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宋南喬的驚愕太過明顯,連周宏辛目光都看了過來,沈疏蘭皺著眉頭拉過宋南喬。
“那么驚訝干什么,就算沒見過,現(xiàn)在打聲招呼就行了。”
沈疏蘭認為宋南喬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家子氣,語氣中透出不滿的嫌棄。
宋南喬回過神來,“抱歉,頭一次見,失禮了。”
周京澤對比起她的驚慌失措,顯得格外平靜,一雙墨沉眸子,深邃看不出任何情緒,“嫂子好?!?/p>
上床纏綿叫她心肝,看病冷漠疏離叫她宋女士,現(xiàn)在又當(dāng)著家族所有人面前,喚她嫂子。
周宏辛擰眉頭,“來的這么晚,不知道我們在等你?”
周京澤賠笑,“醫(yī)院過來路上,堵車了,一會兒我多喝幾杯?!?/p>
沈疏蘭笑瞇瞇對周京澤,“洗了手就來吃飯吧,我還以為你是故意來遲的呢??磥砣瓴灰姡舛甲兒昧??!?/p>
她笑里藏刀,暗諷周京澤不懂規(guī)矩還脾氣差勁,吃飯時又把男人位置,安排到了最邊上。
今晚是周京澤的接風(fēng)宴,她這番座位安排,無疑是在打男人的臉。
不過周京澤沒在意,坐下也就坐下了,剛好坐在宋南喬的旁邊。
他落座后,她莫名視線滾燙,不敢往左邊靠近。
“你回來就打算繼續(xù)做婦科醫(yī)生了?”
顯然,周宏辛是對他這項工作不滿的。
男人很隨意,“做醫(yī)生挺好的,救死扶傷,有成就感。”
“沒出息?!敝芎晷翏熘槪拔冶具€以為,你回來可以大有作為?!?/p>
“集團有二哥撐著,我急什么。”他一手端起酒杯,笑得懶洋洋的,與剛進來的那股清冷感又有所不同了,二哥,敬你和嫂子一杯?!?/p>
周京澤主動站起來,餐廳的光影打在他身上,越發(fā)襯得他長身如玉。
眉眼矜貴,俊美。
他表明態(tài)度不進集團,最高興的人是周凌遠,他連忙笑起來碰杯,“京澤,祝你回國后事業(yè)一切順利?!?/p>
宋南喬跟著丈夫一塊起來,轉(zhuǎn)身與周京澤目光驀然相對,仿佛觸電一樣,她仰頭一飲而盡。
周凌遠皺眉,“還沒碰杯呢,你就干杯了?”
宋南喬一怔。
周京澤笑了,“不礙事,嫂子喝酒,挺豪爽?!?/p>
不知道他到底是說現(xiàn)在,還是說前半夜的酒吧那次。
那會兒宋南喬借酒消愁,喝得賊猛,所以后來上床也瘋狂。
席間,沈疏蘭哪壺不開提哪壺,開始明面催宋南喬懷孕,問她排卵期幾號,無疑就是當(dāng)眾把她當(dāng)成生育機器。
宋南喬不想回答,就說忘了。
“忘了?這種事你也能忘?”沈疏蘭提高嗓門,“趕緊去醫(yī)院排查一下,挑選在那幾天,和凌遠努力努力!”
宋南喬瞥向周凌遠,男人正埋頭狂發(fā)消息。
【寶貝等我,晚上我就去找你和寶寶。】
她在飯桌上被婆婆刁難,丈夫卻還低頭和小三甜言蜜語。
宋南喬心涼得徹底,她打從心底又被激出一股不忿來。
轉(zhuǎn)頭看向正在抿酒杯的周京澤,上天真是偏愛他,側(cè)臉都好看得無可救藥。
白皙的小腿朝邊上的男人蹭了過去。
"媽說得對,是要好好測測。我想起來,京澤正好是婦科醫(yī)生,不如就由京澤親自給我測吧。"
她勾上他的大腿,一下又一下地曖昧研磨著,“都是一家人,知根知底的,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