他原本覺得雷雨很聰明的,今天怎么格外笨:
“我9歲,你只要等我6年便好?!?/p>
小官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我們族中的長老說了,像我這樣身材嬌小的孩子正好適合練習(xí)縮骨功,”
雷雨看著眼前這個一本正經(jīng)卻又故作成熟的小家伙,忍不住咯咯直笑起來,心里暗自心疼著:
“你這副小豆丁的模樣,居然敢說自己已經(jīng) 9 歲啦?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呢!”
“我天賦最好?!?/p>
雷雨滿臉疼惜地伸出手,輕輕地又掐了一下小官那粉嫩可愛的臉蛋兒,輕聲說道:
“好好好,小官天賦最好,快吃吧,乖乖聽話,多吃一兩頓不會長太多肉,大不了多運動就行?!?/p>
這時,齊鐵嘴微笑著將手中香氣四溢的雞翅遞給了雷雨,然后順手拿起了剩下的雞架子。
他一邊仔細(xì)端詳著手中的雞架子,一邊笑著說道:
“好啦,你們倆就別再爭來爭去的啦!爺最喜歡吃雞架子了,瞧瞧這上面,還有不少鮮嫩的雞胸脯肉呢,可不比那雞腿上的肉少!”
金算子臉色不愉道:
“休得妄言”
小官堅持伸手要把自己的雞腿遞給雷雨。
雷雨見狀,連忙將小官伸過來的小手輕輕推開,并把小官遞過來的雞腿重新推回到他面前,
然后自己則咬了一大口香噴噴的雞翅,同時還不忘點頭贊同金算子的話:
“就是嘛,小家伙年紀(jì)不大,口氣倒是不小,還敢自稱‘爺’呢!”
待眾人風(fēng)卷殘云般地吃完食物后,一時間誰也沒有再多說話的興致。
吃完收拾了一下,雷雨從馬背上取下一條薄薄的毯子,然后各自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靠著大樹坐下休息起來。
只見小官乖巧地主動走到雷雨身邊,正準(zhǔn)備挨著她坐下時,雷雨只是隨意地瞥了一眼,緊接著毫不猶豫地伸出手臂,
一把將小官的肩膀攬入懷中,讓小官舒舒服服地靠在了自己身上。
看到這一幕,不遠(yuǎn)處的金算子和齊鐵嘴二人忍不住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臉上不約而同地流露出一絲嫌棄之情,對于膩膩歪歪的抱在一起,想想都有些不自在。
隨后兩人便雙雙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彼此,隔絕了尷尬情景。
一夜無話,第二天太陽沒有出來,看上去快要下雨了,雷雨問了他們一嘴
“兩位往那里走,”
金算子說道笑著說道
“你不是說我們會去長沙嗎?我們這次決定慢慢往長沙而去,現(xiàn)在我們要到城里去坐火車,二位呢?”
雷雨很喜歡金算子這個慈眉善目的老頭,有些可惜的說道
“我們要去長白山,看來我們要背道而馳了。”
金算子笑著搖頭
“有緣自會相見,”
說罷從懷里探出一塊造型獨特的拿出來一個紫玉,像是一個菱形,但是又沒問題那么尖銳,上面刻了一個八卦葫蘆。
“這個給你,你會用到的。”
雷雨接過來,一入手發(fā)現(xiàn)這個玉往外露出靈氣,不是單純的氣,趕快推拒道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p>
金算子沒有接,只是神秘的一笑
“不貴重幫助你也就是幫助我們?!?/p>
雷雨知道這人是有真本事在身的,也不再推辭,把玉戴在了脖子上。
兩隊人馬在路口相互揮手作別后,便各自踏上了不同的征程。
此時,天空陰沉沉的,眼看一場傾盆大雨即將來臨。
雷雨急忙將薄毯解下,溫柔地披在了身旁的小官的肩上,并關(guān)切地叮囑道:
“裹好,小心著涼!”
小官點點頭,雷雨一甩馬鞭,胯下駿馬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去,朝著前方的道路飛奔而去。
一路上,他們不敢有絲毫耽擱,在馬背上匆匆忙忙地咬了幾口隨身攜帶的干糧,便繼續(xù)埋頭趕路。
馬蹄聲不斷回響在空曠的原野上,仿佛在與時間賽跑一般。
就這樣,經(jīng)過一番艱苦跋涉,當(dāng)天色漸漸暗下來時,他們終于抵達(dá)了長白山腳下。
此處地勢偏僻,人跡罕至,周圍一片靜謐,只有偶爾傳來幾聲鳥鳴和風(fēng)吹過樹林的沙沙聲。
然而,令人驚喜的是,小官憑借著他對這片區(qū)域的熟悉,竟然找到了一個隱藏在草叢中的簡陋草棚子。
這個草棚子看起來有些破舊,但顯然是之前有人特意搭建起來作為臨時落腳之處的。
若不是小官帶路,雷雨恐怕很難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
眼看著冬季即將來臨,天氣也變得越發(fā)寒冷潮濕,天空沒一會飄起濛濛細(xì)雨。
此刻,夜幕籠罩大地,寒意愈發(fā)濃重。
雷雨和小官緊緊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
他們手中拿著早已涼透的餅子,艱難地咀嚼著。
沉默片刻后,雷雨忍不住輕聲問道:
“小官,你說……我的阿瑪他還活著嗎?”
