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穩(wěn)住掃帚,飛快地向地面俯沖,呼嘯的疾風將他的袍角掀得獵獵作響。大家看到他用手捂住嘴巴,咳嗽了好一陣子——一只金色飛賊從他嘴巴里飛出來,落在他的手上。
哈利高興地大笑,"我抓住了!"他大喊,把金色飛賊舉過頭頂揮舞。
"梅林的胡子!"看臺上爆發(fā)出的歡呼淹沒魁地奇球場。比賽結束了,格蘭芬多獲勝。
德拉科倚在欄桿上,灰藍色的瞳孔里翻涌著復雜的情緒,他拖長調子發(fā)出嫌惡的"噫——",心里為斯萊特林的失敗感到失落,但又不由自主為哈利感到喜悅。
德拉科跑到哈利身邊,想看看他有沒有受傷。他故作嫌棄地抬起下巴,"讓我看看你的喉嚨有沒有被金色飛賊卡成漏斗。"
哈利臉上的喜悅藏都藏不住,見此無奈地擺擺手,"德拉科!"
維斯特這時候已經(jīng)站在哈利身邊,給哈利扔了幾個檢查咒,確認他沒事后才放下心來。
弗林特還在無能狂怒,"他沒有抓住飛賊!他根本就是把飛賊吞了!"
德拉科翻了個白眼,"別搞得這么難看好嗎?愿賭服輸,你這么輸不起?"他單純看不上弗林特,這個人太討厭了。
"你!你這個叛徒……"弗林特氣瘋了,口不擇言,往前走幾步,還想罵德拉科,被維斯特的魔杖抵著喉嚨,不由得噤聲了。
"我有沒有說過,離哈利遠點,弗林特?"維斯特皺著眉,溫潤的聲線暗含著警告。
弗林特臉色鐵青,"你敢對我動手嗎,維斯特?你想退學?"
維斯特瞇起眼睛,"讓你生不如死但不讓任何人察覺的方法,你猜猜我有幾個?"
"維斯特!你在做什么?"斯內普趕到硝煙彌漫的現(xiàn)場,陰鷙的臉色比夜色更沉。
維斯特瞬間收起了魔杖,眼里盛滿無辜,"教授,弗林特級長說要讓我退學呢。"
斯內普瞪了維斯特一眼,看向弗林特,"你說,發(fā)生了什么?"
"他用魔杖指著我!"弗林特臉色漲紅,指著維斯特,"當著所有人的面!"
"我可沒有。弗林特學長有受到什么傷害嗎?那你怎么證明我拿魔杖指過你?"維斯特一臉的受傷,"可不要污蔑學弟。"
弗林特環(huán)視一周,身邊只有哈利和德拉科。
哈利自然不會理他,他正躲在德拉科身后,假裝抬頭看星星;德拉科更讓人氣憤了,他安靜地欣賞弗林特抽搐的面部肌肉,譏諷地笑著。
"馬爾福先生。"斯內普突然轉向德拉科,"作為見證者,你看到什么?"
德拉科感覺后背滲出一層薄汗,父親教導的"永遠維護斯萊特林榮耀"在舌尖轉了三圈,最后變成一句:"在比賽開始前,弗林特學長說要讓哈利在球賽上摔斷脖子。"
說到這里,他揚起下巴,灰藍色眼睛挑釁地看向弗林特,"需要我展示記憶嗎?教授?"
