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于停下來。
我喘了幾口氣,勉強找回一絲理智,“你……你能不能不要再舔我了?搞得我每次吸血都跟被你睡了似的!”
他聞言,喉間溢出一絲戲謔和蠱惑的笑,“那你恐怕不知道跟我睡是什么滋味?!?/p>
我別過臉,避開他的視線,沒好氣地說道,“謝邀,免了?!?/p>
他挑起眉梢,“房中術(shù)可是我們有蘇狐氏生來便無師自通的術(shù)法,等將來你我雙修的時候,你就能體會到了。”
我瞪大了眼睛,“什么?我還要跟你雙修?”
“怎么,你不愿?”他瞇起狐眸,語氣中透露著一絲危險。
“我當然不愿意?。 蔽液敛华q豫地說道,“說好了只吸血,怎么還要被睡??!”
“不知好歹?!彼浜吡寺?,隨手拂了拂衣角,“多少人想跟我雙修我都不愿,你是我第一個看順眼的人類,你竟還不愿!”
“誰愿意你找誰去吧!”我翻了個白眼。
蘇棲野捏住我的下巴,長指輕輕晃了晃,半是威脅半是不屑,“哼,到時候由不得你?!?/p>
說完,他又要隱入黑暗中。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連忙扯住他的衣袖。
他低頭,看向我的手,薄唇微勾,“怎么,反悔了?我現(xiàn)在肉身還沒有長出來,不能長時間保持實體,你再等等。”
什么虎狼之詞……
我咬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問你,那個黑衣阿贊背上的紋身是什么?”
當時他看到阿贊云身上的紋身,佛牌傳來了微微異動。
蘇棲野聞言,眼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更像是厭惡。
“那是當?shù)氐您Q神?!彼卣f道,“據(jù)說在華夏犯了錯,被驅(qū)逐出境,沒想到居然跑到了這里……”
“你怕他?”我試探著問道。
“那破鳥的法力確實很高。”他雙手環(huán)抱在身前,眸中的不屑之意昭然若揭,“但我不是怕他,只是我現(xiàn)在沒有實體......”
“行了,不必解釋?!蔽姨执驍嗨?。
慫包,就會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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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來,脖頸上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只留下淺淺的痕跡。
我摸了摸蘇棲野留下來的牙印,在心里暗罵這個狗東西。
起身,洗漱,換上統(tǒng)一發(fā)放的工作服。
和往常一樣,我們被帶到“工作崗位”,繼續(xù)著機械而麻木的詐騙工作。
到了中午,廣播里傳來高管油膩的聲音。
“今天咱們廠里有人成功“開單”了,為了犒勞大家,下午不用上班,開香檳慶祝!”
“好!”
周圍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
我不懂‘開單’是什么意思,但大概率是又有人被騙了,看阿洪激動的神色,估計被騙的金額還不低。
今天午飯也格外豐盛,每人加了一份炸雞腿。
誘人的香氣撲鼻而來,那些在工廠里待了很久的員工都吃得狼吞虎咽,只有我們?nèi)耸巢恢丁?/p>
這時,昨天在食堂被保安打的那個青年走了過來。
他一瘸一拐地來到我們桌前,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問道,“這里有人嗎?”
付小美和常歡對視一眼,搖了搖頭。
青年得到答案,也不客氣,直接在我們對面坐下,埋頭吃起飯來。
那些高管站在臺子上唾沫橫飛地進行著洗腦演講,“只要大家努力開單,天天都有雞腿吃!”
“跟著公司走,吃喝不用愁!”
“三年買車,五年買房,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
……
聽著這老套又浮夸的畫餅,我忍不住嗤笑一聲。
身旁的青年也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狗屁!”
付小美轉(zhuǎn)頭看向他,低聲提醒道,“小聲點,你不要命了?”
青年轉(zhuǎn)過頭看著我們,“我叫陶青鋒,是國內(nèi)一所985大學畢業(yè)的研究生,學的是電子專業(yè)。”
我眨眨眼,感覺他話里有話。
果然,他警惕地環(huán)視了下周圍,用僅有我們四人能聽到的音量道,“就他們園區(qū)這種電子鎖,我能破?!?/p>
付小美瞬間瞪大了眼睛,“你……你說真的?”
“你試過了?”常歡也急切地追問。
陶青鋒扒拉了幾口飯,含糊不清地說道,“他們園區(qū)這種電子鎖設(shè)備還算先進,但算不上頂尖技術(shù),破解起來會稍微麻煩一點,不過這幾天我已經(jīng)研究得差不多了。只是還需要再籌劃一下路線和時機。再加上,把腿上的傷養(yǎng)好……”
我看了眼他腿上的傷,恍然大悟,“原來你這幾天都是在故意找打?”
“當然是故意的?!碧涨噤h笑了笑,昔日英俊的臉上如今青一塊紫一塊,顯得格外狼狽,“好漢不吃眼前虧嘛,都是為了摸清地形??!”
我忍不住追問:“那你摸清了嗎?”
陶青鋒搖了搖頭。
“還沒有,估計還需要半個月的時間。”
半個月……
我心里盤算著,半個月雖然漫長,但總比七七四十九天要近。
至少,給了我一線希望。
而且比蘇棲野那個慫包靠譜……
陶青鋒眼尾掃了下四周,壓低分貝道,“不過,光靠我一個人還不夠,我們需要合作?!?/p>
我看向他,等待著他的下文,“你想讓我們做什么?”
“幫我弄清這個園區(qū)的所有地形。”他沉聲道。
我皺眉,“這個園區(qū)這么多人,你為何偏偏選中了我們?”
陶青鋒誠懇的回答,“一個是因為咱們是一起來的,你們肯定會更信任我。還有就是,我們都剛來不久,大家心里都想著要逃出去。而那些已經(jīng)來了很久的人,他們心里都已經(jīng)麻木了?!?/p>
他說著,指了指遠處那些正跟著高管歡呼雀躍、準備開香檳慶祝的員工。
“你看看那些人,像極了走狗,都已經(jīng)被同化了。我找他們說出計劃,他們一定會把我供出去?!?/p>
我看著陶青鋒,不得不承認,這小子雖然看著吊兒郎當,但腦子還挺好使,分析問題也一針見血。
或許,我們可以合作。
我問他,“你想讓我們怎么幫你?”
陶青鋒抬眸,視線凝向我,“那天晚上,我在走廊看到了你。每晚十點除了值夜班的人都必須得回去睡覺,為什么你還能在外面走動?”
我思忖了下,決定如實告訴他們,“因為我是被邪神選中的蓮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