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撞在宴會廳墻上,身體順著墻壁緩緩滑落,咳出一口血來。
安安被這一幕嚇得哇哇大哭,她用稚嫩的小手不停搖晃著我。
“媽媽,你醒醒……”
昏迷前,我看到人群中讓出了一個縫隙,那男人一臉焦慍地將我抱進懷里。
休息室內(nèi),齊秘書對著電話點頭哈腰地道歉。
我朝他伸手,“把手機給我,我來說吧。”
“南南……你還好吧,我現(xiàn)在馬上就過來了,我一定要讓那幾個人付出代價!”
顧瑾行語氣焦躁,聽起來咬牙切齒。
“今天的剪彩和頒獎我沒辦法參加了,安安額頭磕破了,我?guī)メt(yī)院檢查一下?!?/p>
“好,南南,都怪我不好……”
我簡單安撫了一下顧瑾行,今天事不怪任何人,是沈懷川自己湊上來發(fā)癲的。
他惡狠狠地揭開了四年前的傷疤,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對沈氏出手了。
齊秘書扶我離開的時候,走廊內(nèi)何馨潔和沈懷川還在聊天。
“聽說今天顧總夫人會來剪彩,到時候你去和人家套套近乎,能傍上顧氏,就能再A市得道升天了!”
我心里冷笑,我走了,今天就不會有顧總夫人來剪彩了。
安安磕破了點皮,我被顧瑾行安排做了全身檢查,他這才放心了下來。
在家休養(yǎng)的第二天,我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顧夫人,聽說你病了,我從東南亞帶了點金絲燕窩來看望一下你……”
我沒出聲,因為電話里是何馨潔的聲音,帶著一絲討好意味。
“你是哪位?”
“顧夫人您貴人多忘事,我們在上個月的慈善晚宴上見過的,我是沈懷川的妻子,何馨潔?!?/p>
我莫然發(fā)笑,想起上個月的慈善晚宴是顧瑾行和顧母去的,怪不得昨晚何馨潔說與顧夫人交好,但卻又不認識我。
原來她說的“顧夫人”是這個顧夫人啊!
也對,顧母是舞蹈家,保養(yǎng)得很好,乍一看與年輕人無異,也難怪她會認錯。
“很感謝沈太太的好意,”我停頓了一下,“但是大可不必?!?/p>
我沒等她繼續(xù)說什么,就撂了電話。
沒想到冤家路窄,金融峰會上我還是見到了沈懷川。
我突然很后悔沒有跟顧瑾行去樓上選酒,就當我轉(zhuǎn)身要走之際,沈懷川卻像做賊一般將我拽進了消防通道。
“夏希南!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你就這么犯賤,四年了還惦記我?”
我猛地甩了他一巴掌。
“沈懷川,你有病就去治,我都結(jié)婚了,誰還惦記你?”
他被扇歪的臉極輕地轉(zhuǎn)過來,露出詭異的笑。
“可以啊,換方式了?你這么野的樣子倒是真的挑起我的興趣了……”
沈懷川扣住我的肩頭,瘋狂地吻了上來。
“想要我是嗎?我成全你,既然你上輩子負了我,那這輩子給我當情人贖罪吧!”
“你放開我!沈懷川!你是不是瘋了!”
我奮力掙扎,狠狠地朝著他肩頭咬下去,鐵銹味在口腔內(nèi)溢散開,而他只是悶哼著,狂妄的笑聲在空蕩的樓道內(nèi)回蕩,指尖在細白的脖頸上下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