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看戲的漠夏頓時臉黑了下來。
什么意思?意思是覺得她是流浪獸的崽子,會給部落帶來戰(zhàn)爭唄?
還怕原本部落的雌性被搶走唄?
雖說這是事實,但是聽著怎么總覺得她像是內奸一樣!
“阿里央,漠夏的獸夫是巫醫(yī),不會有危險的?!必愻徇B忙打圓場。
阿里央吹了個口哨,“那就是我多管閑事嘍,那我走了。”
說完,他便要離開。
漠夏哪受過這委屈?。?/p>
好心好意給人挖植物,結果什么都沒有干,就被陰陽了一頓。
“有毛病,你站??!我找到植物了,你給她挖,我就不在這威脅你們部落的雌性了!”
漠夏的小暴脾氣還是忍不住發(fā)了出來。
她不想惹事,但是遇到事了,還當孫子,她辦不到。
阿里央腳步停頓下來,轉過身盯著她。
“漠夏,他說話就這樣,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必愻徇B忙開口。
阿里央笑了,但是冷笑。
“我只是擔心你們的安全,蛇族雌性,別太敏感?!?/p>
這話倒是真的,雖然不知道部落為什么要收留一個蛇族雌性,但是既然來了,就得保證他們的安全。
這是作為最強勇士的職責。
漠夏:“......”
好家伙!
小嘴一翻什么話都被他說了!
她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會錯意,在她沉默時,阿里央已經(jīng)離開。
氣的她脫了自己的獸皮拖鞋就朝他的方向砸去。
“就你能叭叭!”
漠夏發(fā)火的聲音都不敢太大。
就在這時、耳邊響起系統(tǒng)的聲音:
【檢測到當前獸人力量強悍!結為伴侶后,可借力:力量!】
漠夏的臉更黑了。
因為不是隨便一個雄性就能讓系統(tǒng)測出來的, 必然是實力不錯外加潛力很強的獸人才會讓它提醒。
但是、
貝翎說的不錯,這獸人不聽話。
跟他結侶得給自己氣死,她情愿這輩子都手無縛雞之力。
貝翎張了張嘴,幫她把鞋子拿回來,輕聲道:
“漠夏,雖然阿里央不適合當伴侶,但是他很有責任心的,應該是擔心咱們的安全,跟你不認識,所以沒有問你。”
漠夏頓時泄氣,無力的點了點頭。
她很愛老爹,但即使作為一個胎穿到獸世的穿越者,她早就徹底的融入這里。
人??!
哪有純粹不在乎別人眼光的呢?
她不得不承認的是,她的種族,雖然沒有刻在她身上,但是也讓她為之無措。
天黑前,漠夏終于找齊了這三種植物。
在返回的途中,也看到了望初緊縮眉頭朝她走來。
“去哪野了?”
聲音帶著一絲冷意。
漠夏指了指白蛇獸印,“你不是能感應到我的位置嗎?”
望初的眉頭沒有舒展,用手擦拭著她臉上的泥巴,語氣很不好:
“是能感應到,但是誰能知道你去玩泥了?”
弄的臟兮兮的。
漠夏,“不是玩泥巴,是幫貝翎找植物,她說她不認識,她還多給了我一塊獸皮,是粉色的獸皮!”
亮晶晶的眼眸讓配上臟兮兮的臉,莫名的讓望初眼眸閃了閃。
他輕笑一聲,“一塊粉色獸皮你就給人挖植物?以后不要挖了,白給他們治療隱疾的辦法已經(jīng)很難得了,其他人都不給。”
這些,都是巫師的傳承。
漠夏撇了撇嘴,小聲道:“摳搜?!?/p>
望初輕笑一聲,背對著她緩緩蹲下,“上來,背你回去?!?/p>
漠夏腳指頭動了動,走了一天路,確實有點腳酸,她直接趴在望初的脊背上。
揉了揉他的銀白色的頭發(fā)。
“別動,你手臟?!蓖?。
“摸一下,回去我?guī)湍阆搭^發(fā),怎么樣?你的頭發(fā)好軟??!”漠夏笑嘻嘻的開口。
她自己的發(fā)質很硬,像是蛇族,蟒族的鱗片,但是望初的就很軟。
月色下,望初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但是嘴上還是拒絕:
“不用,都是雄性給雌性洗,今天在部落怎么樣?還習慣嗎?”
想到那個阿里央,漠夏的心情頓時低落了一下。
‘蛇族雌性,別太敏感。’
她好像又被人看穿了。
“還好,挺習慣的,望初,城池里也是這樣嗎?有沒有跟我一樣的?流浪獸一族的雌性?”
漠夏半晌才回應。
望初眼睫緩緩垂了垂,“你很想找你的同類?”
“也不是很想找?!蹦?。
見她這個想法真的不多,望初這才再次開口:
“雌性很少,流浪獸所生的雌性更少,實力一般的流浪獸是保全不了自己的雌崽的?!?/p>
漠夏嘆了口氣,望初說的她知道。
本來流浪獸就是一群不受規(guī)則約束的獸人,實力唯尊,弱者無獸權。
實力弱的流浪獸就算是個好的,他的雌崽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想到這里,她更想她的老daddy了。
......
在他們之后,一頭雄獅甩了甩自己火紅色的圍脖,毛發(fā)亂顫的同時、
阿里央的眼眸也微微瞇緊。
夜里,最強的勇士得緊守本分,巡查自己的領土。
最后兩個在部落里亂竄的漠夏和望初回到家中,他確定部落里不缺少一根毛。
這才放心的回到了自己的窩。
與此同時、
一回到家,漠夏都不用等水燒好,便能洗上熱水澡。
她趴在浴桶邊緣,沒好意思大大咧咧的坦誠。
看著望初將食物和獸皮從獸囊袋里拿出來,隨后道:
“望初,這點食物夠我們吃幾天?”
她不清楚望初的食量。
“三四天吧?!?/p>
望初抿了抿唇,“你的獸囊袋太小了,家里還缺很多東西,明天我去換,你跟我一起嗎?”
每次望初詢問她時,都會看著她,但是這次他連頭都沒有回。
漠夏也沒在意,“嗯,一起吧,怕你砍價砍不過別人,用那兩張獸皮換石鍋之類的,我不想吃烤肉了。”
都吃好多天了!
“不用,這張大的,給你做衣服,這張小的做......”
望初后面的話沒有說,耳根有點泛紅。
他很清楚,漠夏現(xiàn)在穿的小衣小褲,有的大有的小,明顯就是漠寒隨意亂做的。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
漠夏裹著一張獸皮趴在他的背上。
雌性甜膩的氣息頓時噴灑在他的耳背,讓人渾身緊繃。
“喂!望初——”
話還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