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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身上遍布曖昧的痕跡,看得程十安不由得側(cè)過臉去。
“沒什么?!?/p>
傅臨州看向她的目光如炬,其中似乎還淬著冷冷的寒意:“程十安,我問你,昨晚我被下藥的時候明明是你在我身邊,為什么你要刻意把臨桉叫過來?”
程十安的唇抖了抖,不敢看他,轉(zhuǎn)身下意識想要離開。
他卻不依不饒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程十安,該不會是你給我下的藥吧?你做這些到底有什么目的?”
一瞬間,程十安甚至覺得她的呼吸都是疼的,原來在他心里,她做什么事情都是有所預(yù)謀的。
程十安笑得有些凄涼:“傅臨州,你覺得我有什么目的,下了藥親手把自己喜歡的人推給別人嗎?”
看著程十安痛苦的目光,傅臨州眼神一顫,整個人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瞬間松開了手。
“喜歡的人”四個字像根針一樣,刺得他的心臟莫名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意。
他想要反駁些什么,情蠱卻讓他一下子住了嘴,反而開口道:“這種話你就不要再說了,現(xiàn)在我和傅臨桉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這種事,之后我也只會和臨桉一個人在一起。”
程十安笑了笑,情蠱見效了,他不可救藥的愛上傅臨桉了。
不過即使沒有情蠱,他本來愛的也是傅臨桉,自己只是幫他鞏固了一下而已。
他們的事,從此與自己無關(guān)了。
可臨走前,傅臨州卻停下腳步補(bǔ)充道:“還有,這件事情我不希望你告訴我爸媽?!?/p>
程十安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無論如何,傅臨州和傅臨桉雖無血緣關(guān)系,也不在一個戶口本上,但名義上確實(shí)是兄妹,傅父傅母要是知道這件事,絕對是不會允許他們在一起的。
她笑得更加勉強(qiáng),“放心,你就算不和我說,我也不會說出去的。”
不僅如此,她還會想盡辦法,讓傅父傅母同意他們在一起。
就在兩人對峙之時,一旁傅臨桉嬌滴滴的聲音打破了寂靜。
“十安妹妹,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倒個水?”
程十安手指動了動,沒再看傅臨州,轉(zhuǎn)身就去廚房倒了杯水。
然而就在她把杯子遞給傅臨桉的時候,她接過杯子的手卻猛的一抖,整個杯子重重地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同時,伴隨著傅臨桉“啊”的尖叫聲響起,她整個人都滑倒在了地上。
玻璃碎片劃傷了她的手掌,滲出了血液來。
傅臨州的表情肉眼可見的大變,怒視著她就想要開口呵斥些什么。
上輩子因?yàn)楦蹬R桉的死亡,她和家人就遭受到了那樣慘烈的報復(fù)結(jié)果。
今生今世,她可實(shí)在不敢再傷傅臨桉分毫了。
程十安咬緊了牙關(guān),在傅臨州發(fā)難之前,迅速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就往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地劃下一道傷疤,鮮紅的血液立馬染紅了手臂。
“對不起,是我沒注意打碎了杯子害得你受傷,我向你賠罪?!?/p>
傅臨州一愣,然后雙目含著怒意地瞪著她,語氣有他沒察覺出來的急切:“你這是干什么,我還什么都沒說......”
這么長的傷口,萬一留疤......
程十安疼得臉上冒出冷汗,卻還是強(qiáng)撐著說:“是我做錯了事,就應(yīng)該為此付出代價。”
傅臨州目光狠狠顫動,他想說他沒有這個意思,情蠱在此刻卻又起了作用。
加上傅林桉又繼續(xù)喊疼,于是他轉(zhuǎn)身動作輕柔地抱起了傅臨桉,冷冷地看向她:“你知道就好?!?/p>
隔著一堵墻,程十安都能聽到他打電話讓傅家的家庭醫(yī)生趕緊趕過來的聲音。
只是一點(diǎn)小傷,傅臨州就著急地讓人過來為傅臨桉治療。
程十安不由得想起,曾經(jīng)有次她高燒不斷,整個人渾身沒有力氣,想讓傅臨州讓他的家庭醫(yī)生過來幫她看看病。
傅臨州卻無動于衷,冷冷地對她丟下一句:“有腿就自己去醫(yī)院,就算是我傅家的醫(yī)生,他難道就沒有事情要忙嗎?”
原來不是對方事務(wù)繁忙,而是分人而已。
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不在乎了。
她唯一的愿望,就是離傅臨州越遠(yuǎn)越好,最好這輩子再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