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身體徹底痊愈,許枳微就提前出院回到了他們二人曾經(jīng)的別墅。
馬上就要離開京市,她的行李和舊物還沒整理。
床下深藏著的深色大紙箱被拉出來,許枳微的視線落在箱子里東西上,思緒飄向遠(yuǎn)方。
任燁澤給她接過水的杯子,遞給她的信紙,生日送給班里一人一本的筆記本。
少年時心動的每個瞬間被這些舊物喚醒。
還有她悄悄寫下的日記:
“今天他上臺演講了,換了新眼鏡,很適合他?!?/p>
“他打球也好厲害,但是很多人都給他送水,看不到我也沒關(guān)系,只要我給他加油就好啦?!?/p>
“今天偷看他結(jié)果對視了!好害羞,他應(yīng)該沒發(fā)現(xiàn)吧……”
只有邊緣微微的泛黃,就能看出這個日記本被主人保存的很好,許枳微的手指輕輕滑過,還能感受到寫字的凹陷。
她眨了眨眼,將淚水逼回眼眶,沒有絲毫留戀的將他們撕成碎片,通通丟進(jìn)了垃圾桶。
連著跟任燁澤戀愛后,她給他們二人一起買的情侶用品,慢慢割斷自己對這段感情的聯(lián)系。
房間變得簡潔空蕩,許枳微的雜亂的內(nèi)心也慢慢變得平靜。
在她整理完所有東西,拉上行李箱的拉鏈時,門開了。
任燁澤走了進(jìn)來,他皺著眉看著莫名變得冷清的家和地上躺著的兩個大行李箱。
“怎么突然收拾東西?”
許枳微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平靜的說:
“舊的東西和假的東西早該丟掉了?!?/p>
舊的人和假的感情也是。
看著許枳微不似從前看著他的熾熱的眼眸,任燁澤的心里不由得感到一絲難受,很快便壓了下去:
“我昨晚已經(jīng)安慰過你了,你今天怎么了?”
她昨天經(jīng)歷了那種事,任燁澤對她的耐心還沒有對何盈盈的一半多。
怕他起疑心,許枳微的嘴角扯起一抹假笑:
“你快要生日了,我在騰地方給你準(zhǔn)備一份大禮啊,現(xiàn)在你問出來不就沒那么驚喜了嗎?”
任燁澤緊皺的眉頭舒緩,了然的聳聳肩,低頭笑自己多慮。
許枳微愛了他那么多年,怎么可能突然就抽離不愛了呢,他真是想的太多了。
這么想著,他上前幾步,靠近了許枳微,將她抵在落地窗前,不容拒絕的吻上她的唇,大手更是直接探入她的裙底。
雖然他給不了許枳微愛,但她那么愛自己,給她肉體上的歡愉,也算是補(bǔ)償吧。
“做嗎?”
硬挺的熾熱抵在她的大腿根,任燁澤順著她白皙的脖頸下向吻去。
許枳微的臉羞憤的通紅,掙扎著抵住他的胸膛:
“我不舒服,我不想!”
任燁澤眼里的情欲濃厚的纏繞上她,正欲按住她的手繼續(xù)。
手機(jī)鈴聲突然響起,打散了一室曖昧的氛圍。
任燁燁陰沉的臉色在看到來電人名時驟然變化,毫不猶豫的接聽。
何盈盈的聲音從對面?zhèn)鱽?,許枳微了然的自嘲一笑。
任燁澤套上外套正要離開時,看著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許枳微,心里莫名有些慌亂,于是沉聲道:
“你跟我一起去吧?!?/p>
等在任燁澤門口的何盈盈,臉上的笑容在看到看到任燁澤身后的許枳微后僵住,隨即委屈的看向任燁澤。
任燁澤最看不得何盈盈難過,于是再次開口:
“我們先走了,待會兒我派別人來接你?!?/p>
任燁澤頭也不回的跟著何盈盈坐上了車,許枳微看著黑色邁巴赫遠(yuǎn)去,垂下眼簾。
又一次被拋下了。
她抬手揉揉微紅的眼眶,不想多等,轉(zhuǎn)身就要回去,卻突然被一塊帶著刺鼻氣味的帕子捂住口鼻,掙扎幾下便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