"你!"弗林特額角青筋直跳,但他不敢再說什么——他的確說過這句話,但沒想到被馬爾福聽見了。
"需要我提醒你,級長的職責是維持秩序而不是制造混亂?"斯內普的聲音像是地窖里結了冰的蜘蛛網(wǎng)。
"你今晚去把獎品陳列室打掃干凈,禁止使用魔法。"斯內普說。
哈利和德拉科偷笑——要想不用魔法把積灰很久的獎杯清理一遍可不容易,弗林特今晚都別想睡了。
"至于你,維斯特先生——"他的目光掃過少年微卷的紅發(fā),"來地窖處理完蟾蜍內臟。"
維斯特乖巧點頭,"是,教授。"
這個懲罰對他來說可有可無,畢竟這段時間地窖的魔藥材料一直是他在處理。
斯內普離開后,弗林特也鐵青著臉離開了,走之前還朝著維斯特的方向啐了一口。
維斯特的臉色瞬間陰沉,但回想起在混亂間撒在弗林特身上的藥粉,又勾起了一抹愉悅的笑。
維斯特、哈利、德拉科、赫敏和羅恩五人去了海格的小屋,海格看到德拉科時,眼睛瞪得像銅鈴,驚訝藏都藏不住,一臉不自在地給他們五個沏茶。
德拉科撇嘴,要不是哈利拉著他來,他才不想來呢。
"是奇洛干的。"赫敏向大家解釋,"我和羅恩一開始以為是斯內普教授干的,但維斯特說他是在給哈利念反咒。"
斯內普的舉動讓哈利心里閃過一絲感動,但老實講,他甚至寧愿給自己念惡咒的人是斯內普?!拔业降啄膬旱米锲媛辶??”
大家對奇洛的印象都停留在一個說話磕磕絆絆,散發(fā)著大蒜氣味的奇怪老師,對待學生態(tài)度溫和——和斯內普教授比起來,而且很怕巨怪——上次在廁所被巨怪嚇暈。
"胡說,"海格說,"奇洛為什么要針對你?"
"這正是我們想知道的。"德拉科說著,喝了一口海格沏的茶,立馬一臉嫌棄地放下了。
維斯特倒是注意到了奇洛下意識的小動作。他總是扶著自己的頭巾,為什么呢?他的腦袋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嗎?
"總之他對哈利不安好心,哈利你得離他遠一點了。"羅恩總結。
經(jīng)過這一天,大家對奇洛的印象發(fā)生了大變化,紛紛變得警戒起來。
討論了好一番,大家從海格的小屋離開,維斯特打算去地窖了。
"我真搞不懂你,雖然斯內普教授是我們的院長,但真的有學生喜歡和他待在一起嗎?"德拉科嘀咕著,"他會把每一個靠近他的人罵成傻子。"
哈利和羅恩附和著點頭。
維斯特想起斯內普私底下給他的魔藥指導,說:"教授只是外冷內熱,你們多接觸就知道了。"
哈利和羅恩打了個寒顫。并不想過多接觸呢。
"好啦,那你去吧,維斯特!我們去圖書館寫作業(yè)。"赫敏說。
德拉科、哈利和羅恩三人頭上冒出一個巨大的問號。雖然但是,他們有說要去圖書館嗎?
暮色漸濃。維斯特推開地窖的木門時,斯內普正在研究魔藥,黑色眼睛里沒了平日的陰沉冰冷,溫和了許多。
維斯特坐在一旁,開始處理蟾蜍內臟。
等他完成處理,斯內普剛好也完成了魔藥調配,正在裝瓶。
"教授,"維斯特看著斯內普,"今天給哈利念惡咒的人是奇洛。"
斯內普抬眼,銳利的目光看向維斯特。他思索著什么,片刻后說,"知道了。這件事你不要插手。"
"前提是他不傷害哈利,教授。"維斯特說。
斯內普瞪了維斯特一眼,"霍格沃茨的教授不是廢物,會保護好波特,你還是先顧好自己。"
他說完,停頓了一下,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最近身體有沒有不適?"
維斯特一怔,想起那個晚上過后,"他"再也沒有出來過。他搖搖頭,"我沒事,教授。"
"等你有事就來不及了。"斯內普冷笑一聲,從藥柜里找出一周份的安神劑,示意維斯特拿走。
維斯特乖乖地拿起安神劑——雖然完全沒必要喝,但為了讓斯內普和鄧布利多放心,還是收下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