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叫昭虞的女子本是傅司榮的表妹,打小父母雙亡,一直寄住在傅家,與傅司榮也算是兩情相悅。
可傅家受難后,這位叫昭虞的女子怕受牽連,連夜與人奔逃。
此事,傅司榮在牢里時就已知道了。
是以兩個月后出獄,經(jīng)歷生死的他,早已將那段情看淡了。
誰知,海誓山盟至死不渝的誓言還是抵不過那樣一封書信。
傅司榮根本不信我們,他一心認為是我以‘神女’身份欺騙了他的祖母,逼走了他的愛人。
這九年來,傅司榮似乎是為了羞辱我,頻繁納妾。
這些女子,不是眉眼間有一兩分像昭虞,就是名字里帶著‘昭’或‘虞’。
納不到的,便逼著我上門求娶。
但凡我不肯,他勢必會將怒火發(fā)泄到我年幼的女兒身上。
為此,我一次又一次被迫低頭。
可滿府上下,沒有一人愿意站出來幫我。
他們因為傅司榮的態(tài)度,早已漸漸對‘神女’身份生疑。
尤其是見將我?guī)Щ丶业睦献孀诙疾辉倬S護我,對我也不再有尊重。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傅司榮磋磨我,甚至有人落井下石。
若不是如此,我和我的女兒又怎會淪落到這步田地?
如今,她竟還有臉求我留下來繼續(xù)庇佑傅家?
何其可笑!
我將阿縈尸身進行了火化,交給憐紅,讓她帶去萬佛寺祈福七日。
憐紅走了。
而她不知,她的身契和我所有的錢財,都被我偷偷藏進了她的包袱。
我即將離開,這些凡間俗物對我已是無用。
而憐紅,這些年的真心相待,讓我不得不為她籌謀一二。
七日后,她得知我離開,一定就不會再想著回來了吧?
可我沒想到,我滿心籌謀,不過半個時辰,憐紅就被抓了回來。
無數(shù)火把照亮了我的迎福苑。
傅司榮滿臉憤怒,用力將憐紅甩到我面前。
“瓔氿,你竟企圖與人私奔,要不是本侯發(fā)現(xiàn)的快,還真叫你得逞了?!?/p>
“傅司榮,你胡說八道什么,我何時要與人私奔?”
我皺著眉將憐紅扶起來,用眼神示意她有沒有受傷?
見她搖頭,我放心的將她護到了身后。
再看向傅司榮時,他將憐紅的包袱甩到了我的面前。
包袱在地上散開,里面的珠寶首飾和銀票紛紛露了出來。
“那你告訴本侯,這些怎么解釋?”
九十九姨娘攀著傅司榮的手臂,“是啊姐姐,這若不是與人私奔,那就是憐紅盜竊主家咯?”
“天啦,奴才背主,這可是要被亂棍打死的?!?/p>
她用帕子掩著唇,一副驚嚇的樣子,可露在外面的眼睛滿是幸災(zāi)樂禍。
我從憐紅手中將青瓷罐子接過來,亮到傅司榮面前。
“傅司榮,你看好了,阿縈沒了,我是讓憐紅送她去萬佛寺超度。”
“胡說八道,瓔氿,你如今為達目的,連自己女兒也不放過了嗎?”
傅司榮越說越氣,一把打掉我手中的青瓷罐子。
我半分防備也無,罐子就這么落地。
罐身碎裂,灰白的粉末暴露在所有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