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昱一向信她不會說謊,當(dāng)場就生氣了,可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懷孕的消息……”
說著,兩行淚又流下來。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原來閨蜜受了這么多委屈。
我恨不得酷酷幾刀捅死那對狗男女。
正當(dāng)我尋思怎么寬慰閨蜜時。
她忽然平靜下來:“檸檸,我想離婚了,你呢?”
想起裴宴京讓我傷心的舉動。
我一咬牙,“你離我也離!”
“既然我們過得不痛快,干嘛還待在這兒找罪受!我現(xiàn)在就訂票,咱們?nèi)馔嬉蝗υ僬f!”
閨蜜住院這幾天。
裴景昱那個狗男人沒來看過一眼。
我眼睜睜看著閨蜜的眼神從期待,到黯然,再到落寞。
于是我想著法子逗她開心,給她買愛吃的糖葫蘆,點她愛喝的奶茶,還約好一起去國外看演唱會。
陪閨蜜出院那天。
我十分罕見的收到裴宴京發(fā)來的兩條消息:
“生氣了?我讓張媽給你買了兩個榴蓮,你記得嘗嘗?!?/p>
“還有,這一周劇組加班拍戲,不回去了。”
我憤然關(guān)機(jī)。
狗男人,陪你的劇組過去吧。
兩份離婚協(xié)議上,我和閨蜜分別簽好了字,讓律師送去裴家別墅。
我拉著兩個行李箱,喊了聲心不在焉的閨蜜。
“仙仙,你是不是不舍得裴景昱?”
我早知道這傻丫頭動情了。
看她難過的樣子,我嘆了口氣,調(diào)轉(zhuǎn)行李箱方向,“要不我們回……”
“走吧?!?/p>
閨蜜打斷我,眼眶紅紅的,露出一個瀟灑的笑。
“裴景昱居然跟他白月光藕斷絲連,我也是眼里不揉沙子的,那我也不要他了。”
我一陣心酸,這才短短半年多,閨蜜成長了好多。
她不再是當(dāng)年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了。
而我,也扔掉了所有追星的海報,把當(dāng)年珍藏的裴宴京那些腹肌照,全都扔進(jìn)垃圾桶。
閨蜜接過一個行李箱。
我們手牽手,一起頭也不回地走進(jìn)機(jī)場……
飛機(jī)起飛的那一刻,我一拍大腿,“壞了!”
仙仙立馬擔(dān)憂起來,“怎么了,是不是忘拿什么東西了?”
我皺著眉頭看她,一臉嚴(yán)肅。
“臨走之前,我忘了把那個白月光暴走一頓了?!?/p>
“在你出院之前,我計劃得好好的,非要給那個死綠茶一點教訓(xùn)才行……”
我懊悔地拍腦門,“結(jié)果太激動,給忘了?!?/p>
閨蜜挽著我的胳膊笑,“其實,我根本就不怪她?!?/p>
“她雖然綠茶了點,可是在國內(nèi)無依無靠,聽說當(dāng)年是得了病才出國的,現(xiàn)在為了自己生存下去,難免會想抱緊裴景昱的大腿,使一些不光彩的手段……”
“可是,裴景昱不一樣?!?/p>
“她之所以能做成功這些,是因為有裴景昱默認(rèn)。”
閨蜜自嘲地笑了笑,從手腕上摘下一個類似平安符的手鏈,毫不猶豫扔了。
“這是他送我的,其他的大多都被白月光搶走了,這是僅剩的唯一一件。”
“現(xiàn)在,我也不要了?!?/p>
我們哈哈大笑著發(fā)瘋,把不要的東西都扔了個干凈,徹底告別過去。