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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她帶著安逸軒進來,見我無動于衷地打坐安神。
她惱羞成怒地朝我怪嗔道:“悶馿,你為什么還能守得住?。 ?/p>
“安以曦你去找她了嗎?說不定她現(xiàn)在正在某個地方還等著你去救她回來了……”
“撲哧!”安逸軒突然笑了起來,被安以曦狠狠瞪了一眼后才收斂。
“我說你該不會是那個不行吧!”
“唉,可憐我剛才用了那么多招,你既然都沒去學習一個?!?/p>
安逸軒越是在嘲諷我,我就越是心如止水毫無波瀾。
然而,安以曦就開始火了。
她沖過來一把我手腕上的佛珠徹扯斷:“我讓你安靜打坐,讓你守身克己,這世上就沒有人能不偷吃。”
“那安以曦會嗎?”
我抬起猩松的雙眼問她:“也不知你為何會發(fā)如此大的脾氣?好像我們的事與你無關啊!”
安以曦手上的動作頓時僵住,又被我的話問到啞言。
她氣我,不過是因為心里的在作祟。
她要看到的是我在發(fā)瘋,為她傷心到自殘,那讓才能她心里踏實,有個男人還在等著她回來,更多的是因為我的定力。
而不是我開始打坐像無事人一樣無動于衷。
她越想越氣,來自從小被安家嬌養(yǎng)的秉性也釋放出來。
“我不是她,根本就回答不了你的問題?!?/p>
“但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小姑,我就有義務幫她懲罰你?!?/p>
說完,瞥見到我旁邊的經(jīng)書,她知道我有多么寶貝這些經(jīng)文。
她還是手疾眼快地搶了過去,將經(jīng)文全部撕碎,發(fā)瘋。
無數(shù)個碎條在空中飄落時,我站了起來伸手接住一條,上面紅色的字體剛好是曦字。
我看著她,聲音里帶著一股悲涼:“你可知道你撕碎的是什么嗎?”
“這是我用自己的血為安以曦親手寫下的經(jīng)文,只一心為她祈福?!?/p>
我手腕上還有幾道剛愈合的傷口,那時以為她已經(jīng)死了,本想著隨她一起去,黃泉路上好作伴。
可如今,我自嘲是自作多情了。
她天天在我面前和她的義哥抵死纏綿,我卻為她悲傷過度,知道了也不回來,她于心何忍??!
安以曦這才看到被撕碎的經(jīng)文里,總有她的名字出現(xiàn),她突然蹲倒下來,小心翼翼地伸手將經(jīng)文掃回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她原來對你那么重要?!?/p>
她的嘴角微微勾起得意,勝負感滿滿。
我卻因為屢次失血過多,重重發(fā)出玄暈之意,而后倒在地上。
昏迷之時我聽到安以曦撕心裂肺地吶喊:“清川,你醒醒!”
“逸軒,要不我現(xiàn)在就把臉換回來吧!我每次看到清川這樣為我犧牲,心口就好疼。”
后面的話我沒有聽完,便陷入沉睡。
等我醒來之時,鼻間聞到消毒水的味道,以及眾人歡聲笑語。
“曦姐,你的三十六計真的妙??!不回到古代當軍師真的屈才了?!?/p>
“嘖嘖嘖,這張臉連我們相處了二十年都看不出來你就是安以曦,要不是你回來告訴我們,也被你蒙在鼓里了?!?/p>
“只是可憐了這個癡情郎,自己的女人天天活在他眼皮子底下,和看守他的人夜夜尋歡都不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