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空氣旖旎。
女人臉上紅潮未褪,看上去格外惹人憐惜。
陸予川不禁又有些心猿意馬,在施南月的紅唇上落下一吻。
“南月,我還是不敢相信,你真的回到我身邊了。”
陸予川埋在施南月肩頭,卻在嗅到她頭發(fā)的香味時晃了晃神。
他突然想起了林清棠的味道。
她身上有梔子花的清香,淡淡的,不甜也不膩,很好聞。
剛才和施南月行床事時,他腦海里也閃過林清棠的臉。
明明心心念念的施南月已經回到身邊,他怎么還會想到林清棠那女人呢?
施南月湊進陸予川懷里,打斷了他的思緒。
“予川,你準備怎么安排林姐姐?”
她抱著陸予川的胳膊嬌嗔,“你總不能讓我無名無份待在你身邊吧?!?/p>
陸予川下意識開口,“當然,我會想辦法和你結婚的?!?/p>
“這些年我積累了不少資本,已經可以脫離陸家自立門戶,他們再管不到我的婚姻了?!?/p>
施南月聽了,莞爾淺笑,“好,那我等你和林姐姐離婚。”
聽到“離婚”這個詞,陸予川愣了一瞬。
他這才意識到,哪怕他從一開始就對林清棠厭之入骨,可竟然從沒考慮過要跟她離婚。
可是,他很確定,自己愛的人是施南月。
他努力這么多年,不就是為了能和施南月在一起嗎?
想至此,陸予川握緊施南月的手,“放心,我一定給你一場全世界最盛大的婚禮,讓所有人都羨慕你?!?/p>
兩人又纏綿了好一陣才起床。
路過地下室時,陸予川才突然想起來林清棠還在里面。
昨天下午地下室里還不斷傳來翻找東西的動靜,怎么現在一點聲響也沒有了?
陸予川叫來保姆,問,“林清棠去哪了?”
保姆眼神閃爍了一下,看向施南月。
“夫人……夫人還在地下室里。”
“什么?”陸予川皺了皺眉,“我不是說關兩個小時就給她開門嗎?”
“施小姐說夫人惹您生氣了,要多罰一陣子。”
施南月臉色白了白,“予川,我只是……只是有些嫉妒她能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p>
“如果不是她,我們五年前就該結婚了,不是嗎?”
“對不起,我是一時不理智才做了這種事情,不然……不然你把我也關進去,就當給林姐姐賠罪了!”
聽施南月這樣說,陸予川不禁心軟,舍不得責怪她。
“說什么傻話,我寵你都來不及,怎么舍得把你關進地下室?”
“南月,我理解你的心情,你不用自責。”
說話間,保姆已經開了地下室的門。
可她一連喊了好多聲夫人,里面都無人應答。
見狀,陸予川想進去找林清棠。
施南月卻拉住他的手,“予川,昨晚不是答應我今天陪我去游樂園嗎?”
“我記得我們小時候最愛去游樂園坐摩天輪,幾年沒去,也不知道那里變沒變?!?/p>
陸予川的記憶被拉回很久以前,唇畔不禁浮現笑意。
“我當然不會忘,走吧?!?/p>
他轉頭對保姆說:“你把林清棠送到醫(yī)院去吧。”
陸予川和施南月前腳出了門,保姆就發(fā)現了倒在角落里的林清棠。
林清棠的衣服被血染濕,臉色慘白得有些駭人。
保姆連忙上前,喊了林清棠好幾聲也沒反應。
她的呼吸已經很弱很弱,仿佛下一秒就會失去生命的跡象。
保姆嚇得不輕,想叫陸予川回來。
可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都被掛斷。
她沒有辦法,只好叫家里的司機一起來把林清棠搬上車,送去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