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姐若真是沈家血脈......""放肆！"沈硯掐住她脖頸按向銅盆，

蠱蟲嗅到血氣瘋狂扭動。林昭在瀕窒中看見盆底鎏金紋路——竟是當年沈硯題字的婚書拓片，

周婉的生辰旁印著沈大帥的私章。銅門轟然洞開，侍衛(wèi)捧著桃木匣踉蹌跪地。

林昭瞥見匣面火漆印，與母親妝奩暗格里的密函紋樣如出一轍。沈硯開匣時，

她腕間牛毛針被震落，恰好刺中蠱蟲。"不——！"周婉的尖叫響徹地牢。

桃木匣里滾出個琉璃瓶，標簽上用朱砂寫著"癸丑年臘月"。

林昭瞳孔驟縮——那是她接生沈硯那晚，母親從醫(yī)院帶走的胎盤罐。沈硯捏碎琉璃瓶的剎那，

腥臭的黑血噴濺在婚書上。鎏金箋紙突然顯影，浮出張泛黃照片：沈大帥摟著穿和服的女人，

背景是奉天櫻花會館的匾額。林昭看見女人鬢邊金步搖，與周婉昨日戴的一模一樣。

"原來少帥與周小姐......"她咳著血沫笑出聲，"是東洋人生的親兄妹？

"地牢忽然劇烈搖晃。沈硯掐著周婉撞上鐵柵，槍管捅進她口腔："說！

誰派你冒充沈家血脈？"周婉的假喉結(jié)被頂出來，

滾到林昭腳邊刻著菊花紋——日本陸軍部的徽記。林昭趁機摸向桃木匣夾層。

指尖觸到冰涼鐵片時，沈硯突然悶哼著跪地，耳后浮現(xiàn)蛛網(wǎng)狀青斑——是牽機引發(fā)作的征兆。

周婉掙脫桎梏，和服下擺翻出柄肋差："哥哥，父親要你的昭字營呢。"林昭撲過去時，

肋差已沒入沈硯肩胛。她咬破舌尖將毒血渡給他，三年前喂過的毒蠅傘在血液里沸騰。

沈硯眼底猩紅驟退，反手扭斷周婉腕骨，卻在她懷中摸出塊溫熱的虎符。

"當年大帥夫人誕下的死胎......"周婉癲笑著咽氣，

"換的是日本諜報課長的兒子......"更漏聲里，林昭剝開周婉的襦袢，

后背赫然紋著黑龍會圖騰。她忽然想起那日懸崖邊的侍衛(wèi)，

那句"夫人讓我捎句話"里的夫人，或許從來都不是沈家主母。6暴雨砸在淬火窯的銅瓦上，

像千萬柄刺刀戳著天靈蓋。林昭蜷在窯口烘藥，腕間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