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嫵咬深深感受到這個人就是個無賴。內(nèi)心掙扎不已。她知道,如果她不答應(yīng),高渡的公司很可能會破產(chǎn),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然而,季俊銘低笑一聲:“和你開玩笑的?!?/p>
桑嫵終于反應(yīng)過來,這個人真是惡劣:“那謝謝季總,麻煩季總給我丈夫的公司一個月時間?!?/p>
季俊銘看著那一點紅色,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的觸感,喉嚨更是干澀尷尬的清了清喉嚨:“小嫵兒,以后要多笑笑,好看。”
桑嫵氣得根本不想搭理他:“季總,您這么大的人物,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這樣對您的聲譽影響也不好?!?/p>
季俊銘看著她氣得通紅的臉,心里生出一絲憐惜。但他很快壓下這種情緒,語氣依舊輕佻:“你對你現(xiàn)在的生活滿意嗎?”
“我非常滿意!這個不勞季總操心了?!鄙巢患偎妓鞯幕卮稹?/p>
季俊銘隨意坐在沙發(fā)上,抬起頭:“你說的滿意是看不起你的婆婆?懦弱的丈夫?還是你那拼死拼活加班的一地雞毛的生活?”
桑嫵一聽愣住了,他到底還知道些什么,她覺得自己好像什么都瞞不過眼前這個人,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她覺得自己委屈極了,本來家里就一團糟,婆婆整天挑刺,高渡又因為公司的事情焦頭爛額,而她只是想拿點獎金補貼家用,結(jié)果卻被季俊銘這個無賴?yán)p上了。
季俊銘見她哭了,心里一緊,連忙想伸手去擦她的眼淚:“別哭了,流淚的女人雖然有柔弱美,可我覺得堅強散發(fā)著光芒的你更美麗。”
桑嫵卻一把甩開他的手,哽咽著說:“不需要你假好心,我這樣不全都是因為你,雪上加霜的你!”
季俊銘嘆了口氣讓她坐下:“好了,別哭了。我答應(yīng)你,多給你老公一周的時間,行了吧?”
桑嫵立刻站起來:“你說真的??!?/p>
季俊銘失笑:“對、對、對,你快坐下吧?!?/p>
桑嫵非常開心可又覺得這個人不會那么好心,就疑惑的看著他。
季俊銘見她安靜下來,滿意地笑了笑,低聲說:“不過,我還有個條件?!?/p>
桑嫵警惕地看著他:“什么條件?”
季俊銘勾起嘴角,輕輕說了一句話,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必須遵守這一條,否則,我隨時可以收回剛才的承諾。”
桑嫵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竟然提出這么無恥的要求:“季俊銘,你這是……”
季俊銘打斷她:“怎么,不愿意?那就算了,你老公就自求多福吧?!?/p>
桑嫵咬緊下唇,內(nèi)心掙扎不已。她知道,如果她不答應(yīng),高渡的公司很可能會破產(chǎn),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最終,她只能含淚點頭:“好,我答應(yīng)你?!?/p>
季俊銘滿意地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這才乖?!?/p>
季俊銘還來不及測試桑嫵,就因為京都的項目出差了。
轉(zhuǎn)眼間,一個月的時間即將過去,高渡公司也在如約供貨,星海集團的俄語項目進入了最后的收尾階段,祝翔總監(jiān)終于找到了幾位經(jīng)驗豐富的俄語翻譯候選人這件事情他也和季總說了,季總讓他自己拿主意不過流云翻譯社還是要留一位翻譯協(xié)助,因為工程項目正式進場工作量還是很大。他松了一口氣,心想這下總算可以交差了。
祝翔第一時間想到了桑嫵。他找到桑嫵,語氣誠懇地說道:“桑嫵,項目前期的資料雖然已經(jīng)好了,你一個月合同期到了能不能留下來繼續(xù)協(xié)助項目到結(jié)束?預(yù)計時間大概接近一年,項目獎金也和原來一樣支付給翻譯社,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這個項目少了你,我心里還真沒底?!?/p>
桑嫵卻搖了搖頭,她連和季俊銘呆一天都覺得窒息還一年,不如讓她直接死了算了,隨即語氣堅定:“祝總監(jiān),謝謝您的信任,但我已經(jīng)和杜總商量好了,他會派一位經(jīng)驗更豐富的主管過來接手。我這邊還有其他工作要處理,實在抽不開身?!?/p>
祝翔有些失望,但也不好強求,只能點頭答應(yīng):“那好吧,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了,我也不勉強。不過,新來的人選得經(jīng)過我的測試,畢竟項目不能出任何差錯?!?/p>
桑嫵微微一笑:“您放心,杜總推薦的人一定不會讓您失望?!?/p>
沒過多久,杜若派來的翻譯主管柳沁就到了。柳沁是個三十出頭的女人,氣質(zhì)干練,俄語水平一流,經(jīng)驗豐富。祝翔對她進行了一番測試,結(jié)果非常滿意。而且柳沁形象氣質(zhì)也很好,為人圓滑情商高,便自己做主同意了她的加入。
與此同時,季俊銘正在京都出差。他和好友陸奕衡在一家高檔酒吧喝酒,兩人坐在吧臺前,季俊銘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手里的酒杯晃來晃去,眼神飄忽不定。
陸奕衡見狀,忍不住揶揄道:“喲,我們季少這是怎么了?來喝酒還魂不守舍的,你的錢都快把太平洋填平了還愁啥呀!”
季俊銘瞥了他一眼,沒說話,只是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陸奕衡見他這副模樣,更加好奇了,湊近了些,壓低聲音問道:“說說唄,到底怎么回事?能讓我們季少這么憂心的,肯定不是小事?!?/p>
季俊銘白了他一眼,簡單地將自己和桑嫵的事情說了一遍。陸奕衡聽完沒覺得多驚訝,這個圈子怪的人多了,又給他倒了一杯酒:“這點小事,我們還是聊一聊“衡豐度假區(qū)”的項目吧。
季俊銘斜靠在沙發(fā)上:“項目不是已經(jīng)開工了嗎?”
陸奕衡搖了搖頭,語氣有點無奈:“遇到麻煩了,有一群人不愿意在拆遷同意書上簽字,有一個老人竟然在和工程隊的對峙中和農(nóng)藥去世了,引起了民憤有些棘手?!?/p>
陸奕衡眉頭一皺:“下面的人說是老人戀舊,總歸我會調(diào)查清楚,妥善處理?!?/p>
季俊銘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拿著外套就準(zhǔn)備走了:“我會海城了,有事電話聯(lián)系。”
陸奕衡一臉懵:“哎哎,你這就走了?……等等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