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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絕望又崩潰的回到了病房里,坐在病床上,她回想著這幾年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就像是一場笑話。
不知過了多久。
病房門被打開,來得人卻不是段弈,而是沈冰。
沈冰拿出筆開始記錄。
“夫人可以放松,我只是來記錄一下您的身體狀況?!?/p>
“你什么時(shí)候和段弈在一起的?”孟夏靜靜坐在病床上,雙手搭在被子上面,整個(gè)人看上去很是冷靜。
沈冰的眼里閃過一絲慌張。
“夫人,我不知道您在說些什么?!?/p>
孟夏輕嘲一聲,“要我把話說明白,還是要我把證據(jù)擺在你臉上,你知不知道,我可以讓你沒辦法在江城待下去。”
沈冰臉上的表情瞬間變了,剛剛還淡定自若的人,此刻滿眼的慌張和害怕。
“夫人,我只是個(gè)醫(yī)生,段先生的身份您清楚,怎么江城誰敢違抗他,我也是沒辦法?!?/p>
“我弟弟生病了,我需要錢,只有段先生能給我這筆錢,要求是他提的,我只是照做而已。”
“求求你,放過我行嗎?就算你恨我,那你能不能放過我肚子里的孩子,孩子是無辜的?!?/p>
“同是女人,你也知道孩子多重要吧。”
一連幾句話,每一句都像是在孟夏的心臟上滾刀子。
孩子?沈冰有孩子了?
那她這個(gè)算什么呢?
孟夏突然感覺到天旋地轉(zhuǎn),巨大的痛苦在她的胸腔里橫沖直撞。
緊握的雙手不斷掐著自己掌心的肉,鋪天蓋地的痛苦好似將她整個(gè)人席卷,她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崩潰。
“給我出去!”
“夫人,段先生并不愛您,您該清楚的,同樣作為女人,我只是覺得,您還是離開比較好?!?/p>
沈冰看似柔弱,說出來的話卻滿是攻擊性。
孟夏不是看不出來她這是在故意挑釁,可那又能怎么辦呢?段弈出軌是真,沈冰說的話也是真。
她閉上眼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腹部的疼痛讓她難受到了極點(diǎn)。
“我說了給我出去!”
沈冰離開了病房。
明明已經(jīng)安靜下來了,孟夏卻仍舊覺得吵。
她的世界此刻變得四分五裂。
婚姻,愛情,承諾,一切都是假的。
孟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哭著哭著就笑起來了,真是太可笑了。
她面目表情的穿好衣服,拿上了自己的東西,獨(dú)自辦理了出院手續(xù),似乎已經(jīng)下定了決定。
段弈回到病房的時(shí)候,已然是空無一人。
卻是一地狼藉。
他有些緊張,給孟夏撥打著電話。
卻無人接聽。
電話,信息,無論什么,都是石沉大海。
活生生的一個(gè)人怎么就消失了。
段弈滿醫(yī)院的尋找著,拿著孟夏的照片,卻都搖搖頭說沒見過。
她好像徹底從這家醫(yī)院憑空消失了。
段弈跑到大街上,來往的人絡(luò)繹不絕,
他瘋狂尋找著,有身影相近的人,他上前詢問,卻被他人一陣?yán)淠槨?/p>
不知過了多久,還是沒有孟夏的下落。
段弈站在樓下,夜幕已經(jīng)降臨,房間卻沒有亮燈。
所有的希望都在此刻被擊碎。
他拿出鑰匙,打開房門,沙發(fā)上隱隱約約坐著一個(gè)人,打開燈的瞬間他便沖了過去。
“夏夏,你回來怎么不告訴我一聲?”
“我給你打了那么多電話,發(fā)了那多消息,你怎么一個(gè)都不回,你現(xiàn)在懷孕了,怎么能一聲不吭就走呢?”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著急,真是要嚇?biāo)牢伊??!?/p>
孟夏一臉冷漠的看著他,眼里卻滿是失望和冷漠。
段弈松了一口氣的同時(shí),愕然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張紙,離婚協(xié)議書五個(gè)大字很是醒目。
而孟夏,早就簽上了她的名字。
“段弈,我們離婚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