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資助的黑皮腱子男找上門,請我和她離婚。
“宋先生,能滿足芊月需求的是我,請你和她離婚吧?!?/p>
我震驚地翻看著他遞過來的照片,有在車里的,有在大床房上的,黑白緊緊糾纏在一起的身體,可以想像到當(dāng)時戰(zhàn)況多么激烈。
丹尼爾站在門口,打量著屋內(nèi)我精心布置的周年晚餐,認真說道,
“我很感謝你們資助我上學(xué),可真愛不是金錢的犧牲品,我也希望你不要用恩情綁架我和芊月的真愛?!?/p>
“哦,今天是我和芊月在一起的第四百天,她訂了酒店慶祝,你不用等了。”
丹尼爾說完,轉(zhuǎn)身昂首而去。
電話瞬間響起,文芊月清冷的聲音傳來,
“老公,今天公司有個重要客戶,我可能回不去了,你早點休息吧。”說著掛了電話。
我想質(zhì)問她,可聽著對面的忙音,我沉默在原地。
我機械地坐回到餐桌上,自己開了紅酒,一杯一杯喝著。
看著蛋糕上十周年快樂,我的眼睛酸澀起來,我拿起叉子一口一口吃著蛋糕,混合著緩緩流下來的眼淚,有點咸苦。
原來,結(jié)婚十周年的蛋糕是這種味道的。
我自虐般,看著丹尼爾遞給我的文芊月的孕檢單,顯示早孕兩周。
我輕輕撫摸著凹凸不平的小腹,那里如此丑陋,如此貧瘠荒涼,再也不可能長出新種子。
文芊月回來時,我已經(jīng)喝得醉眼朦朧,倒在沙發(fā)邊上。
她歉疚地扶起我,身上混合著一股腥味,胸口翻涌著,我再也忍不住,哇一口吐到她身上。
文芊月顧不得收拾自己,慌忙給我拍著背,拿來熱毛巾擦臉。
一如十年前,文家破產(chǎn),我?guī)е话牍煞?,奮不顧身入贅與她時。
新婚夜,我也是流著眼淚吐了她一身,她也是這樣溫柔地給我擦臉,喂水,安慰我一定會證明給我爸媽看,證明我沒選錯人。
我抖著手,嗤笑著把孕檢單遞到她手里,
“芊月,你告訴這都是假的?是丹尼爾騙我的。”
文芊月微微皺著眉,許久后艱難開口,
“老公,對不起,是我沒有勸住他,讓你傷心了。”
“以后,我不會再讓他出現(xiàn)在你面前,再也不讓他打擾我們的生活?!?/p>
我看著文芊月,
“那你打了孩子,馬上把他送回米國,好不好?”
文芊月的身體僵了僵,沉默片刻后,吐出的話似冰刀刺來,
“肖明,我做不到?!?/p>
說著松開胳膊,目光泠泠看著我,
“文氏集團這么大產(chǎn)業(yè)需要一個繼承人,你身體不好,你知道的。”
“丹尼爾說了,生完孩子他就會回國,不會打擾我們的生活,孩子以后可以養(yǎng)在你的名下,他也是你的孩子?!?/p>
我震驚地看著文芊月,
“我身體不好是為了誰?”
“文芊月,你說過有我陪著你就滿足了,你可以不要孩子的,你現(xiàn)在后悔了?!?/p>
當(dāng)年,文氏集團破產(chǎn),工人高管集體鬧事要賠償,他們把文芊月圍在倉庫里三天,我趁著黑夜打暈守衛(wèi)帶她走,被工人圍堵。
混亂中,我?guī)У娜伺c他們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