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宏逸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他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凝重:“血荊棘……那個從小被灌輸等級服從的刺客組織,所有人都是死士,甚至會用脖頸突然裂開血口,無數荊棘從體內爆出,與敵人同歸于盡的方式?!?/p>
洪飛燕的臉色微微發(fā)白,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了腰間的匕首:“傳聞血荊棘的刺客沒有感情,只有對組織里強者的絕對服從和對任務的絕對忠誠。他們一旦出手,便是玉石俱焚,絕不留活口?!?/p>
蕭宏逸點了點頭,目光掃過四周,警惕地觀察著每一處陰影:“我們必須小心行事。若真是血荊棘盯上了我們,恐怕接下來的每一步都會危機四伏。”
洪飛燕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坐以待斃。既然他們已經找上門來,那就只能正面應對了。”
夜深人靜,洪飛燕獨自坐在湖邊,月光映照她清冷側顏。蕭宏逸端來熱茶:"夜深露重,喝點熱的。"
洪飛燕接過,卻不飲:"為何對敵人這么好?"
"我們是盟友,不是敵人。"
洪飛燕冷笑:"盟友?在這被迫的殺戮游戲中,終將兵刃相向。"
蕭宏逸坐下:"我不信命。規(guī)則可以打破。"
"天真。"
"也許吧。"蕭宏逸望向星空,"但我寧愿找出幕后黑手,也不愿相互殘殺。"
洪飛燕沉默片刻,無意識地摩挲胸前玉佩:"有時我會做一些奇怪的夢,夢見自己是個不同的人..."
蕭宏逸輕聲:"什么樣的人?"
洪飛燕仿佛驚醒:"沒什么。"她起身欲走。
蕭宏逸:"如果有一天,你發(fā)現自己真的是另一個人,會怎樣?"
洪飛燕腳步一頓:"我永遠是我自己,無論別人怎么稱呼我。"
她離去,留下蕭宏逸怔在原地,若有所思。雪霜劍靈浮現:"主人,她身上有特殊的氣息。"
蕭宏逸:"你也感覺到了?她似乎與眾不同。"
雪霜意味深長:"若你是最后活著離開的人,或許能找到所有謎題的答案。"
蕭宏逸皺眉:"你什么意思?"
雪霜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句話:"天機不可泄露..."
與此同時,林隱獨自立于高樹之上。
回憶浮現:年幼的林隱站在宮殿角落,遠遠望著花園中嬉戲的孩子們。一個高大身影出現在她身后。
"父王..."林隱怯生生地喚道。
慕容玄燁——大皇子冷淡地點頭:"記住,你永遠不能公開自己的身份。"
林隱:"為什么……?"
慕容玄燁打斷:"你的存在就是個錯誤。若非你母親臨終所求,我不會允許你活著。"
回憶消散,林隱眼中閃過痛楚。
她取出一枚黑色令牌,上面刻著奇異符文,似乎在感應什么。"秘境外的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何要將我們全部困在這里?"
遠處,樹影晃動,林隱瞬間警覺,身形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夜色漸深,寒風呼嘯,卷起地上的落葉,發(fā)出沙沙的聲響。
呂昭文背著妹妹呂昭雅,緊跟在秦韻竹身后,三人在崎嶇的山路上艱難前行。
呂昭文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找到一處避風的地方,讓妹妹好好休息。
“前面有棟木屋!”秦韻竹突然停下腳步,手指向前方隱約可見的一處建筑。
呂昭文抬眼望去,只見一座破舊的木屋孤零零地矗立在山腰上,屋頂的瓦片早已殘缺不全,但至少能提供些許庇護。
“太好了!”呂昭文眼中閃過一絲喜色,腳步加快了幾分,“昭雅需要休息,咱們趕緊進去避避風。”
他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調整了背上的妹妹,生怕她受到顛簸。
秦韻竹皺了皺眉,目光警惕地掃視著木屋周圍:“這木屋看起來有些古怪,小心為上?!?/p>
她話音未落,呂昭文已經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木屋門前,伸手推開了那扇搖搖欲墜的木門。
“別莽撞!”秦韻竹急忙跟上,手中的銀針已經蓄勢待發(fā)。
然而,木屋內一片漆黑,除了風聲和木板的吱呀聲,似乎并無異常。
呂昭文將妹妹輕輕放在屋內一張破舊的長凳上,長舒了一口氣:“總算能歇口氣了。昭雅的情況怎么樣?”
