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雅琪以前跟周子健調(diào)笑慣了,現(xiàn)在聽到這樣的話,一點都不惱怒,笑嘻嘻地說道:“師父,我是你一手帶出來的好徒弟。”
周子健點點頭,感嘆道:“是啊,你是我的徒弟。可是你有了老公,就把師父給忘了,師父真是心寒?!?/p>
金雅琪俏媚的橫了周子健一眼,笑道:“誰忘了你了?剛才不是說了嘛,我們不在一個辦公室,見面的機會就少了,你怎么能賴我?”
周子健看著她充滿風情的眼神早就醉了,問道:“那你心里還有師父?”
金雅琪埋怨地瞪他一眼,似乎在說:“那還用說嗎?”
吃好飯,離開餐館,周子健酒意微醺,身邊又有喜歡的女人陪著,心里便有了想法,柔聲對金雅琪說道:“回家還早,我們?nèi)|湖公園走走。”
金雅琪笑道:“東湖公園可是年輕人搞對象的地方,去那里打擾他們干什么?”
周子健便問道:“那你說去哪里?”
金雅琪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知道……要不就聽你的,還是去東湖公園吧。”
說實話,自從大學初戀女友被強行分開,參加工作后所談的女友又背叛自己,周子健在這方面便變得有些隨便,對于主動送上門來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當然,周子健還有一個更重要的考慮,就是他要搞清楚,是否有人在暗中跟蹤他?
兩個人打車來到東湖公園,周子健下車后,便開始拉起金雅琪的手。
兩個人很久以前就有過動手動腳的先例,不過純粹是調(diào)笑,譬如你打我一下、我掐你一把。雖然涉及曖昧,但是并不出格。可是今晚,周子健主動去牽她的手,曖昧之意就過于明顯。
金雅琪瞬間有了縮手的動作,但是周子健用的力量不小,死死抓住她的手不放。
金雅琪的手沒能縮回去,便嗔怪道:“哎呀,你干嘛?放開我,給人看見像什么樣子?”
周子健不為意地說道:“擔心什么,一路上也沒幾個路燈,燈光也不強,誰會認出你?”
金雅琪接著說道:“那也不能這樣啊?!?/p>
周子健厚著臉皮說道:“這邊路不好走,我又喝多了,你拉著我,免得我掉進湖里。”
金雅琪撲哧笑了出來,說道:“真要是掉進湖里才好,省得你欺負我?!敝茏咏〈笾懽诱f道:“我欺負你?你別冤枉我了,我疼你還來不及?!苯鹧喷骷t了臉,羞羞答地沒有接話。
周子健見她沒有繼續(xù)反對,就牽著她的手往前走。只是周子健并沒有沿著石階路往上走,而是拉著金雅琪走進櫻花樹林里。
金雅琪緊張地問道:“子健,往里面走干什么?”
周子健心想,去里面干什么你會不知道?你就是給我裝糊涂,于是說道:“我?guī)闳ベp花?!?/p>
金雅琪輕哼一聲,說道:“大晚上能看到什么?還賞花?我看你是沒安好心眼?!?/p>
周子健口是心非地說道:“我就是想跟你說說話?!?/p>
金雅琪回應道:“說話可以在外面說?!?/p>
兩個人一路說著話,卻已經(jīng)走進樹林里。
周子健將金雅琪帶到一顆粗壯的櫻花樹下,兩個人沉默著不說話,氣氛曖昧又詭異。
忽然,兩個人同時開口:“你……”
隨后,兩人都嘻笑起來。
周子健柔聲說道:“你跟我真是心有靈犀?!?/p>
金雅琪笑道:“什么呀,純粹是瞎貓碰死耗子。”
“誰是瞎貓?誰是死耗子?”
“當然我是瞎貓,你是死耗子?!?/p>
“瞎貓肯定喜歡死耗子,不然也不會碰到一起?!?/p>
金雅琪笑而不語。
在此期間,周子健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暗中跟蹤的人,看來要么是金雅琪自己特意來找自己,打算恢復以前的關系,要么是她受人之命來探聽情況。
不管怎么樣,便宜不占白不占,現(xiàn)在就是一個好機會!
只是,周子健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接聽后,便回應道:“好,我十五分鐘后趕到。”
這個電話讓周子健沒有了任何想法,很快就與金雅琪分開,打車來到一家古色古香的茶樓,直接走進一個包廂,微笑著打招呼:“徐書記?!?/p>
徐東剛丟來過一支香煙,而后自己點上一支。
徐東剛吐了一口煙,自顧自地說道:“我聽說李世路已經(jīng)被采取了留置措施。”
說到這里,徐東剛身體微微后仰,斜睨周子?。骸拔覜]猜錯的話,這些證據(jù)應該是周老弟自己弄來的吧?”
“周老弟膽大心細??!”
說著,徐東剛的身體緩緩坐正,一點一點壓向桌子,像一頭伏擊獵物的猛虎盯著周子健,瞇著眼,語速放緩一字一句地說道:“周老弟背后,應該沒人吧?”
茶室的氣氛,此時降到冰點,充斥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迫感。
周子健表面波瀾不驚,內(nèi)心則是意外極了。
徐東剛比他想象的要聰明,才短短幾個晚上,便抽絲剝繭弄清了來龍去脈。
盡管只是猜測,但是徐東剛已經(jīng)起了疑心。
看他這幅架勢,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得到確切答復不罷休。
坐在旁邊的徐琪琪聽了,一時愣住了,周子健背后居然沒人?!
周子健抖了抖煙灰,面對徐東剛?cè)绲都怃h利的目光,平靜與之對視,淡然說道:“看來徐書記對副市長的位置不是太感興趣。”
“哈哈哈。”徐東剛大笑幾聲,說道:“周老弟說哪里話?我就是隨便猜猜?!?/p>
接著話鋒一轉(zhuǎn),問道:“周老弟,我們現(xiàn)在算是一條船上的吧?”
周子健微笑道:“徐書記,我就是個傳話的。”
徐東剛緊接著問道:“周老弟跟我說說,你是給誰傳的話?”
周子健明白自己必須說點什么。
當時他整理范東海的遺物時,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后者暗中隱藏的一些證據(jù),同時明白副市長李世路一直在暗中對付范東海,而且大肆貪污和收受錢財,周子健覺得自己應該完成老領導的心愿,便想辦法聯(lián)系上徐東剛,同時給他畫了一個餅。
鄭東剛是清寧縣委書記,周子健明白今天若是給不出一個令前者滿意的答案和合理的解釋,還真不一定能走的出這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