聲音微微顫抖,透露出內(nèi)心深處的不安和恐懼。
小官默默地?fù)u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知曉答案。
聽到這話,雷雨心中那股不祥的預(yù)感愈發(fā)強(qiáng)烈起來。
她多么渴望能夠盡快得知阿瑪?shù)南?,可同時又害怕所聽到的會是令她心碎的噩耗。
“小官,我給你講個故事吧?!?/p>
“嗯”
“從前有一個老頭,他總是獨來獨往,有一天他從山下往山上的家而去,忽然聽到一個嬰兒的哭聲,那時候正在下雨,他把嬰兒抱到了醫(yī)院花了一半的積蓄帶回去了一個小麻煩
嬰兒長到了三歲,總是把老人的東西搞壞,老人總是追著孩子打,
老人總是裝作追不上,其實他可以一只手打死一頭牛。
后來孩子學(xué)了老人的本事,她比老人更有天賦,自此她接過了老人的工作開始賺錢養(yǎng)家,
她有一個愛好喜歡故事,可是她舍不得買更貴的手機(jī)看,只能在淘,,,,地攤上買最便宜的盜版書,
她看到書里劇情會跟著哭,跟著笑,還會因為一個壞人痛罵。
生活似乎過的很平靜,可是她的天賦被一個力量忌憚,降下來天罰。”
小官看著雷雨,發(fā)現(xiàn)雷雨臉上都是淚水,他伸手抹掉了她臉上的淚水。
“不好意思,我有點太感性了,講故事把自己講哭了?!?/p>
“然后呢,,,”
“啊,,,,”
“那個她,最后怎么樣了?”
“死了唄,誰還能干過天,,,”
小官低頭,沒有說話,他不喜歡這個故事。
雷雨看出了他的情緒,笑著說
“要不我給你講個國外的童話故事”
“什么是童話”
“嗯,就是兒童聽的話本”
“不聽”
“好,那我給你講個白雪公主的故事”
“我不聽”
“那就講個灰姑娘,,,”
小官捂著耳朵,他直接用行動表示抗議。
雷雨悶悶的笑出了聲,把小官的手拿下來,
“好了,我給你唱個睡眠曲,快閉眼”
一首她前世最喜歡的某傳奇的歌緩緩從雷雨嘴里傳出來
“越過綿綿的高山
越過無盡的滄海
如果期待依然在
總是春暖到花開
請你輕輕留下來
讓夢卷走這塵埃
…………”
小官靜靜地躺在榻上,聆聽著雷雨所吟唱的那首絲毫沒有催眠效果的睡眠曲。
他緩緩地閉上雙眼,思緒逐漸飄遠(yuǎn),不多時便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天空放晴,經(jīng)過一夜雨水洗禮后的空氣格外清新。
都說長白山終年積雪,但即便并非冬季,其山腳之下依舊生長著繁茂蔥郁的樹林。
張家的住所位于半山腰處,或許是出于便于守護(hù)神秘青銅門的考量,他們選擇定居于這片廣袤山脈之中。
雷雨深一腳淺一腳地行走在泥濘不堪的山路上,每邁出一步都顯得頗為艱難。
足足耗費了大半天的時光,她終于抵達(dá)了那條令人心生畏懼的生死線。
在一處并不起眼的角落,豎著一塊陳舊斑駁的石碑,上面赫然刻著幾個醒目的大字:
“非張家人入內(nèi)者死!”
望著眼前這塊充滿威懾力的石碑,雷雨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轉(zhuǎn)頭向身旁的小官問道:
“小官,你們這條生死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官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阻止外來人進(jìn)入,”
“那我要怎么進(jìn)去,不會有什么機(jī)關(guān)吧?!?/p>
“進(jìn)入有三種方法?!?/p>
“哦?那具體是哪三種呢?”雷雨好奇地追問。
只見小官毫不猶豫地跨過生死線,而后以一種看似毫無規(guī)律可言的獨特步法朝著中間位置走去。
“這其實是一座陣法。”小官邊走邊解釋道。
走至中途,小官停下腳步,回頭沖著雷雨喊道:
“過來!”
然而,雷雨卻拼命地?fù)u頭,活像一個不停轉(zhuǎn)動的撥浪鼓一般,嘴里嘟囔著:
“不行不行,我根本沒記住你剛才是怎么走的呀?!?/p>
小官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指了指雷雨的手腕,再次催促道:
“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