他轉過身,目光急切地看向秦韻竹。
秦韻竹輕嘆一聲,從袖中取出幾根銀針,迅速在呂昭雅的手臂上刺下。
她的手法熟練而精準,銀針落下后,呂昭雅的眉頭微微舒展,呼吸也逐漸平穩(wěn)。
“明早便沒事了?!鼻仨嵵袷掌疸y針,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不過今晚得小心,這木屋不太對勁?!?/p>
呂昭文點點頭,目光在屋內掃視了一圈。
木屋的陳設極為簡單,只有一張長凳和一張破舊的木桌,墻角堆著一些看似廢棄的工具。
屋內的空氣有些沉悶,似乎很久沒有人來過。
“咱們先休息一晚吧,明天天亮再做打算。”呂昭文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堅定。
秦韻竹沒有反駁,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她走到窗邊,透過破損的窗戶看向外面。
夜色如墨,只有遠處的山影隱約可見。
她的眉頭微微皺起,總覺得這木屋中有一種詭異的氣息。
三人各自找了角落坐下,呂昭文將妹妹護在身邊,手中的赤焰劍緊握在手中。
屋內漸漸安靜下來,只有風聲和木板的吱呀聲在耳邊回蕩。
夜色深沉,時間仿佛變得緩慢。
呂昭文靠在墻邊,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妹妹。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許多畫面,從幼時與妹妹相依為命的點滴,到如今在修真界闖蕩的種種經歷。
他深知,自己必須變得更強,才能保護好妹妹。
“我妹妹最棒了!”他輕聲呢喃,嘴角微微上揚。
不知過了多久,呂昭文漸漸感到眼皮沉重,意識開始模糊。
就在他即將陷入沉睡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
他的警覺性瞬間被喚醒,立刻睜開了眼睛。
“誰!”他低聲喝道,手中的赤焰劍已經出鞘,劍身上流動的火焰紋路在黑暗中閃爍著微光。
秦韻竹也迅速起身,手中的銀針已經蓄勢待發(fā)。
她的目光銳利,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呂昭雅依然沉睡,仿佛對周圍的一切毫無察覺。
“好像是從樓上傳來的?!鼻仨嵵竦吐曊f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安。
呂昭文點了點頭,握緊赤焰劍,腳步輕緩地向樓梯方向移動。
木屋的樓梯破舊不堪,每走一步都會發(fā)出吱呀的聲響。
他的心跳加速,手心微微出汗,但腳步依然堅定。
“小心點,別中了陷阱?!鼻仨嵵窬o隨其后,聲音壓得極低。
樓梯盡頭是一扇半掩的木門,門縫中透出一絲微弱的光亮。
呂昭文深吸一口氣,伸手推開了木門。
門后是一間狹小的閣樓,閣樓中央擺放著一座奇異的機關裝置,裝置上鑲嵌著一顆散發(fā)著微弱光芒的寶石。
“這是……太陽石?”秦韻竹驚訝地說道,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呂昭文走近機關裝置,仔細打量著那顆寶石。
寶石的表面布滿了復雜的紋路,紋路中似乎有光芒在流動。
他伸手觸碰寶石,頓時感到一股溫暖的力量從指尖傳來。
“這寶石的力量似乎與陽光有關。”秦韻竹低聲說道,眉頭微微皺起。
就在此時,機關裝置突然發(fā)出了一陣低沉的嗡鳴聲,閣樓的地板開始微微震動。
呂昭文和秦韻竹對視一眼,心中同時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不好,快退!”秦韻竹迅速后退,手中的銀針已經朝機關裝置射出。
然而,銀針還未觸及裝置,閣樓的地板突然裂開,一只巨大的機關獸從裂縫中躍出。
機關獸的外形似狼,全身由金屬組成,眼睛中閃爍著紅色的光芒。
它發(fā)出一聲低吼,朝呂昭文和秦韻竹撲了過來。
呂昭文迅速揮動赤焰劍,劍身上的火焰紋路瞬間燃起熊熊烈火。
他一劍劈向機關獸,火焰與金屬相撞,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機關獸被擊退數步,但并未受到實質性的傷害。
“這家伙不好對付!”呂昭文咬牙說道,手中的赤焰劍再次揮出。
秦韻竹則迅速在機關獸四周布下了銀針陣,銀針上附著著她的靈力,試圖限制機關獸的行動。
然而,機關獸的力量遠超他們的想象,銀針陣很快被沖破。
呂昭文和秦韻竹被逼得連連后退,閣樓的空間狹小,他們的動作受到了極大的限制。
呂昭文的額頭滲出冷汗,心中焦急萬分。
秦韻竹則迅速站到一旁,手中的草綠色長劍“回春”已然出鞘。
劍身上的花草紋路在黑暗中散發(fā)出淡淡的綠光,仿佛蘊含著無限生機。
她目光銳利,尋找著機關獸的弱點。
就在此時,她注意到那只狼形機關獸的頸部有一塊松動的金屬板。
“呂昭文,攻擊它的頸部!”秦韻竹高聲喊道。
呂昭文聞言,立刻指揮機關獸朝狼形機關獸的頸部撲去。
赤焰劍的火焰再次燃起,他一劍劈向金屬板,金屬板應聲而裂,狼形機關獸的動作瞬間遲緩下來。
“就是現在!”秦韻竹迅速揮動“回春”,劍光如虹,精準地刺入了狼形機關獸的核心部位。
機關獸發(fā)出一聲低吼,眼中的紅光逐漸暗淡下來,最終停止了動作。
呂昭文長舒了一口氣,他看向秦韻竹,眼中帶著一絲感激:“多虧了你,不然我們還真不知道怎么對付這家伙?!?/p>
秦韻竹微微一笑,但很快又恢復了冷靜:“別高興得太早,這木屋恐怕還有更多的機關獸?!?/p>
呂昭文點了點頭,目光再次變得堅定:“不管有多少,我們都要闖出去!”
兩人迅速返回樓下,卻發(fā)現呂昭雅不見了。
長凳上空無一人,只有地上留下一串凌亂的腳印,似乎在暗示著什么。
“昭雅!”呂昭文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他快步走到長凳旁,仔細檢查周圍,卻沒有任何線索。
秦韻竹皺了皺眉,蹲下身仔細查看地上的腳?。骸澳_印很新鮮,她應該剛離開不久?!?/p>
呂昭文的拳頭緊握,眼中閃過焦急與憤怒:“她受了傷,怎么可能自己離開?一定是有人帶走了她!”
秦韻竹站起身,握緊手中的“回春”:“我們得快點找到她,這木屋太詭異了,她可能被機關獸帶走了?!?/p>
呂昭文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知道,現在慌亂無濟于事,必須盡快找到妹妹。
他握緊赤焰劍,目光堅定:“走,我們分頭找!”
秦韻竹點頭,兩人迅速分頭行動,開始在木屋中搜尋呂昭雅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