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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她也沒有看他微愣的神情,轉(zhuǎn)身就往樓下走去。
餐桌上,江澤一直替她夾菜,安排今天的行程。
他說他想帶她見見爸媽,已經(jīng)定下了日子。
他每說一句她就說聲好,臉上的表情陌生又疏離。
江澤徹底慌神,去的路上怎么都不愿意松開她的手。
可她乖巧的任她牽著,臉上依舊是得體的微笑,什么要求也沒有,像一個聽話的布娃娃。
江澤突然覺得,他好像要失去她了。
去到江澤家,已經(jīng)有不少社會名流等在那里,可江母的表情并不太好看。
畢竟江澤家三代單傳,他們一直不滿意這個比江澤大甚至還一心奔赴事業(yè)的女孩。
“來了就坐吧,江澤!你別成天黏著青槐,也沒孩子,有什么用!”
如果是以前,池青槐一定轉(zhuǎn)身就走,可現(xiàn)在她只是平靜的坐在那里,仿佛被說的不是自己。
江澤心猛地揪起來,趕緊讓身側(cè)的人將傳家寶拿出來。
江母雖然有些不服氣,但還是當(dāng)眾認(rèn)可了她這個兒媳婦,那象征身份的傳家墨玉手鐲一出手,還是驚的四座皆是驚嘆。
“戴了這個手鐲,可要好好給江澤生孩子。”
可池青槐只是接過來,嘲諷地扯起嘴角。
孩子?她和江澤次數(shù)那么少,怎么可能有孩子?倒不如給安可。
池青槐將手鐲原封不動還給了江澤,謊稱自己頭暈休息一下。
江澤被應(yīng)酬的人圍住,也沒在意,只親昵的點點頭。
可她剛走出不到五步,就聽見他沖他的兄弟們小聲嘀咕。
“都安排好了嗎?”
他的兄弟比了個ok的手勢,她原以為又是什么儀式,可下一句話就讓她整個僵在原地。
“你和池青槐和安可的訂婚儀式都準(zhǔn)備好了,時間你就錯開!她絕對不可能發(fā)現(xiàn)!”
兄弟得意洋洋,可池青槐就站在他們的身后,將剩下的話聽了個徹徹底底。
原來,那場訂婚儀式不單單是為了她。
原來她們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同時向兩個人求婚。
所有人都在騙她,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那夜,池青槐睡不著,江澤醒來看見她的時候,她正無神望著窗外的月亮。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池青槐,仿佛一團(tuán)空氣,輕輕一吹,就消散了。
池青槐聽見動靜,轉(zhuǎn)過身對他笑。
“陪我走走?!?/p>
江澤不敢說不同意,只好慌張的替她又穿上一件外套,牽著她的手慢慢走。
池青槐一路上一直說話,從他向她告白,到她們養(yǎng)的第一只小狗,再到他為她設(shè)計“戀槐?!?/p>
還有一些江澤自己都記不起來的小事,池青槐卻記得清清楚楚。
“江澤,你知道嗎?我在遇見你之前不相信愛情,我覺得世界上不會有這么愛我的人,直到十八歲的你出現(xiàn)?!?/p>
她說這話時,像個小精靈一樣跳到花壇邊上,美麗的迷了江澤的眼睛。
“江澤,我記得你說,你永遠(yuǎn)不會辜負(fù)我…”
“我記得你說,你永遠(yuǎn)不會讓我失望,不會讓我傷心難過…”
“你說你永遠(yuǎn)愛我…”
“可現(xiàn)在,我有點不敢相信了......”
江澤被她說的心慌,連忙拉住她的手發(fā)誓。
“我永遠(yuǎn)愛姐姐,如有違反,就罰我再也見不到你!”
池青槐坐在臺階上,聽他發(fā)毒誓,笑意盈盈地開口。
“發(fā)這么毒的誓,真靈驗了怎么辦?”
江澤卻執(zhí)著的說了好多遍,恨不得把心剖給她看是真是假,最后他單膝跪地,將一枚戒指送到她的面前。
“姐姐,我愛你,要不要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